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宗……這是天南大陸的勢力嗎?!
天南大陸基本上有名的元嬰勢力,特別有這麼多元嬰的勢力,他基本都聽過,
可這什麼太歲宗,卻聞所未聞,
心中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地位於天南什麼地方?」季迭神情晦暗,現在也微微放出了一些氣息,明明沒動手,被他注視到的幾名正鎖定他的元嬰,不由渾身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哪怕是元嬰中期同樣如此,心中暗暗驚駭,
元嬰大圓滿,此人絕對是位元嬰大圓滿。
一位元嬰大圓滿的強者,哪怕是在乾洲,也絕對赫赫有名,現在哪還有人敢追究他擅闖一事,完全忘了一樣。
「前輩,此地位於乾洲!」為首一名元嬰修士戰戰兢兢,
「乾洲?!天北?」這還是天南嗎?他怎麼從沒在天南聽過有這麼一個地方,
直到把自己記憶都搜了一遍後,季迭神情無比晦暗,隱隱想起了這好像是天北十四州中的一洲!!
所以……這……是給他傳到天北來了?!
這隔著多遠的距離啊!!
「前輩?」幾名元嬰戰戰兢兢,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幻,感覺周遭寒意更甚了,也不知道是說錯了什麼,
但現在季迭沒時間理會他們,神情不斷閃爍。
正常情況下,來了天北也沒什麼,以他的速度,要回去用不了多久時間。
只是如今那些巫族就是在天北,他被弄到了天北來……如果遇到了……
那可是已經觸摸到了第二步的存在,就是天人大圓滿,估計都不是對手……
所以現在能求的就是別點子這麼背,被弄到了那些巫族的地盤?
而見季迭不理會他們,一眾太歲宗元嬰更戰戰兢兢了,也不敢打擾,站在了原地度日如年。
「我要天北的所有信息,越詳細越好。」直到這樣差不多過了上百個呼吸,季迭長呼吸,現在首先要知道天北的情況。
他沒來過天北,只粗略知道天北十四州名字,具體了解不多,現在也不知道在天北什麼地方,
好在這些都不是什麼隱密,要問到這些自然不困難,這些元嬰也無人敢有異議,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問這個問題,基本如實作答,
季迭也得知了很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信息,
比如天北十四州的疆域,從這些人描述中,他也能判斷出天北疆域要比天南大陸更大,
只不過相比起天南來,很多地方靈氣更加貧瘠,環境也更加惡劣。基本上靠近北面有一半以上的大洲,常年人跡罕至,被白雪覆蓋,溫度極低,就是修士也極難生存,
所以往往一洲之中修士極少,更不會有勢力去那樣地方建立宗門。
甚至有的大洲,
一洲都人跡罕至,看不到修士的身影!
所以天北十四州,核心的其實只有靠近南面的:乾洲,荒洲,風洲,婆娑洲,青州,賀洲。
這六州雖然也一年大半時間,都在飄雪,卻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基本上每一洲,都有一個天人勢力。
在其中,乾洲靠近北面八洲,也是勢力最強的一洲,
因為乾洲的乾元宗,有天人後期,而且擁有兩位!
這讓季迭微微寬了一些心,
「起碼點子沒有那麼背,沒有被弄到極道山這些等已知的有巫族的地盤。」季迭眸光閃爍,又問了更多的情況,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人已經在天北,抱怨已經沒用,
天北是一定不能久留的,多待就有暴露,遇到巫族的危險,
乾洲也不安全,東邊就是萬魔宗掌握的荒洲,這可能也被巫族控制了。
眼下要回去倒是困難也不困難,
因為按照這些太歲宗元嬰的描述,
乾洲以南,是『婆娑洲』,那裡比較兇險,因為婆娑洲相鄰的就是極道山掌控的賀洲,
雖然他往南,可以不去賀州,可以從婆娑洲以南直到望古海。
可按照那些人的交代,如今婆娑洲一洲疆域,已經在幾年前就被極道山,萬魔宗,星辰宗,這聯合在一起的三大勢力封鎖,
根本無法進去,也無法出來……這件事在天北造成了極大的轟動,在天北到處有談論的聲音。
「乾洲……現在,是四面楚歌啊,萬魔宗,極道山,星辰宗,還有這個估計快加入了聯盟的婆娑宗,也都在附近……」直到在片刻之後,季迭神情晦暗,站在了太歲宗極遠處,他要回天南,也不是需要一路向南的,
如今已經問到了想要的線索,季迭已經套上了一層黑袍,天人中期之下,基本不可能發現他,
他雨水覆蓋了周圍,離開了太歲宗的區域,
也回憶著從那些元嬰那裡獲得的信息,計劃著接下來的路,
「婆娑洲去不了,沒必要去那裡冒險,從旁邊的洲繞一繞,繞過婆婆洲!」他現在很懷疑,這三大勢力,都被巫族控制了也不一定,如果去婆娑洲,不亞於找死,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繞路,如果他低調點,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繞路的話,現在要麼去青州,從那邊入海,可以從海上繞過去,至於東邊的荒洲,直接排除了。
「離開啊。」季迭輕輕嘆息,也沒把小貂放出來,增加一份暴露的風險,從太歲宗離開了後,就一路趕往鄰洲的青洲,
「從青洲繞一繞,繞到望古海,
天北十四州,兩邊同樣是海,從那裡繞回天南,最為安全。」
反正以他現在的速度,全開之下,多繞一會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回天南,
至於另外一邊的荒洲,為什麼不從那邊繞,那邊更靠近極道山所在的賀洲,沒必要去那邊冒險。
與此同時,在乾洲地界之外,正有幾道身影,遙遙看著前面方向,無一例外,身上的氣息都遠遠超越了元嬰,
為首一人,身上是黑色的長袍,在天北十四州,也都赫赫有名,
「接下來就只剩下乾洲了,青州的青河宗已經自身難保,投降只是時間問題,
乾元宗倒是有兩位天人後期的存在,是塊難啃的骨頭!派去交涉的人如何了?」黑袍老者掃過了四周,
「乾元宗那群老傢伙一個眼界比一個高,看不上我等,也不相信這話,不願和我等結盟。」就在這時,突然有身影又出現在旁,身上穿著血袍,剛剛從乾洲回來,神情頗為陰沉,周身還有極大的煞氣。
哪怕是其餘一眾天人,都要感覺到心驚。
這樣的煞氣,明顯是出自萬魔宗,而且,
還是萬魔宗最強那位天人中期巔峰!
「哼,以為兩位天人後期,就能夠對抗我們麼,還是想要等著到時候和青河宗互相援助?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
我們,必須在最快時間,逼迫這兩宗就範,和我等一起攻天南。」黑袍老者冷笑了聲,聲音淡淡,
其餘天人默然不語,明顯知道他這麼著急的原因。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在旁邊一名氣息萎靡的道袍老者猶豫,
如果有婆娑洲修士在此,必然能夠認出對方,正是婆娑洲的婆娑宗歷史上一名赫赫有名的老祖!
以婆娑宗的實力,終究是無法對抗這麼多大勢力,不得不和這群人結盟,
這麼多的天人勢力結盟,在天北有史以來,都絕無僅有,可哪怕如此,都未必是姜家與姚家的對手,
這兩大家族,天人加起來的數量,是極為恐怖的。
「沒有其他的選擇。」黑袍老者聽到這質疑,並未惱怒,僅僅是看了他一眼,這位已經縱橫了數千年歲月的婆娑宗老祖就立刻低下頭,避開對方目光,
「我知道你是以為我等元嬰修士,死在了域外戰場,所以要報復姜家,
但我可以準確告訴你,我之前話絕無半點虛言,在很多年前,其實十四州不適合生存的大洲,只有三洲,後面才增加到了八洲,
如今用不了幾十年,南面六洲有一半,甚至全部,都將被暴雪覆蓋,不適合修士生存,
這是星辰宗那老傢伙,推演天機推演出來的,他的推演之術,我想你應該不會質疑,
唯一的辦法,就是舉天北之力,攻天南!!轉移到天南!
乾元宗這群蠢貨,現在還想獨善其身!愚不可及!好了,不必浪費時間了,
其他方位的人,應該已經到齊了,
封鎖乾洲吧,用血靈陣,不要把人放跑了。」
……
這麼多大勢力要封鎖乾洲,這些季迭自然不知曉,更不知道這一會在乾洲各個方向都有天人,
有身上隱匿的黑袍,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一路心情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只要繼續往西,繞到海上偷偷繞路就安全了!!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只是偏偏越怕什麼,意外就越會發生,他還沒到乾洲和青洲的邊界,就突然感覺整座乾洲所在,都好像在震動一樣,
這絕對不是錯覺,因為僅僅在片刻後,他又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從乾洲外席捲而來一樣,在那天空之中,更出現了一張血色的大網。
這網太龐大了,哪怕是天人,也根本看不到有多廣,整個乾洲都被它覆蓋,籠罩了一樣,其上的氣息,哪怕是他瞳孔也是微微一縮,更有,一種不安。
「那是,陣法!!」
可哪裡來的陣法,又為何會有這麼龐大的陣法,而且這陣法,範圍比他見過的任何陣法都要更大,
這陣法又是誰布置的,想要做什麼?
一個個疑惑在腦海中閃過,季迭心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隱隱猜測到了什麼,很強烈,
有能力布置這樣手段的,絕對是天人,而且絕對不是普通天人,那他能想到的,而且有理由可能這麼做的勢力只有一個……
巫族……
可他們不是在婆娑洲搞事嗎,怎麼到了乾洲了?
沒有回答,
但就在這時,有冷哼的聲音突然從乾洲之外響起,打斷他的思緒,
「乾元宗,如今乾洲已經被我等封鎖,哪怕天人也出不去,
如今天北之禍就在幾十年內,不要冥頑不靈,與我等結盟共同進攻天南才是正確之舉,或者,滅!!」
這聲音,好像是在乾洲四面八方外傳來一樣,以至於剛一出現,把整個乾洲都覆蓋了,在內的整個乾洲無數修士,也毫無疑問全部抬起了頭,齊刷刷看向了天空,看到了那血色的大網,
「這聲音!怎麼回事,還有那張網,好大的網!」
「乾洲被封鎖了?」
「這氣息!」這麼大的動靜,哪怕是在乾洲之內赫赫有名的乾元宗所在,同樣不平靜,突然有幾道身影,一晃出現在了乾元宗上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
「萬魔宗,極道山,還有星辰宗麼,婆娑宗估計也淪陷了!現在調轉矛頭,來對付我乾元宗了麼!」
「這麼大的陣法,他們是怎麼布置的。」
這些身影,身上的氣息,無一例外都遠遠超越了元嬰,可此刻無不看著那天空中的大網,神情凝重。
「不必理會,他們要進攻天南讓他們去,有我等在,乾元宗滅不了!」就在這時,有冷哼的聲音在乾元宗地底響起,極為滄桑,
「什麼狗屁的天北之禍,去攻天南才是真正的天北之禍,他們既然要攻天南,就不會與我乾元宗死磕,就算四洲聯合在一起,我乾元宗,同樣不懼。」
這蒼老的聲音,猶如給乾元宗修士,吃了一粒安心丸,
「是了是了,應該是巫族了。」季迭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音,神情也頗為晦暗,窺天之雨範圍之內,感受著一個個神情驚疑的修士,心中那股不安,好像到達了極致,短暫的神情晦暗後,繼續身軀一晃,極速去乾洲邊界,
到底有沒有被封鎖,還要去看看才知道。
只是在不到一個時辰後,季迭神情更加晦暗,感受著在窺天之雨範圍內,那把乾洲的邊界,都覆蓋了的大網。
真的整個乾洲,都被封鎖了!
而且在那大網之外,還有天人的氣息,站在了那高空之中,維持著這張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