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是站的距離很遠,才僥倖撿回來了一條命,不過今天如果沒有前輩,也必死無疑!」老者頗為心驚,哪怕是過去了很長的時間,提起來依舊曆歷在目。
魅晨沉默下來,看了季迭一眼,
天人大圓滿,瞬間重創,
真的到了第二步?
季迭默然,速度不停,只是神情更為冷峻,陰沉,
那一道虛影,不用說他已經猜到是誰,
又是一位祖巫?
一擊重創天人大圓滿,他倒是不奇怪,之前追殺他的句芒也能做到,有這樣的實力,
不過對方也只是觸及到了第二步領域,但說是第二步,言之過早。
不過哪怕是這樣,如果對方再出手,
天南大陸,幾乎都要被橫推!
「那現在,天南大陸,應該是已經淪陷了,天南高端戰力都已經重創,根本沒人擋得住那個人。」魅晨鎖著眉,看了眼季迭。
一年的時間,有那樣的存在,天南必然已經淪陷。
不過這些這老者就不知道了,
第一次的天人之戰,天南損傷慘重後,天南北部被占據,天人全部撤逃,如今其他地方的具體情況,他同樣不知道了,被困在了天南北部,
不過小貂的這些猜測,季迭當然能夠想到,心中也很陰沉,一句話不說。可越是如此,不安就越多。季迭心中幾乎都是濃烈的不安,身上的冷意極為強烈,速度更快了,他體內的精氣,幾乎都在全力宣洩,速度極為恐怖,
他也沒想到,情況比想像之中的更糟糕,
最開始天北占據了天南北部,雖然勢如破竹,但沒想到會是首戰即決戰,天南高端戰力,都已經重創,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希望還趕得上,
墨離,蘇落能夠躲起來。
他們一個天人中期,還有一個,他在身邊留了天人守護,如果只想躲一年,應該可以。
快了,馬上就快了,
「祖巫,祖巫!!」
這股寒意,和他一同的魅晨當然能感知到,也不知道說什麼,更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可能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一直陪著他。
現在季迭的速度更快,淅淅瀝瀝的雨水極速移動,已經快覆蓋了天南中部以北,一路極速,雨水越接近天南腹地,
遇到大大小小規模的戰鬥就越多,
廝殺,在這片土地上,成了最常發生之事。有天北的修士,巫族的修士,在圍攻,追殺天南之人,
有巫族修士,屠滅宗門,只為了煉製,餵養蠱蟲之物,被他正好遇到,
也有天北修士,天南修士,趁亂占據一個宗門,宗內諸多女修下場悽慘…成為他人禁臠…爐鼎……觸目驚心,
戰火一燃,一切都在崩塌,
這樣的事,現在幾乎已經是常態,
越是如此,季迭那份不安就越發嚴重,他淅淅瀝瀝的雨所到之處,也順手宰了一些遇到的修士,巫族。
又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任何的停留。
身後遠遠有道謝的聲音,
「感謝前輩救命之恩!活下來了,活下來了!」
「前輩之恩,永世難忘!」
這些聲音,來自正要被餵養蠱蟲,或者是一個個被霸占為鼎爐的修士,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熱淚盈眶,有激動,更有心酸,他們的宗門被攻破,很多長老都已經戰死。
他們是活下來了,可他們認識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死了……
「為什麼,我們會突然遭逢這樣的無妄之災……」
只是這註定沒有答案,
「巫族……」季迭神情卻是越來越晦暗,知道的情況,越來越多,心中越陰沉。
現在,天南大陸已成一盤散沙,就連姜家,姚家,等等勢力都躲了起來,躲在了家族之內,憑藉著陣法,苟延殘喘,
其餘的勢力情況更是不明。
他只能更快一些,雨水覆蓋過曾經熟悉的地方,手上殺戮不少,漸漸看到了不少身穿黑袍的修士,
那身上的氣息,他極為熟悉,
巫族的氣息,
「是他,是他!他還活著!」這群黑袍修士也是驚悚不已,
「死!!」季迭神情冷峻,沒什麼廢話,只是氣息一放,瞬間一道道身影,都當場爆為了血霧,元嬰被他拿出搜魂,
只是僅僅在片刻之後,就有陰沉的聲音響起,一道氣息,在距離萬里之外,聲音悽厲,瞬間朝著這片空間傳開,極速掠來,
「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殺我族之人!」
「天人!」魅晨已經感知到,神情很平靜,
「是誰好大的狗膽!」季迭身上的殺意極為強烈,
這熟悉的聲音一出,那正在極速接近的天人修士,眼眸之內,一抹強烈的驚悚飄過,毫不猶豫扭頭就逃,
「是你,是你!!」這聲音,他當然不會忘記,
十幾年前,在天北,就是這個聲音,一個人面對十幾名天人圍攻,其中還有天人後期,可卻讓他逃了出去,
這也是句芒大人要找的人,他,他竟然回來了,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天人,」季迭聲音殺氣騰騰,一步跨出,聲音宣洩著精氣,這一吼之下,堂堂天人,竟然不可避免渾身湧起一股涼意,本能頓了一下,
就是頓了這一下,魔神一樣的巨人,速度極快,龐大卻不笨拙,已經距離他千里不到。
那巫族天人神情之上,出現了更濃烈的驚悚,體內的氣息幾乎竭盡全力爆發,想要逃遠一些,
「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強,你是天人大圓滿,啊啊啊,不!!」
沒有回答,僅僅一個呼吸不到,他就在慘叫的聲音中,被一隻大手抓在了手中,
至於魅晨,全程不用動手,看著他就夠了,
「巫族的人!」季迭神情冷峻,沒什麼廢話,這一年的時間,就那些巫族天北天人,所作所為,死一百次都不冤,也嘗試著搜魂,
不過對方被種下了奴印,季迭也懶得再管,捏碎了對方元神,一晃又帶著小貂消失在了原地,
他雨水,已經覆蓋了天南中部以北,到了天南中部以北,
一處處大勢力,都已經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