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看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驚恐萬分的於家舅舅,心中雖有怒火,但也明白此刻他並非故意阻攔。
他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堅定地直視著於家舅舅的眼睛,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於先生,我知道你害怕,可若不反抗,鳳嬌和我都將永遠活在痛苦與悔恨之中。你也不想看到許叔和許嬸死不瞑目吧?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於家舅舅眼神遊移,雙手不停地顫抖,酒水從他手中的瓶子裡濺出,打濕了他的衣衫。
「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可他們太強大了,我們根本沒有勝算啊。我不能再失去鳳嬌了,她是我最後的親人。」
張耀陽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於先生,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已經決定了,哪怕前路荊棘密布,我也要為鳳嬌的父母討回公道。你若真的疼愛鳳嬌,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
於家舅舅沉默了許久,仿佛在進行一場激烈的內心掙扎。
最終,他緩緩放下手中的酒瓶,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張耀陽,聲音沙啞地說道:「他們家姓林,是京城有名的商業世家,林氏集團在各行各業都有涉足,勢力龐大。他們的獨子林天恆,就是鳳嬌的未婚夫,為人囂張跋扈,心狠手辣。」
「你相信嗎,只短短的兩個小時,管家就來告訴我,於家破產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了。這就是林家的恐怖之處,他的報復看不見摸不著,卻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
他們已經不要這段孽緣了,但是,於家的人讓他們丟了臉面,所以,這算得上只是一個小懲大戒。
畢竟,只是傷了一點錢財,並沒有傷害到人性命。
如果沒有於家父母臨死時的詛咒,很難說,這林家的人可能真的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於家舅舅難過的流下了悔過的眼淚。
「年輕人,你還太嫩了,羽翼末豐,沒有必要淌這個渾水,帶著鳳嬌離開這裡吧,只要他們找不到鳳嬌,也不會再拿你們怎麼樣。」
「我會在京城拖住他們,讓他們把火力都沖我來。」
他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重頭再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
「不,我不會走的,我相信,鳳嬌也不會。」
張耀陽緊緊握住拳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個林宇付出慘痛的代價。
「好,於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先好好休息,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張耀陽邁著堅定的步伐,從於家舅舅那瀰漫著濃烈酒氣與絕望氛圍的酒窖中走出。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踏碎了那籠罩在四周的陰霾與恐懼。
他深知,前方等待他的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硬仗,林氏集團如同一座巍峨的巨山,橫亘在他與正義之間。
但他心中的信念堅如磐石,那是對鳳嬌的深情,對逝去的於家父母的愧疚與敬重,驅使著他無畏無懼地向著那看似不可戰勝的黑暗勢力奮勇前行。
對付這種寵然大物,只從於家舅舅這裡得到的消息還不夠。
他找到了錢衛興。
此時的錢衛興雖然平安回到了家中,但是已經是一個閒散人員。
但這個人的身上,還有很多的人脈可以借用。
他把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寫到了一張紙條上。然後拜託錢衛興幫忙解決。
錢衛興幾次三番受了他大恩,此時看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卻也知道,是自己該回報的時候了。
錢衛興雖已賦閒在家,但他在京都縱橫多年,昔日積攢的人脈猶如一張龐大而隱秘的網絡,縱橫交錯,遍布各個角落。
他開始穿梭於各個隱秘的場所,與那些曾經並肩作戰或是有過利益往來的舊相識們會面。
在那間昏暗的茶館裡,茶香裊裊卻無法驅散凝重的氣氛,他低聲與一位老友交談:「林氏集團如今惡行昭彰,我欲助友人揭露其真面目,兄台可有相關線索或助力?」
老友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道出一些鮮為人知的過往交易傳聞,雖只是隻言片語,卻如點點星火,給錢衛興帶來了希望。
在那奢華卻又透著神秘氣息的私人莊園中,錢衛興與一位曾經在商界翻雲覆雨的前輩相對而坐。
前輩目光深邃,在聽完錢衛興的訴求後,輕輕敲擊著桌面,良久,才緩緩開口:「林氏集團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與某些權貴家族盤根錯節。若想徹底扳倒他們,需從其核心業務的違規操作入手,且要小心他們的反撲。」
錢衛興如獲至寶,將這些寶貴的信息一一銘記於紙上。
隨著調查的深入,錢衛興逐漸掌握了一些林氏集團在海外非法投資以及洗錢的初步線索。
然而,他也敏銳地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仿佛有無數雙眼睛隱藏在黑暗之中,窺視著他的每一步行動。
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布置著後續的調查計劃,如同一位經驗老到的獵手,在暗處悄悄布局,等待著最佳時機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張耀陽和於鳳嬌也沒有閒著。
一方面,他們要防止被林家的人找到。
於鳳嬌現在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林家的人,把所有的怒火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恨不能啃下她一塊肉來,以泄心頭之恨。
光是把於家舅舅弄倒,可不能平息這種世家豪門的怒火。
張耀陽如同保鏢一般,在其身邊暗中潛伏著。
同時,他的手裡面,也多了好些的證據。
這些,都是錢衛興頂著巨大的壓力,幫他弄來的。
而之所以這般順利,還是張耀陽用了錢開路。
那些大佬人物,想要從他們的嘴裡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可不是只靠著錢衛興的那一點點薄弱面子就能辦到的。
這個世間,沒有人會嫌錢多的。
如果一百萬不夠的話,那不砸一千萬,甚至一個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