午飯結束後,眾人只當連曉敏今晚直接離港,去「出差」,紛紛告別,各自回去工作了。
連曉敏自己開著車,找了十幾家喜歡的餐館訂外帶飯菜,給自己的「彈藥庫」輸送彈藥。
要不空間裡現成的吃喝,越來越少了,好吃的飯菜得填充起來。
光是最好的叉燒,都買了兩百多斤,而且都讓廚師傅切好的,隨取隨吃。
燒鵝買的也有一百多隻,把好多老字號燒臘店都買空了,老闆高興的不行。
燒鵝都是剁成小塊的,分好多次,來回各家餐館取了,再裝進車裡開走,迅速收進空間,哎呀,那味道真能香死個人。
……
直到孫學豐在家接到電話,步行跑下山,上了連曉敏的車,還在納悶,這咋全是燒臘的味道?
夜幕中,銀色的車子在街道上開的並不快,但是因為離得近,沒花多少時間便停在了中環碼頭附近。
連曉敏下了車,將車鑰匙交給孫學豐,才說了實話,作個別。
「我今晚八點的船票,就要去英國了,臨走總要告訴你一聲,但是其他人,除了阿利他們,只有蘭尼哥知道。」
「……今天去公司,見了李闖他們,我都沒有說那些,平添擔心,也沒什麼用。」
孫學豐立刻驚了:「啥玩意?你不會是想自己一個人去英國吧!你總得帶上我嘛!」
連曉敏讓他冷靜一哈,給他細說:「我也不是一個人去,那個回來報信的小莊,跟我一起去,你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肯定不是單槍匹馬。」
孫學豐聽她這意思,琢磨著,可能小老大用自己另外的人手吧……那不還有「林子」啥的麼,估計還有可老多人才呢。
於是,他才慢慢消化了這事。
連曉敏看了眼腕錶,七點,離小莊說的七點半碰面還有點時間。
「孫學豐,我走後,就算再快,也得三個多月以後回來,這段時間,我手下的人只有你知道我去幹嘛了。」
「……你要幫我盯著點,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出現,你讓錢大喜打起精神,一定要時刻警醒……」
孫學豐知道,她不在,自己要撐好這邊的事情,難保那個「暗中的對手」會搞什麼破壞,一邊聽一邊點頭。
「對了,今天鄭老師,孫老師兩家人,還有小泰,都安置的怎麼樣?」
孫學豐答道:「挺好的,身份證明辦了,小泰就住在我對面,有我爸媽照顧著,你放心吧。」
「……另外那兩家也都住進淺水灣的翠珍花園了,他們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哪見過那麼漂亮的房子,還135平那麼大面積,過戶手續我明天帶他們去辦。」
連曉敏又掏出一把鑰匙:「這是那個單元6樓A的鑰匙,你不是把你的房子想留給你妹妹孫娟嗎?這戶給你吧,明天也去過戶。」
「曉敏,這房子,太貴了,還那麼大,不行,我可不能收……」
連曉敏一笑:「咋,看上別墅了?公寓不想要?嘿嘿,收著吧!而且都在淺水灣,以後離我近。」
「……你留在大陸,幫我收了那麼多好物件,還跟著我出生入死,我對鄭老師他們尚且如此,還能虧了你?拿著!」
可以說,孫學豐幫她收的每一件品質好的珠寶首飾、古董、珍貴字畫,價值都能買下好幾套這樣的海景公寓房。
他比誰都知道,拿到香江去,換錢,值老了錢了。
可是他從來不曾自己留下兩件,一直都是如數的將淘換的寶貝都交給連曉敏,這份忠心實屬不易。
連曉敏肯定不可能虧待這樣的人,用其他方式也要給足了好處。
最後,孫學豐只好收下了。
「對了,張遠有個弟弟,叫張麥,住在油麻地那邊,你記得給阿利打個電話,讓他多加照顧,給拿三千塊錢過去。」
「……張遠跟著陸冠傑在英國出了事,聽小莊說,腿部中了槍,還不知道咋樣呢,不管如何,他弟弟孤苦伶仃的,得照顧好……」
兩個人一直聊到七點半了,連曉敏已經看到打遠處過來的小莊,才說讓孫學豐開車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曉敏,你要保重!我等你們全須全尾的回來啊!」
孫學豐心裡很擔心,但也只能跟連曉敏擁抱了一下,開著車走了。
小莊是搭計程車過來的,手上拎了個行李箱,又把連曉敏腳邊放著的棕色皮箱也拎起來,示意她去登船吧。
他今天穿著件深藍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走在前面,二人就這樣走到碼頭的登船處,排著隊登上海鷗號遠洋郵輪。
小莊定的是兩間一等VIP客艙,他們也不差錢,這麼久的航行,肯定要住舒服些。
八點剛過,輪船啟動,踏上征程。
夜幕中,連曉敏站在甲板上吹了吹海風,看看夜晚的海景。
說真的,作為2023年的現代人穿越過來,實屬第一次坐遠洋輪船這樣老古董的交通工具啊。
以前去英國還是歐洲哪裡,都是一趟直達飛機,十幾個小時就到了。
唉,其實郵輪這種東西,她空間裡多的是,也不看看咱是啥空間?港口空間!
滬市的港口啊,要啥樣輪船沒有。
但是那麼老大一隻,她也不會開啊,再說,那也不是一個人能駕馭的了,能給開起來的物件噢。
只得乖乖坐這個「海鷗號」咯。
不過嘛,她釋放精神力,觀察了一下輪船是如何操作的,多少想掌握一點點這方面的知識。
畢竟身處這樣的時代,會一點是一點,坐船去遠洋的機會也不多,這不正好趕上了麼。
小莊不知何時站到她身旁,雙臂拄著欄杆。
先咳嗽了兩聲,而後忍不住開口:「那個……羅賓啊,我有點好奇,自從今天早上,你給我喝了一杯果汁,我發現,我的左臂似乎恢復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你……」
連曉敏側過腦袋,一隻手拄著臉,直視著他。
小莊一見著那雙烏溜溜的黑眼睛,盯緊自己,突然變了啞巴。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本身就不可思議,也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