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會娶她

2024-08-10 01:39:17 作者: 之之萊
  喻淺跟了厲聞舟三年,沒名沒份,見不得人,她早都應該清醒了。

  但這三年來,厲聞舟對她的身體似乎越來越上癮,從最初一兩個月召見她一回,到後來能連著霸占她十天半月。

  「乖乖……」

  男人粗重的嗓音將喻淺思緒拉回,緊接著脖頸一疼,她嚶嚀一聲:「輕輕,輕輕的……」

  「輕不了。」

  男人床上床下完全兩副姿態,霸道又兇悍。有時候做狠了,她要哭著求饒才有用。

  終於在第三次攀上頂峰後,喻淺徹底癱在了床上,身上汗涔涔的,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灼人的吻落在喻淺耳後,她陡然一個激靈,本能抬手抵著他:「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男人置若罔聞,用力撞了進來,那一聲聲抗拒被撞得支離破碎。

  「真乖……」男人掌心撫過她汗涔涔的後脖頸,白皙修長,漂亮得不可思議,「跟著我不好嗎?」

  喻淺有些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上被調成暖黃色調的燈光。

  要說跟著厲聞舟好嗎?

  拋開那層見不得人的關係,其實挺好的。他體力好,床品好,頂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身材也巨好,如果只是作為p友的關係來評價,他無疑是很棒的。

  可他偏偏是厲聞舟。

  她和他之間隔著山山海海、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

  「分心想什麼?」男人捏著她下巴,輕啄慢捻。

  喻淺被迫收回目光與他對視,挺拔的鼻樑猶如起伏的山巒,有研究表明男人的鼻樑代表了他的性能力,喻淺覺得這個研究蠻準的。

  「你真的會娶梁愉音嗎?」她抬起手,發紅的指尖撫上他英俊的臉。

  男人抓住她的手親了親她掌心:「你不希望我娶她?」

  喻淺喉頭一哽:「難道我說不想,你就能不娶她嗎?」

  男人這時鬆開她的掌心,將她摟進懷裡,放慢速度:「厲太太這個身份不是誰都能駕馭,將來的事情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也未必是她。」

  喻淺聽懂了。

  他只是未必會娶梁愉音。

  但一定不會娶她。

  這場情事結束已是後半夜,喻淺累得昏睡了過去,厲聞舟抱她去清洗了身體,然後再抱她去隔壁次臥睡覺。

  翌日喻淺醒來時,枕邊早已沒了熱溫。

  她洗漱完下樓來,林姨已經做好早餐在等她。

  「厲聞舟呢?」喻淺在林姨給她拉開的位置坐下。

  「三爺去公司了。」林姨將倒好的牛奶放在喻淺左手邊,「另外,陳助理交代我告知喻淺小姐一聲,你可以去車庫隨便挑選一輛車開走,房子的事情陳助理會聯繫你挑選。」

  喻淺面無表情『嗯』了聲,然後捧著牛奶一口一口喝掉。

  厲聞舟財大氣粗,對女人出手也大方。

  這三年她斷斷續續收到過幾次陳明修給她的轉帳,每筆都是接近七位數。

  她一直沒動過這些錢,倒不是她多清高,是沒到用這些錢的地步。

  珠寶首飾也有,不過都是動輒六七位數的首飾,她實在沒合適的場合佩戴,全都躺她柜子里吃灰。


  林姨將空杯收走,將那份溫熱的粥推到喻淺面前。

  空氣中散發淡淡的海鮮味兒,喻淺蹙了蹙眉心:「這是什麼粥?」

  林姨告訴她:「鱈魚扇貝粥,很營養的。」

  喻淺遲疑了一下,拿起調羹攪拌,海鮮的鮮香味隨著攪拌撲面而來,喻淺眉頭皺得更深。

  林姨看出喻淺的不適,詢問:「是今天的海鮮粥不符合胃口嗎?」

  「沒。」

  喻淺壓下那股反胃的感覺,硬著頭皮吃了一口。

  還沒吞下,胃裡的翻滾來勢洶洶,她當即放下調羹,迅速朝衛生間走去。

  嘔吐聲隔著玻璃門傳出來。

  林姨面色從一開始的擔心變成凝重,她站在玻璃門外:「喻淺小姐,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叫醫生過來?」

  裡面沒了聲音。

  等了片刻,玻璃門才打開,喻淺面色如常走出來:「不用,我自己就是醫生,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不過是老毛病腸胃炎犯了,這幾天忙於工作沒調理好。」

  「喻淺小姐,保重身體。」林姨深深地看了喻淺一眼。

  喻淺回了一個笑。

  這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心臟早已狂跳如雷。

  林姨衷心,有關於她的任何事必定會如實報備給厲聞舟。剛才她反胃嘔吐的事肯定不會當沒看見,到時候厲聞舟知道了,估計會架著她去醫院做檢查。

  真懷了,他容不下,會打掉。

  沒懷當然最好。

  只希望是因為自己最近太焦慮導致的,作為醫生她最清楚,胃是人身體裡的情緒器官之一。

  那碗粥她最後還是沒吃。

  去車庫挑了一輛低調的轎車,離開棲岸後直接去醫院上班。

  如今徹底和厲聞舟斷了,她也不確定能否儘快將跟他這段忘掉。但這中間必定有一個過程,或許只有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才能好受一些。

  一整天下來,喻淺狀態還是不太好。

  剛好今晚是她和另外一位同事徐醫生值班,她上半夜,徐醫生下半夜。

  熬過上半夜,和徐醫生交班後本以為終於可以躺下休息,可沒過幾分鐘電話就不停地響。

  喻淺本就不舒服,被吵醒後心悸又想吐,她忍著不適接通電話,護士說:「監19的病人說頭暈。」

  喻淺閉上眼睛:「下半夜是徐醫生,你把情況跟他說。」

  護士偏說:「喻醫生你來看一下。」

  喻淺沉默幾秒後,還是起身下床:「好,我馬上過來。」

  過去查看病人情況這期間,徐醫生也在,徐醫生還問她怎麼過來了,讓她好好休息,實在是她臉色太差了。

  喻淺搖頭說沒事。

  等處理了病人的突發情況後,她又回去休息。

  本以為這次能好好休息,可她躺下後沒多久,又有電話打來。

  「喻醫生,監13的病人心率過快。」

  「喻醫生,喻醫生……」

  護士喊了好幾遍,喻淺心悸得更加厲害,面色慘白慘白的:「我說了下半夜不是我值班,你找徐醫生就行了,你是聽不懂嗎?」

  「喻醫生,你過來看一下。」護士對喻淺的提醒充耳不聞,還是一直叫她過去。

  喻淺捂著心口:「到底為什麼一直喊我?」

  最後護士大概也是不太忍心,將聲音壓低了一些:「喻醫生,你……得罪了人。」

  聞言,喻淺握著手機的那隻手在發抖。

  她知道了。

  是厲老爺子。

  他沒輕易消氣,以這種近乎折磨的方式來磨她稜角。

  喻淺面色如紙一樣蒼白,她捂著心口下床。

  只不過這次還沒走出門口,突然間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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