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內門總管安恆,此刻竟也滿臉失望的痛心嘆道:
「本座如此信你,不惜親自作保讓你入山,可你就是這般報答宗門的嗎?」
聽到此處,秦天總算反應了過來!
首先,趙靈渠遇襲了。
其次,兇手竟是自己!
敢情這群內門高層搞出如此陣仗,還真就是來圍剿叛逆的,畢竟膽敢偷襲少掌門,這罪名可不就比叛宗投敵還嚴重嗎?
霎時間,某妖道只感覺天都塌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焦急出聲解釋道:
「諸位且聽我解釋,在下三日前才歸宗,回來後一直待在廢丹堂,根本就沒離開過半步,這所謂偷襲又從何說起啊?況且趙師姐待我不薄,我又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諸位是不是搞錯了............?」
可聽得這般解釋,那紫鳶卻是小臉冰寒,立刻便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哼~!沒有離開?此事誰能證明?還有你三日前才回來?那之前去哪了呢?怕不是擅離職守與外敵私通了吧?否則為何你前腳剛到,後腳齊老魔便來了?並且我等已經查明,你通過六階丹師考核的那天,齊老魔剛好就在聖城!這你又該作何解釋?」
此言一出,秦天都被問懵了。
這可真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屬實巧到家了,誰知道那老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和小爺同一天來啊?
這些事情全部聯繫到一起,再加上偷襲少掌門,又恰好是在這個關鍵節骨眼,的確怎麼看都像通敵叛宗啊!
最難受的是,還沒辦法解釋。
總不能說貧道出去銷贓,結果意外救了九陽真君嫡女,還順便殺了外門總管,更弄死了聯盟副總管吧?
這一套流程要是說出來,罪名好像比通敵也輕不到哪去啊,的確怎麼都是叛逆!
況且廢丹堂孤家寡人,小爺找誰證明?
而就在秦天百口莫辯之際,那紫鳶又開口了,說出的話更是有理有據:
「沒話說了?既然有膽量做,就莫要在此詭辯,也別說本姑娘冤枉你,大約三個時辰以前,你這廝前來拜會師姐,此事我烈雲峰守山弟子親眼目睹,可等你離開不久,師姐便莫名其妙神魂重創,試問除了你還能是誰?」
一旁始終沉默的月瓊仙姑,此刻也是臉色鐵青冷聲喝道:
「哼~!早就感覺此子不太對勁,原來是藥王谷派來的奸細,真是藏的夠深的,居然等到今夜才發難,明擺著是要讓本門輸掉比試,如此手段著實卑鄙................!「
聽得來龍去脈後,秦天頓時駭然不已。
想他秦某人好端端在此地靜修,卻有另一個自己出現在烈雲峰偷襲?還打著拜會的名義堂而皇之去找趙靈渠?
這意味著什麼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毫無疑問,是有人在故意冒充。
並且手段極為高明,連趙靈渠都沒看出端倪,普天之下能做到這點的,恐怕也只有無相殿的秘法了,可那無相殿作為四大聖地之一,有什麼理由對玉鼎山下手?
所以此事大概率是刺客私下所為。
有念於此,秦天腦海頓時靈光乍現,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更聯想到了前幾日聖教招攬之事。
那日對方言之鑿鑿,說任務只有他秦某人能做,先前他還暗感疑惑,可如今回頭再看,這一切總算水落石出。
很顯然,此事預謀已久,那所謂的聖教早就和齊老魔勾結,對方敢來丹宗挑釁復仇,恐怕也是得到了巫族的支持,但為保萬無一失,雙方還制定了周密的計劃。
那就是對趙靈渠出手。
畢竟縱觀整個玉鼎山,也只有這位丹道第一天驕,才能代表丹宗迎戰藥王谷,這一點並不難推測,所以只要在斗丹前夕將其擊傷造成影響,對方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恢復,待得第二日比試自可穩操勝券。
只不過要想伺機偷襲玉鼎山少掌門,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做到這一點的必須是親近之人,否則根本就無法靠近分毫。
而仔細推敲,除了紫鳶以外。
最佳人選可不就是自己嗎。
概因前段時間緋聞傳的沸沸揚揚,少掌門和廢材私交甚好早就不是秘密了,聖教在焚天域潛伏多年,要想得知情報並不難。
但紫鳶與趙靈渠師出同門,簡直比親姐妹還親,策反的概率實在微乎其微,稍有不慎還會打草驚蛇,因此只有他秦天最合適。
所以按照原計劃,今夜實施偷襲的本應是自己,誰知中途出現意外,他秦某人隱藏的實力太強,不僅拒絕了威逼利誘,還反殺了前去招攬之人,因此對方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這才有了今日冒充身份偷襲之事。
而此人能夠在內門自由進出,就必定是玉鼎山弟子,再加上相同的修為,這行刺者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定是那小虞仙無疑!
也只有這歹毒的妖女,才會想出如此陰險的計策,否則玉鼎山門人眾多,為何偏偏就嫁禍給自己?
這分明就是懷恨在心、故意報復!
如此一來,對方既可順利完成任務,還能嫁禍給他秦某人趁機滅口,更能轉移目光安然撤離,簡直堪稱一石三鳥之策!
想明一切之後,秦天只感覺遍體生寒。
原本他還暗中提防巫族報復,甚至疑惑那妖女為何不去揭發,誰知對方竟給他挖了個大坑,這可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並且讓人震驚的是,那妖女居然也精通無相秘法,顯然其身份也並不簡單!
果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行走修仙界多年,向來只有妖道陷害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如此豈不倒反天罡?
還有那妖女心思這般歹毒,若非九陽老賊之女都是怪事了,恐怕也只有那對姦夫淫婦,才能教出如此陰險卑鄙的女兒。
這一刻,某妖道心中早就破口大罵。
好歹也是沾親帶故,哪有小姨子這樣坑害未來姐夫的?那老丈是怎麼教女兒的?
盛怒之下,秦天也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既然小虞仙出手了,那背後除了白蓮教主以外,還有沒有九陽老賊的參與?
如果真是這樣。
那焚天域這局勢可真不是一般的亂。
還有那齊老魔與巫族沆瀣一氣,目的恐怕也不只是光復門庭那麼簡單!
這一切,當真細思極恐!
奈何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眼下最該考慮的是如何保命的問題。
面對兩名渡過天罰的高手,還有一名老牌後期外加十大中期聯手圍攻,這陣容別說他秦玄天了,就算凌玥仙子來了都得跑路。
況且此事鬧得如此之大,估計早就引起宗門高層震怒了,所以哪怕仗著不死真身殺出重圍,也斷然逃不過合體期強者鎮壓,更別提外圍還有護宗大陣封鎖!
總而言之,這怎麼看都是必死之局!
至於解釋,無憑無據誰會相信呢?
最終無奈之下,秦天只能朝著周圍遙遙拱手,隨即劃破指尖遙指蒼穹,語氣滿是鄭重的道:
「我知諸位心中憤怒,但在下敢以心魔立誓,今夜絕對沒有踏入過烈雲峰半步,更沒有偷襲過趙師姐,若有違此誓定遭天誅地滅,還望各位師兄師姐明察...........!」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倒也沉靜了片刻。
畢竟連心魔血誓都搬出來了,多少還是有點信服力的,但可惜的是,場中還有個懷恨在心的妖女。
於是乎,還不等誓言落下,紫鳶就已經滿臉不屑的開口譏諷道:
「哼哼~!還心魔立誓呢,若是別人本姑娘可能會信,但你這廝上次心魔入侵,結果不是照樣好好的嗎?甚至還修為大進了,就這情況你會怕心魔?依我看分明是存心詭辯罷了............!」
此言一出,立刻便得到眾修一致認同。
那始終沉默的殷無常更是驟然開口,語氣森寒的喝道:
「多說無益,諸位速速出手,把這叛逆給我拿下,明日斗丹前就先拿此子血祭!」
話畢,場中修士當即做出響應,眾人要麼取出靈寶要麼施展秘法,周遭天地元氣頓時一片混亂,顯然準備將某妖道生擒活捉。
十餘位高手聯手出擊,那場面倒也頗為壯觀,山谷內也迅速飛沙走石、狂風陣陣。
見此形勢,秦天的不由暗自苦笑。
這意外來的當真猝不及防。
但要他束手就擒絕無可能,大不了拼死一搏,也好過淪為任人宰割的魚肉。
所以無奈之下,秦天也只能祭出空間利刃隱匿虛空,同時取出陣旗陣盤藏於袖間,暗中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霎時間,場中氣氛劍拔弩張!
戰鬥更是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眼看著就要爆發血腥混戰,從那谷口位置卻驟然傳來一聲清喝,更有一道曼妙身影疾馳而來:
「住手~!」
待得話音落下,那道身影也匆忙趕到,正是少掌門趙靈渠,只不過此刻的她雖然氣勢不減,但那絕美的容顏早就慘白一片,周身氣息更是紊亂不堪,一看就是神魂本源受到了重創,可見的確是遭遇了偷襲。
見此狀況,秦天頓時眼前一亮。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這妖女越看越順眼,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可在場眾修卻是大感疑惑:
「少掌門,你這是做甚.........?」
「師姐,你不要執迷不悟啊!」
可趙靈渠聞言卻是深深的看了秦天一眼,隨即語出驚人的開口道:
「所有人,退出谷外!」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皆驚!
那月瓊仙姑更是率先開口,語氣滿是威嚴的道:
「丫頭,不可胡鬧,此子叛宗投敵斷不能留啊............!「
一旁的紫鳶和殷無常皆是齊聲附和:
「望少掌門三思!」
「師姐,你回去好好歇著,這小子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唯獨內門總管安恆默不作聲,當少掌門出現的那一刻,人老成精的他就已經猜到了什麼,所以識趣的作壁上觀。
可面對眾修質疑,趙靈渠卻輕聲一嘆:
「若兇手是他,為何不提前撤離?還留在此地等你們來殺嗎?又為何他還敢立下心魔血誓?諸位可想過這些了嗎?」
這一番話語,問得眾修啞口無言。
的確,仔細想想,這事情疑點頗多。
只不過站在高層的角度,左右不過區區一介廢丹堂執事,寧可錯殺也斷不可放過。
因此作為刑堂總管的殷無常,以及烈雲峰副峰主月瓊仙姑,顯然還是想先行拿下再說,那紫鳶也同樣還欲再勸解一番。
奈何這一次,還不等眾修開口,趙靈渠卻迅速出聲打斷,語氣也變得威嚴起來:
「這是命令..........!「
這話一出,便相當於搬出了少掌門身份,自然沒有人敢反抗權威,因此就算再不情願,殷無常等人也只能率隊離去。
唯獨紫鳶仙子滿臉倔強:
「不行,他們走可以,但本姑娘必須留下了保護你,這無恥之徒太過危險,咱們得防著點..........!」
眼見得紫鳶態度堅決,趙靈渠也懶得計較,只能無奈默認了下來。
不多時,山谷內就只剩下了三人。
但那十餘名高手也並未走遠,就在谷口附近嚴陣以待,只要谷內有絲毫異動,估計馬上就會衝進來發難。
可無論如何,這場危機也算初步化解。
對於挺身而出的趙靈渠,秦天心中自是頗為感激,畢竟這已是對方第二次相助了。
因此眼見得局勢穩定,他便打算開口解釋一番,豈料趙靈渠卻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展顏笑道:
「不用說了,我信你!」
在如此絕境,這三個字的份量有多重無需多言,就連向來冷酷的秦天都愣了愣神。
「多謝~!」
秦天沒有多言,僅是客氣道了聲謝。
但這份恩情,他會記在心裡。
而趙靈渠也深知其秉性,當即便笑著打趣道:
「放心吧,我說過,只要你不做危害宗門的事,保證沒人能動你!」
聞聽此言,秦天沉默了。
同樣的事情,當年在下界妖海他經歷過一次,但結局卻截然相反,可見這妖女為人處世的確高明,難怪能穩坐少掌門席位!
然而兩人這番輕鬆的氛圍,卻讓一旁的紫鳶看不下去了,心想咱過來興師問罪、捉拿叛逆,怎麼搞得跟談情說愛似的?
這是什麼鬼情況啊?
於是她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師姐,嚴肅點,這小子可不是善茬,你切莫被他給矇騙了!」
說罷,她還不忘祭出靈寶滿臉戒備。
豈料趙靈渠轉身就是一個彈指:
「你這丫頭,收起那點小心思,人家能讓你昏迷一次,就能讓你昏迷第二次,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煉,別一天沒事找事!」
平白無故挨了訓斥,紫鳶仙子不由捂著額頭滿臉委屈,望向秦天的眼神更滿是怨憤,那感覺恨不得馬上出手報復。
畢竟在此之前,師姐可從來不會為了外人責怪自己,向來都是毫無理由的袒護,怎麼今日還反過來了?這屬實讓人難以理解!
可迫於師姐威勢,她也只能跺了跺腳收起靈寶,滿臉不情願的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而那趙靈渠則是再度轉身,朝著秦天開口笑道:
「怎麼,這來都來了,師弟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由於距離不遠,加上某妖道仍赤裸上身,望著那近乎完美的肌肉線條,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陽剛之氣,趙靈渠本應蒼白的臉色稍顯紅潤,但很快卻又消失無蹤。
而秦天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尷尬不已的取出法袍套上,繼而將兩位仙子引入庭院。
只不過那一畝三分地,早就變成了殘垣斷壁,看上去當真只能用悽慘來形容。
見此一幕,趙靈渠也不忘歉意說道:
「此番是這丫頭太衝動了,稍後我會通知內務堂,派人過來恢復原樣!」
聽聞此言,紫鳶頓時滿臉不爽。
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師姐了,前前後後變化也太快了,就跟走火入魔似的!
秦天見狀則是趕忙打起了圓場:
「咳咳~!這位紫鳶師妹也是為了宗門安危著想,況且些許小事無傷大雅,師姐切莫放在心上!」
聞聽此言,紫鳶方才神色稍緩,但還是悶悶不樂的偏過頭去,儼然一副本姑娘絕不領情的架勢。
由於環境所限,外堂已經被摧毀,實在沒有地方落腳,最終三人只能隨意選了處草地盤膝端坐,那趙靈渠還不忘袖袍一撫,直接打出隔音禁制將周圍籠罩。
就著漫天繁星閃耀,倒也別有意境,一如那夜促膝長談,趙靈渠竟主動伸手笑道:
「本姑娘難得來一次,還不把你那美酒取來暢飲?莫非是準備藏私不成?」
秦天聞言不由稍顯遲疑:
「師姐的傷勢..........?「
可趙靈渠卻滿臉平靜:
「無妨,吃了養魂丹已經穩定,反正神魂受創絕非短時間能恢復,喝些靈酒解悶也並不礙事!」
雖然她嘴上說的輕巧,但秦天本就煉魂多年,又怎會看不出此女傷勢之重?
於是他沒有推辭,當即取出下界靈酒遞過,隨即語氣凝重的問道:
「敢問師姐,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紫鳶仙子見狀頓時滿臉警惕:
「師姐小心,這酒可能有毒!」
誰知趙靈渠白了她一眼,卻是放心接過小酌了起來,繼而開口講出了事情經過:
「數個時辰以前,趙某正在洞府清修,突然有人冒充你身份到訪,說是有修煉上的問題需要請教,且此人無論身形樣貌還是修為氣息,皆與你一般無二,所以趙某也沒看出異常,便與之閒談了片刻,誰知此人離開前卻留下了一隻玉瓶,說是在外搜集到的偏門靈丹,欲要贈予我代為鑑賞。
此人離開後不久,趙某打開玉瓶,卻不慎被其中隱藏的神通所傷,從那手段來看,對方定是擅長神魂類攻擊的高手!」
聽得來龍去脈,秦天心中已經可以確定,兇手就是那小虞仙。
但由於此事牽扯太大,更涉及白蓮教和九陽真君,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搞不好還要被追究赤焰尊者的死因,甚至冠上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
況且以那妖女的狡詐,此刻怕是早就遠走高飛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然而眼見得秦天沉默不語,那趙靈渠卻好似看出了端倪,忍不住鄭重的開口問道:
「敢問南宮師弟,莫非是知道什麼?若是如此你儘管明言,只要趙某抓住真兇,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聽聞此言,那紫鳶頓時來了興趣。
唯獨秦天卻是苦笑連連。
但礙於恩情,他還是開口透露了些許隱秘,順便隱晦的提點了一番:
「沒錯,在下的確知道一些事情,也能猜出兇手的身份,但對方大概率已經逃出宗外,並且此人來頭不小,若無足夠的證據,要想動她恐怕希望渺茫............!」
此言一出,場中兩女皆是大感震驚!
那趙靈渠更是眉頭緊鎖,幾乎瞬間反應了過來,繼而滿臉凝重的道:
「你是說,有高層參與其中?」
說話間,她的語氣略顯顫慄,可見其心頭早就駭然萬分,畢竟堂堂丹道聖地,高層卻有內奸作亂,恐怕換誰都難以保持淡定。
而秦天微微點頭,表情也滿是坦然:
「這些只是在下的猜測,信與不信兩位自行決斷,總之師姐小心便是了!」
聞聽此言,趙靈渠沒有做聲,但從那閃爍的眼眸來看,估計正在暗中猜測什麼。
反倒是紫鳶心性單純,立刻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哼哼~!說的好像真有其事一樣,那本姑娘倒是好奇,你又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還有這番猜測的依據是什麼?難道就全靠憑空想像嗎?」
秦天略顯遲疑,終究還是慎重的道:
「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透露太多,但可以告訴兩位,前幾日那兇手曾找過我,並且大行策反之舉,可在下不願背信棄義,遂與之大戰一場,對方不敵敗逃後懷恨在心,這才有了冒充身份栽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