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廢丹堂山谷之中。
秦天負手而立,望著眼前的殘垣斷壁不由滿是感慨,此刻他是來收拾東西的,由於長老位居仙山之巔,行宮也還在加緊修建,至少也需要三日之功,所以他便先行回到了廢丹堂,只不過後方還跟著趙靈渠姐妹親自作陪。
並且經歷了斗丹大會後,如今的紫鳶仙子異常乖巧,站在那裡就如同大家閨秀,哪裡還有絲毫囂張跋扈的氣勢?
而眼看著秦天沉默不語,趙靈渠也適時上前一步,語氣滿是感激的道:
「這次多謝南宮長老了,否則這一關屬實難過,今後若有所需,南宮長老儘管開口,力所能及之下,趙某絕不推辭!」
聞聽此言,秦天卻搖了搖頭。
「無妨,舉手之勞罷了!這是紫金盤龍鼎,還望少掌門收好..........!」
說罷,秦天袖袍一撫祭出寶鼎,順便當場解除了認主狀態,將之推到了趙靈渠身前。
豈料趙靈渠卻是莞爾一笑,頗有些俏皮的道:
「正所謂寶鼎增英雄,既然此物南宮長老用著順手,那就當做出手的酬勞好了!」
話畢,她竟又將丹爐推了回去,並且臉上全無做作之色,顯然是要真心贈寶。
秦天不由暗感詫異,可看見妖女眉宇間的羞澀,他卻只能無奈苦笑,隨即語氣悵然的道:
「趙師姐還是收回去吧,君子可從不奪人所好,況且此番出手是為還你人情,酬勞之事無須再提............!」
聽得如此言論,趙靈渠不由暗感苦澀。
這小子,就這麼想劃清界限嗎?
也對,現在連人情都用完了。
以後還有什麼能困得住他?
雖然心中悽苦,可趙靈渠也只能無奈揮袖,將那紫金盤龍鼎收入囊中。
殊不知,秦天心中同樣苦澀。
本來守著個廢丹房悶聲發大財,現在好了,一個狗屁長老的職位,就把發財機會徹底斷送了,也不知後續還會有什麼么蛾子。
概因他隱隱有種直覺,這次的事情鬧得如此之大,要想收場恐怕沒那麼簡單,況且此番曝光於人前,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今後還能不能留下都是個未知數。
這樣一想,當真可謂前途渺茫!
思量間,秦天也只能無奈一嘆!
見此狀況,趙靈渠不由滿是自責:
「對不起,都怪我不該請你出山,否則師弟也不會被瑣事打擾了...........!」
秦天聞言搖了搖頭,剛欲說些什麼。
豈料就在此時,天邊卻驟然飛來一道玉符,最終懸停在其身前,伴隨著符籙燃燒更有威嚴的聲音傳出,正是掌門純陽真人。
「太上老祖有令,還請南宮師弟移步華清殿覲見...........!」
此聲看似平和,卻透著不容置疑!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身軀一僵,心中更是苦笑連連,暗道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畢竟堂堂丹道聖地,長老任命怎會全憑掌門決斷?只怕能讓太上老祖滿意才是關鍵!
而太上老祖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能被頂級仙門奉為老祖,那鐵定是傳聞中的大乘期老怪了,也只有這種頂級大能,才可令得仙門氣運萬古長存!
可面對如此老怪,試問誰能保持淡定?
一時間,就連秦天也有些暗自打鼓。
因為他不敢肯定,對方此次召見,究竟是為了考驗,還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總而言之,此行吉凶難料!
許是看出了什麼,那趙靈渠卻趕忙上前輕聲安慰,言語間也滿是自信:
「師弟切莫太過緊張,當年趙某被欽點為少掌門之時,也曾與太上老祖見過數面,他老人家雖位高權重,但卻平易近人,且尤為痴迷丹道,想來以師弟的天賦,定能讓老祖滿意,說不定還有機緣降臨呢...........!」
聽聞此言,秦天方才心下稍安,隨後也連忙拱手道:
「既如此,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另外,師姐也切莫自責,一切都是命數罷了!」
話畢,他不再逗留,轉而出了山谷朝著仙山之巔攀爬而去。
原本長老是有御空飛行資格的,奈何他秦某人修為不夠,長老令符也還沒下來,就只能繼續辛苦一番了。
可不知為何,望著那白髮青年逐漸遠去的背影,先前還自信滿滿的趙靈渠,卻莫名有些心緒不寧,那感覺,就好像即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般。
面對如此預兆,她不由皺了皺眉,眼底更是罕見的流露出些許擔憂之色。
恰在此時,眼看著秦天走遠,那緊張了老半天的紫鳶也終於鬆了口氣,同時還不忘拍了拍高聳的胸膛,滿是後怕的嘀咕道:
「呼~!還好,這瘟神終於走了!差點把本姑娘給嚇死了,算了,以後我認慫,本姑娘惹不起躲得起..........!」
見此狀況,趙靈渠也被拉回了現實,當即便笑吟吟的打趣道:
「哼~!你這丫頭,現在知道害怕了?按照師尊的意思,沒把你許配給他做小妾都算好事了............!」
此言一出,紫鳶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呸呸呸~!誰要嫁給他做妾?」
可話說到一半,她又眼珠一轉:
「不過嘛,如果師姐願意嫁,那讓本姑娘做妾也不是不行啊...........!」
如此炸裂的言論一出,趙靈渠頓時羞得面紅耳赤,立刻便與紫鳶鬧作一片,山谷內也很快響起了鶯聲燕語,直引得路過之人心馳神往、羨慕不已!
......................
話說另一邊的山道上,秦天正在快步疾馳,得益於長老身份的加持,他如今在宗內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諸多路過的修士,也皆是誠惶誠恐的行禮不矢,倒也讓某妖道很是體驗了一把久違的高人之感。
奈何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太久。
只因隨著不斷向上攀爬,周遭天地元氣愈發濃郁的同時,能遇到的修士卻越來越少,即便偶爾路過一些巡視之人,修為實力也都是同階好手,並且在周圍寂靜的環境中,還隱隱透著一股子寒意,顯然是有暗衛和禁制潛藏。
簡而言之,那場面當真可謂戒備森嚴!
畢竟山頂區域乃宗門重地,有資格上去的可並不多,若是沒有調令膽敢擅闖,那後果幾乎可以想像。
見此狀況,秦天也不由提高了警惕。
不多時,前方山道豁然開朗,盡頭處乃是一座身處雲霄的白玉廣場,其上雲霧繚繞、恍如仙境,中央更屹立著一座造型古樸、莊嚴肅穆的大型宮殿,更有一方匾額高高懸掛,上書「華清殿」三個古篆大字。
毫無疑問,這正是玉鼎山核心重地,也是整個焚天域的權力中心,能入主其中之人,更是手握億萬修士和諸多仙門的命運。
見此一幕,秦天不由心潮澎湃!
飛升兩百餘年,便能夠站在此地,倘若換作常人早就忘乎所以了,可他卻僅是稍稍震撼,便快速收斂了心神,轉而整理了一番衣冠,朝著那權利的殿堂快步行去。
沿途之中,諸多看守修士皆彎腰行禮。
更有高聲呼喝在天際雲霄迴蕩不休。
「南宮長老到~!」
不多時,行至殿堂門前。
伴隨著朱紅色的殿門緩緩開啟,一股壓迫之感鋪面而來,只見殿內頗為寬敞,其內裝飾古色古香,下方鋪有極品美玉,上方鑄有九層琉璃穹頂,其內嵌滿猶如繁星一般的夜明珠,更雕刻著眾多火焰異獸,諸如金烏、畢方、火鳳等異鳥悉數在列。
而在殿內共有八把交椅,且分立兩側依次排列,想來定是代表四大附屬勢力老祖,以及三大內門長老,至於最後一把明顯是新家的,也就是他「南宮長老」的寶座!
至於上首區域,則擺放著一把太師椅,其上正端坐著一名身著華服的老者,赫然是等候多時的純陽真人。
只不過讓人疑惑的是,並未看到那所謂的太上老祖身影。
見此一幕,秦天也不敢遲疑,連忙快步來到殿內,朝著上首客氣抱拳一禮:
「在下姍姍來遲,望掌門師兄莫怪!」
是的,沒錯。
晉升長老以後,某妖道的輩分也是見長,如今連掌門都可以稱呼師兄了,這不知是多少人遙不可及的夢想!
而望著到來的秦天,那純陽真人也是呵呵一笑,看上去並沒有絲毫架子,反倒語氣慈祥的道:
「嗯~!南宮師弟無須多禮,此番不過是按照流程,面見一番本門老祖罷了,還望師弟切莫要多想才是.........!」
聞聽此言,秦天不由心下稍安,連忙不動聲色的恭維道:
「掌門師兄言重了,能面見本門太上老祖,那可是在下的榮幸,此番還要多虧了師兄提拔,否則哪來晉升之機緣,總之今後我南宮問天,定唯師兄馬首是瞻!」
這一番話,說的是信誓旦旦。
然而究竟有幾分可信度,那就只有妖道自己清楚了,反正主打一個說完概不負責。
只不過這番話落在純陽真人耳中,卻不亞於是在宣誓效忠,立刻便讓老頭喜笑顏開,心中更是暗道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所以望著眼前非常上道的白髮青年,他的態度也變得愈發熱情:
「呵呵~!師弟這話就見外了,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今後可莫說兩家話了!只要師弟懂分寸,老夫是不會虧待你的!」
最後這句,多少隱含深意。
秦天聞言亦是心領神會,雖然他對玩弄權謀不感興趣,但不代表咱不會啊,否則當年的仙城之主是怎麼來的?
於是他沒有遲疑,索性又是馬屁如潮:
「雖然沒能拜入師兄門下,但在下心中還是頗為遺憾的,我南宮問天也早把自己當做離陽弟子,只盼能時刻聆聽掌門教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純陽老頭自是相當滿意,連忙也來了一番畫餅加勉勵:
「嗯,不錯,孺子可教也,南宮師弟儘管放心,只要你聽從老夫安排,今後你所求皆能如願,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那觀雲不讓,老夫給你做主就是!」
「況且那司徒浩難當大任,趙靈渠又優柔寡斷,所以今後這玉鼎仙山啊,還要由你來扛起大旗才是,師弟定要好自為之啊!」
秦天聞言心中腹誹,表面卻是感激涕零,儼然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勢道:
「在下謹記掌門師兄教誨!」
此後一番客套,盡顯「師慈徒孝」!
待得茶過三巡、屁過五味,秦天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語氣略帶疑惑的道:
「敢問師兄,不知老祖現在何方?」
誰知聽聞此言,純陽真人卻滿臉神秘:
「呵呵~!師弟莫急,且隨老夫來便是........!」
話畢,他揮袖攝來一陣狂風,捲起秦天便沖天而起,直接來到了玉鼎仙山之巔。
而整個過程之中,後者卻全無抵抗之力,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便已經身處異地,如此手段簡直堪稱鬼神莫測!
見此狀況,秦天不由寒毛直豎。
畢竟對方此舉,未曾沒有震懾之意!
可見這老狐狸,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因此秦天的表情也變得愈發恭敬,根本不敢透露出絲毫異樣,同時他也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只見腳下怪石嶙峋,乃是一處狹窄的山崖,迎著罡風吹拂立於山巔,整個山門區域盡收眼底,遠處群山也在雲霧中若隱若現,令人望之頓生豪邁之意。
那感覺,就好似高高在上的天神,正在俯瞰芸芸眾生一般,當真可謂高處不勝寒!
但令人詫異的是,即便是到了此地,也依舊沒有見到那傳聞中的老祖身影,周圍更是空曠至極,壓根就沒有洞府的存在。
然而很快,秦天就發現了端倪。
概因在頭頂上方百丈虛空,隱有一處區域的空間壁障薄弱至極,並且呈現出微微扭曲的狀態,看上去就如同一道透明的門戶。
很顯然,其內定有獨立空間。
但這類空間應該比不上洞天,但又比元辰遺府強出不少,想必應是秘境一類的存在,也就是俗稱的異空間。
且內部定然暗藏乾坤!
這也是秦天仗著空間靈根之助,否則以區區煉虛初期的神識,絕難察覺絲毫端倪。
所以他連忙壓抑住心中駭然,表面也依舊裝作滿臉疑惑四處打量,儼然一副毫無發現的單純模樣。
而那純陽真人對某妖道的反應,也並沒有起任何疑心,甚至還故作高深的問道:
「師弟可曾看出異常?」
秦天聞言搖了搖頭,滿是疑惑的道:
「掌門師兄此言何意?這裡不就是一處山崖嗎?」
純陽真人仰頭一笑,語氣傲然的道:
「哈哈哈~!那可未必,稍後所見之一切,皆為本門大秘,望師弟切莫外傳!」
說話間,純陽真人眼底透著凝重。
而秦天也趕忙恭敬應是。
「掌門放心,在下必定守口如瓶!」
聽聞此言,純陽真人方才點了點頭,隨即揮舞袖袍射出令符一道,恰好命中那處虛幻空間,使得其表面波紋不斷扭曲,最終竟是形成了一道拱形光門。
見此狀況,秦天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趕忙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口中更是駭然失聲驚呼:
「什麼~!這.........這是什麼情況?」
可那純陽真人卻沒有解釋,反而朝著秦天伸手一引,語氣滿是神秘的道:
「老祖等候已久,南宮師弟,請~!」
秦天見狀不由心中打鼓,可面對純陽真人那灼灼的目光,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朝著虛空躍去,很快便來到了光門附近。
豈料剛一靠近,那光門便傳出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將其身形吸入其中消失無蹤。
而那光門也逐漸消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唯獨純陽真人依舊在原地等候,並無絲毫逾越之舉。
只因按照規矩,若是沒有調令,就算掌門也沒有權利踏入秘境,否則就是挑釁老祖權威,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所以即便是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等待。
....................
話說另一邊,秦天只感覺一陣拉扯力度襲來,更有可怕的空間擠壓臨身,好似要將其肉身攆碎一般,於是其心中惶恐之下,只能下意識用出了空間之力,用來勉強抵抗周遭傳來的壓迫。
誰料空間之力剛一出現,那股壓迫卻又莫名消失無蹤,並且眼前的白芒快速褪去,就這樣詭異的來到了一處奇特空間。
只見此處範圍遼闊,已然不下數千里之廣,其內群山疊翠、溪流環繞,還有草長鶯飛、珍禽嬉戲,就連天地元氣也相當充沛,竟是匯聚成霧在山間飄蕩,看上去就恍若仙家福地一般,當真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可能唯一缺少的,也僅有日月交替了。
見此一幕,秦天不由暗自驚嘆。
和此處一比,那元辰遺府的確只能算勉勉強強,否則也就不會輪到元辰真君了,估計早就被合歡派收編了。
值得一提的是,此地對神識並沒有壓制,更沒有任何禁空大陣,所以眼看著那傳聞中的老祖遲遲不現身,秦天也只能無奈探出神識之力,同時化作遁光朝著空間深處小心翼翼的飛去。
這一路倒是風平浪靜。
沒過多久,秦天發現了目標所在。
那是一處山崖之巔,其上有一寬敞平台,看上去光禿禿的一片,唯有一名身著素袍的白鬍子老者,正在一棵半死不活的老樹下端坐,其身前還擺放著案台,更有沏好的靈茶冒著熱氣。
很顯然,對方早就察覺了秦天的到來。
且觀那老者鬚髮皆白、身材中等,面色紅潤、雙目微閉,還有兩道長眉隨風飄蕩,雖無絲毫氣息散發,但一看就有高人風範。
畢竟能出現在此地,老者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定是丹宗神秘的太上老祖無疑!
他就坐在那裡,卻好似與周遭天地融為一體,就恍若整片空間的中心,那狀態看起來像天人合一,但給人的感覺卻更為高級。
當真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而面對傳聞中的大乘期老怪,秦天哪裡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快速飛身而去,來到平台邊緣恭敬行禮,壓根就不敢有絲毫逾越。
「晚輩南宮問天,見過太上老祖!」
聞聽此言,白眉老者總算睜開了雙目。
他先是淡然的掃了秦天一眼,隨即語氣平靜的開口,滿臉祥和的道:
「嗯~!你終於來了,老夫已經等你很久了.........!」
此言一出,秦天不由心中一緊。
概因方才那一眼,竟讓他有種全身秘密被看透的錯覺,甚至以往碰到誰都要點評一番的帝寰老妖,此刻竟也難得陷入了沉默。
並且秦天顯然沒有聽出對方話中深意,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行禮道:
「晚輩來遲了些,還望老祖莫怪!」
豈料那老頭表情不變,已經是那般不溫不火,反倒有些神經兮兮的嘆道:
「無妨,老夫雲麓,在此地隱居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聊天解悶了,今日難得有人前來做客,這位南宮小友,且嘗嘗老夫親手種的靈茶如何?」
一句南宮小友。
差點把妖道嚇的三魂出竅。
更別提太上老祖親自奉茶了。
這場面,怎麼看都有點古怪啊!
正因如此,秦天不由疑神疑鬼,後背更是陣陣發涼,只能繼續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態,語氣滿是恭敬的回話道:
「咳咳~!多謝太上老祖抬舉,可晚輩身份低微,如何能當得起這般厚待?況且尊卑有序,還望老祖切莫折煞晚輩了!」
此刻妖道已經打定了主意,今日絕不能讓對方挑出半點毛病,否則後果難料!
誰知望著眼前青年畢恭畢敬的態度,那名為雲麓的白眉老者卻不樂意了,竟是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你這小子平日裡頗有膽色,怎麼今日這般唯唯諾諾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莫非是怕老夫在茶里下毒不成?」
聽聞此言,秦天只感覺心神一震!
概因直覺告訴他,這老東西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斷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但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要是再拒絕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所以秦天只能把心一橫,索性再度抱拳一禮恭敬說道:
「既然如此,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話畢,他上前端起靈茶便一飲而盡。
當真可謂牛嚼牡丹、不識五味!
「咕咚~!」
伴隨著靈茶入腹,也並沒有太大感覺。
可抬頭發現對面老頭滿臉驚愕的表情,秦天卻瞬間反應過來,心中大呼一聲苦也。
果然,下一刻,待得靈茶在腹部化開,一股驚人的藥力瞬間爆發,迅速奔涌在四肢百骸,直奔丹田要害而去。
(ps:抱歉,這兩張寫的慢,要考慮的地方很多,所以晚了點,望諸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