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闆娘的性格，「偽派」倒是名副其實。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在我看來她應該屬於文派。
否則她也不會專門帶我來找文天宗的殘魂。
我很清楚老闆娘有她自己的原則和立場。
其實在漫不經心的外表下，很多人都心存執念。
這一點，她倒是和龍哥很像。
要不是我先認識龍哥，那還真有可能相信她「偽派」的說辭。
現在是哪一派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跟我站在同一陣線。
我身邊確實需要有一個像老闆娘這樣的引路人。
特別是智慧和眼界方面，別說相差幾百年，就算相差十年那也是天壤之別。
我不是那種極端的好奇主義者。
對於隱秘，我向來保持著中庸的態度。
所以比起探尋記憶中的隱秘，我覺得能得到文天宗的力量似乎更加重要。
因為這就是現實！
記憶暫時無法幫我找到邪神的九世遺骸。
也沒有重要的修煉傳承。
那些前世的「聲音」，無非就是讓我像聽故事一樣忙裡偷了個閒。
但得到文天宗的力量不同。
至少它能實實在在地幫助到我。
畢竟憑我自己的實力，目前想封印九世遺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眼下記憶不過只是一個附屬品。
我還是我，這一世就只是陸明，再沒有其他身份。
邪神的九世遺骨我必須封印！
老闆娘的力量我也要學到！
至於其他還沒解開的秘密，且等我把正事辦妥再考慮吧。
目前我們仍在老闆年的「記憶」中。
就我們兩個人，她的話似乎也多了起來：
「傻小子，很少見你這樣，在想什麼呢？」
「我……我在想你又準備帶我去哪兒？」
老闆娘嫵媚一笑，笑得我心裡發怵。
她像在盯獵物似地盯著我看。
目光時不時在我身上游移，像是在欣賞。
我能捕捉到她眼裡的某種欲望。
似乎是壓抑了太久，還缺少一個契機令它徹底爆發！
而我在不知不覺中好像正在扮演這個「契機」。
感覺她眼裡那團看似仍是火苗的欲望，下一秒便能將我焚燒殆盡！
「哪怕在這兒待上幾百年、幾千年，現實世界也僅僅只是過去了數秒而已。所以別急，跟著我走就是了。」
我默默點頭。
但類似的情況，讓我不禁想到了玄陰所處的空間。
她們倆一定關係匪淺，連構築出來的空間的極其相似。
或許真如她所言，她和玄陰或許本就同為一體吧。
我們穿過廣場，沿著布滿青苔的灰石階向山頂攀爬。
兩側的林蔭將外界隔得密不透風。
越往山頂走，越能感覺到深邃的幽寒。
之前我並沒覺得這座山有多高。
但腳下的路卻一眼望不到頭。
盤桓轉折好似永無止盡。
沿途的風景不細看也難有所區分。
所以我只能跟在老闆娘身邊，她走我就走，她停我就停。
每爬幾百米，山路左右兩側就會出現岔道。
我暗自把轉過的順序記下，不知不覺竟小聲嘀咕了起來：
「左，左，前，左，右，前，右，左……」
老闆娘沖我笑了笑：
「傻小子，你沒必要這么小心。」
「呃……我只是怕迷路。」
「迷路？回不回去還不是我說了算。我要真想困住你哪用這麼麻煩？」
對哦，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
那就不記了，倒也省心。
可她說是這麼說，我這心裡越來越慌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繼續往前走了很久。
當再次來到岔路口時，老闆娘短嘆一聲：
「算了，就這裡湊合一下吧。」
還不等我詢問，她就讓我趕緊跟上。
於是在轉進岔道後不久，我便看到了一所古樸的建築！
從樣式上看，這就是一間普通的廂舍。
只是少了門廊和庭院相連，總覺得有些彆扭。
它就像被單獨從某座古宅里剔出來放在這兒的似的。
我問老闆娘這是哪兒？
可她並沒有回答，只是讓我趕緊跟上。
站在廂舍前，我嗅到了梔子花的芬芳和松油的余香。
門縫裡還隱隱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果香。
三種香味混在一起，竟出乎意料的不讓我覺得很膩。
老闆娘推開門請我進屋。
可我剛跨過門檻，頓時就被房間裡的陳列驚呆了。
桌上果盤裡擺放的不是水果。
全是一摞一摞的絲襪和小褲子。
牆壁上沒有掛著預想中的水墨畫。
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套布料極少的衣服。
我光是掃了一眼，至少七八件都有洞。
廂舍該是古色古香才對。
這屋裡的家具倒也足夠應景。
就是這些東西……太奇怪了！
「呃，老闆娘，是不是走錯了？」
「沒錯呀，就是這兒。」
沒錯？
不對吧，誰家把果盤當衣櫥用的？
老闆娘示意我先坐下：
「你慢慢挑，我先換件衣服，順便洗洗。」
「挑？挑什麼？」
我目之所及全都是些不能直視的東西。
她讓我挑，難不成是挑果盤裡的……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往桌角邊瞟了一眼。
老闆娘立馬抓住我這個小動作，柔聲道：
「對呀，就是挑嘛，你不是喜歡黑色麼？挑亂了也沒關係的。」
說著，她的手已經解開了我的衣扣！
「不…不…不是……」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心想她一個前輩，手怎麼這麼快？！
一點兒反應機會都不給我留。
可就在我與她眼神交匯的瞬間，我突然懂了！
那團躥動的「火苗」已然掙脫了束縛。
此刻它正在肆無忌憚地焚燒著老闆娘的理智。
不，不對，這話應該反過來說。
是老闆娘再往火裡頭一把一把地添柴火。
她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勾著那團火越燒越旺！
我想過要遭，但沒想過會這麼遭！
羊入虎口已經不能形容我眼下的處境了。
老闆娘……少說幾百年的空虛寂寞冷，難不成真要讓我來填補？！
「別別別！咱先聊聊怎麼樣？聊聊！」
「臭小子，姐姐我以為你是個老手呢，怎麼還這麼害羞呀？」
她說一句話就要蹭我一下。
太出乎我意料了，本以為成熟女性的身體會有那麼一些枯朽和僵硬。
豐腴並非只是流於表面，這實在是柔軟得不像話！
還有，她每一寸肌膚仿佛都想將我吞食！
指甲間微微地顫動，撓進了我的心肝脾肺。
可偏偏她又跟我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僅僅只是一輪試探，我就有些頭暈目眩了！
對這種事，我是真的怕了！
家裡倒了的那扇門都還沒來得及修呢，現在可咋辦？！
我下意識地瞥向房門。
「吱呀……砰！……咔嗒、咔嗒！」
逃脫計劃還沒成型就被這幾聲響動徹底扼殺。
且里外都上了鎖，我都不知道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老闆娘面朝著我盈盈向後退步。
她一邊退一邊將身上衣物逐一摘走。
此時，廂房鎖死了。
而屋裡的香味，好像也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