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往你的身體注射了毒藥,將你全身的骨頭打斷,你完全就是一個活死人,永遠都不可能站起來,沒想到,如今的你卻好好的,到底是誰治好的你?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這是王青虎所不解的。
不過這些,沒人會告訴他了,這都不重要了。
宴北辰聽了王青虎的話,握緊了拳頭,「你這話當真?沒有一句謊言?」
「呵!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覺得這個時候,我還會說假話嗎?」王青虎笑了笑。
這一笑,他仿佛看淡了生死。
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而雲伊卻給了裴天一個眼神。
裴天拿起匕首,直接插在了王青虎的胸膛上。
王青虎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這一刀,快狠准,刺中了他的心臟,他必死無疑。
這個仇,裴天必須親自報,所以,雲伊將最後的機會給了他。
親眼確定王青虎斷氣以後,裴天這才激動地笑了起來。
「我殺了他!」
「我終於殺了王青虎,我給父母報仇了!」
「這個惡魔他終於死了!哈哈哈哈!」
裴天激動不已。
這麼多年,他唯一的夙願就是能夠手刃王青虎,為自己慘死的父母報仇。
他做到了!
「老大,我終於報仇了!老大!」
裴天激動地抱住了雲伊。
雲伊也為他感到高興。
這一趟,算是沒有白來。
——
京城。
解決了王青虎以後,雲伊一行人又回到了京城。
宴子墨第一時間找到了宴北辰。
「哥哥,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宴子墨問道。
「來你來之前,我已經將股份給了宴秦。」
宴子墨大吃一驚,「哥哥,你還是我的哥哥嗎?你寧願將股份給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給你的親弟弟,就算我之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宴秦他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為什麼要給他!」
「你怎麼知道宴秦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指的是什麼?」宴北辰質問。
「當然……當然是他竟然和你搶嫂子的事情啊,他對於你來說,終歸是外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夠了!子墨,我想,你應該聽聽這份錄音。」
宴北辰將錄音拿了出來播放,這是王青虎臨死前說的話,招認了了宴子墨。
宴子墨依然面不改色,真是佩服他的心理。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宴子墨嘲諷地說道。
「所以,我會將股份給一個一心要置我於死地的人嗎?宴秦他就算再不濟,我們也是合作夥伴,有些時候,一個外人,比親兄弟還要值得信任,子墨,你太讓我失望了,多年以來,我苦苦尋找的真兇,竟然是你,呵呵!」
宴北辰也感到很難過,很諷刺。
他所保護的親弟弟,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既然你都給了宴秦,那我們之間沒有好說的,那些事兒是我做的沒錯,可是我沒有辦法,你的光環太大了,有你在,我永遠無法被宴家所看到,所以,你擋了我的路,我只能除掉你!」
宴北辰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是宴家的人,我知道你不會道歉,我也不需要,以前的事兒,只當我盡了當哥哥的義務,從此,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宴北辰說完,轉身離開了。
雲伊在外面等他,看他臉色如此難看,知道他很難過。
畢竟是自己寵愛到大的親弟弟啊,結果兇手竟然是他。
換做誰都接受不了吧!
「你沒事吧?」雲伊問道。
「沒事兒,我現在反而感到很輕鬆,一切都明白了,比之前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要好,或許,我和他本不應該做兄弟的。」
「那你就這樣放過他嗎?雖然宴秦也害了你,可製造這一切矛盾的人是他,宴秦也被他當槍使了!他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
「我剛才與他說了,看在以前的份上,我不追究了,他好自為之吧!我和他再無任何的關係,走吧!」宴北辰緊緊握著雲伊的手。
在他的心裡,現在什麼都不及身邊的人重要。
宴北辰將股份給了宴秦以後,宴秦便成為了宴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實際控制人。
現在宴氏集團歸他說了算,雲伊也算是完成了對他的承諾。
——
醫院。
宴堂霄躺在床上,護士在一旁給他做清潔。
他想要說什麼,一激動自己就尿了。
護士見剛剛換的床單又弄髒了,十分生氣。
「一天到晚就知道拉,怎麼還不死,真是煩死了!」護士抱怨道。
宴堂霄聽了很震怒,他縱橫商場,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他。
如今,卻落得在醫院裡被一個小護士所欺負,簡直豈有此理。
他的表情掙扎,很想說話,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正在這時,黎卿雲進來了。
護士看見他,立馬恭敬地打招呼。
「你先出去吧,我要單獨和他待一會兒。」
小護士出去了,黎卿雲看了看宴堂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她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不是還有心愿未了,她是不會來醫院的。
宴堂霄看見黎卿雲,更加激動。
不知道他是想求饒,還是想要罵人。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說話啊?可惜了,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宴堂霄,你也有今天啊!」
「對了,我今天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宴氏集團現在已經落到我兒的手中了,我兒成為了宴氏集團的實際控制人,再也沒人與他爭了,屬於黎家的東西,我算是替我父母拿回來了,畢竟阿秦的身上,流著黎家人的血。」
「你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氣憤吧?可惜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你就是一個活死人,這都是報應,你毀了我黎家,你是一個罪人。」
黎卿雲說著,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屋子。
她諷刺地笑了笑,「瞧瞧,你這麼多的子女,和這麼多的老婆,如今除了我,有誰會來瞧你一眼啊!」
啪!
黎卿雲扇了宴堂霄一巴掌。
「從前,你就是這樣打我的,如今,這種滋味兒,你覺得好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