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出了某妖道的心情,那雲麓老祖竟也難得解釋了起來:
「小子,你也別怪老夫狠心,但有些因果,本門扛不起也不敢扛,況且我丹宗向來中立,絕不參與靈界各路爭端,更別提牽扯到洞天之事,否則稍有不慎,必會有滅頂之災,這些道理你應該很清楚!」
聞聽此言,秦天也只能暗自嘆息!
他早就猜到了,碧游洞天與吊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且此事牽扯之大難以想像,丹宗不願招惹麻煩也在情理之中。
況且退一萬步講,這老頭發現了隱秘,卻沒有對寶物生出覬覦之心,反倒擺出避之不及的架勢,這就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否則換作旁人,比如那神道門老祖,那他秦某人別說活著離開了,估計早就被滅千八百遍了。
而眼看著秦天沉默,老頭又連忙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那感覺就像急著要送瘟神。
「我說你小子別不知好歹,老夫稍後就會派人送你下山,保證不會讓你死在焚天域,至於後面的事情就與我無關了,總之你小子去禍害別人吧,就當放本門一條生路,老夫我惹不起躲得起.............!」
話都這個份上了,秦天也有些無奈了。
畢竟丹宗再好,可人家老祖都發話了,總不能賴著不走吧?萬一真把對方給惹怒了,那後果也是難以預料啊!
因此沉默片刻,秦天也只能抱拳一禮:
「多謝老祖不殺之恩!晚輩這就下山,絕不讓貴門難做便是.............!「
此話一出,對面雲麓老祖頓時大喜。
這一頓好說歹說,可不就為了這個嗎?
概因要是某妖道不肯走,他老人家還真就沒什麼辦法,殺又不能殺,關又不能關,否則後續必定大禍臨頭,所以眼下這種結果可謂皆大歡喜!
許是心情大好,老頭又恢復了慈眉善目,甚至就連稱呼也重新回到了小友。
「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多留小友了,你還是快快下山去吧,對了,若見到貴門祖師,記得替我問聲好,老夫可沒有冒犯她的意思,本門也是迫不得已啊............!」
言語間,這位堂堂大乘期老怪,竟是莫名有些低三下四,好像生怕引起什麼誤會!
見此狀況,秦天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同時他也猜出了不少事情。
首先,那位神秘祖師的確非常恐怖,並且手段也是相當可怕,甚至連各大頂級仙門的老祖都忌憚異常,那態度是既厭惡,又不敢得罪,只能保持避而遠之。
由此可見,對方的實力,起碼也是和大乘初期老怪一個層次的存在。
甚至還有可能更強!
意識到這些後,某妖道很難保持淡定。
萬萬沒想到,我秦某人居然還有如此彪悍的後台?難怪凌玥那小娘皮,永遠都是一副膽大包天,並且看誰都不爽的架勢。
要是有個堪比大乘的老怪在後面撐腰。
他妖道保證會比凌玥仙子還要囂張!
就那什麼聖城少主。
他估計上去就是兩個大比兜!
但轉念一想,祖師既然如此厲害,可為何始終不與他相認,反倒派個弟子過來監視保護,這其中究竟有何玄機呢?
還有那凌玥,明明是頂級大能弟子,為何又被安排在神道門?
且聽雲麓老頭那意思,好像這事情還不是第一次,以往也曾有過類似的先例。
難道這所謂的碧游洞天,就喜歡玩臥底那一套?這和寄生蟲有什麼區別?
如此手段,的確有些惹人厭惡啊!
腦海思緒翻滾,秦天也不由暗自發苦。
如果早知道門祖師這般彪悍,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當初也斷然不敢那般侮辱。
奈何眼下說什麼都晚了。
看這情況,估計早晚會有倒霉的一天。
當真徒乎哀哉!
原地沉默片刻,就在準備離去之時,秦天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隱含深意的道:
「不管怎麼說,晚輩也算受貴門庇護,才有了這兩百年的安寧,所以在離開之前,晚輩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話一出,那雲麓老頭眼底精芒一閃,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哦~?小友但講無妨!「
秦天也不遲疑,當即隱晦的提醒道:
「實不相瞞,在下偶然發現,貴門恐怕已被巫族惦記上了,高層更有奸細作亂,還望老祖小心提防!「
由於沒有確鑿證據,所以秦天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他相信,以這糟老頭的精明程度,只要發現了端倪,要想調查絕對不難。
誰知面對這番言論,那雲麓老祖卻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反倒似笑非笑的道:
「呵呵~!你是說白蓮教和九陽吧?老夫可還沒瞎呢,又豈會發現不了這些?況且巫族想斷我人族命脈,也非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你小子也算有心了,這些老夫自有定計,你且放心去吧...........!」
聽得這番言論,秦天不由暗自一驚!
顯然他也沒料到,這老頭居然什麼都知道,只不過一直在暗中靜觀其變罷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是否知道,當年九陽真君所犯下的滔天孽債?
甚至是那小虞仙的存在?
但轉念一想,對方身為靈界大能,更手握人族命脈,那行事自然不會浮於表面,更要考慮到多方利益,還會有著諸多限制,所以有此安排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因此秦天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識趣的沒有多問,反而笑著拱手一禮:
「前輩神機妙算,在下佩服,既如此,晚輩就先行告退了!」
話畢,他不再猶豫,轉而化作驚鴻朝著來時方向飛去,很快便遁入了空間通道。
殊不知,就在他離去之後,那雲麓老祖的臉色卻逐漸凝重了起來,更有唏噓感慨悄然傳出:
「呵~!想不到,那妖女終究還是成了,羽瀾啊羽瀾,你這盤棋,下得可太大了,眼下天命之人既已出現,那看來靈界又要亂了...........!」
「這洞天之爭,究竟何時才是頭啊!」
....................
隨著空間變幻,等秦天再度睜開雙目,已經回到了玉鼎仙山之巔,可映入眼帘的,卻是純陽真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表情,還有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呆滯眼神。
很顯然,就這短暫的功夫,那雲麓老祖已經通過秘法,告知了這位丹宗掌門一切!
所以他才會如此震驚!
對此,秦天也有些無奈。
他是想繼續裝,奈何天意難違啊。
足足數息過後,那純陽老頭才終於反應了過來,望向秦天的眼神也變得無比複雜,最終只能苦笑著開口道:
「這位小友,你藏的可真是深吶!「
「終究是我玉鼎山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啊,這可真是世事難料!」
這話一出,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這長老才剛上任,還是他老人家親自委任,結果馬上就變成了碧游傳人,這恐怕換誰都有些難以接受。
見此狀況,秦天也只能出言安慰:
「抱歉,在下只想尋一安身立命之所,但從未有過非分之心,這次出手也純屬無奈..............!」
豈料話音剛落,那純陽真人卻揮了揮手,頗有些意興闌珊的道:
「行了,老祖都與我說了,本座身份特殊不好隨意出動,就讓觀雲師弟送你下山吧,你與本門的因果也到此為止了!」
話畢,他老人家袖袍一撫,便捲起秦天回到了華清殿外,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獨留某妖道一人怔怔出神。
才剛踏入權利中心,轉眼就被踢出局。
晉升長老才半日,馬上就被掃地出門。
這節奏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如此傳奇的經歷,恐怕放眼整個丹宗歷史,那也是獨一份的存在吧?
末了,秦天也只能無奈苦笑。
隨後他不再停留,轉身便朝著山道行去,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白霧之中。
.........................
這一日,註定不會平靜。
隨著南宮問天暴斃之事傳開,玉鼎山內可謂是舉派皆驚,外界更是譁然一片,整個十二大域都掀起了不小的熱議。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才剛現世的新任丹道第一天驕,居然會如此迅捷的夭折,那感覺就如同彗星隕落,又好似曇花一現。
可礙於是丹宗掌門親自宣布的消息,外界就算質疑聲音再多,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唯獨坊間議論經久不息。
除此之外,也有極少數知曉內幕之人。
就比如此刻烈雲峰之內,觀雲居士的洞府之中,匆忙趕來的趙靈渠,便正在追問其中緣由,顯然作為丹宗少掌門,她有資格知曉些許隱秘,但也僅是得到新任長老南宮問天,突然被老祖掃地出門的消息。
這對於她而言,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因而到場之後,她只問了三個字:
「為什麼?「
面對質問,特別是看著愛徒那憤怒的眼神,觀雲老頭卻不由暗自苦笑,顯然他人家知道的內幕,要遠比自家徒兒多得多。
沉默片刻,最終他也只能苦澀開口:
「這是老祖的意思,別說你了,掌門真人都被震驚了許久,連師尊我也才剛收到消息,並且奉命送那小子暗中下山!」
此言一出,趙靈渠不由俏臉一白。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這匪夷所思的變故,竟還是太上老祖在幕後操控!
等到反應過來,她早就憤慨萬分:
「敢問師尊,究竟發生了什麼?南宮師弟明明剛立下大功,丹道天賦更是曠古爍今,為何太上老祖要如此待他?莫非就不怕此事傳開寒了眾弟子的心嗎?「
聽聞此言,觀雲老頭頓時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快速揮袖布下數道隔音禁制,順便將洞府法陣全部開啟,隨後才敢小心翼翼的道:
「我說傻徒兒啊,你可千萬要謹言慎行啊,太上老祖既然如此行事,就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豈是我等能夠質疑的?」
誰知趙靈渠聞言,卻依舊還是滿臉倔強,就連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
「不可能,我絕不相信,他老人家向來通情達理,怎會做出如此愚昧的決定!」
此話一出,向來對徒兒百依百順的觀雲老頭,卻在轉瞬間勃然大怒:
「大膽孽障,你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為師我不講情面............!」
這一番喝罵,總算令得趙靈渠冷靜下來,但那眼神卻始終堅定如初。
見此狀況,那觀雲老頭終是無奈一嘆:
「唉~!傻徒兒,有些事情,老夫也不方便透露太多,總之那小子絕非池中之物,說到底都是本門廟太小,容不下他這尊大佛啊!「
聽得這番言論,趙靈渠不由震驚當場。
堂堂丹道聖地,居然還容不下一名區區煉虛初期?這傳出去誰敢相信?
可眼見得徒兒這般表現,那觀雲居士也不由暗感無奈,索性再度開口凝重說道:
「罷了,你這傻丫頭,若不告知你緣由,恐怕你是不會罷休了,為師且問你,可知那小子是何來歷?「
趙靈渠茫然的搖了搖頭,有些底氣不足的嘀咕道:
「他..........他不是飛升者嗎...........?「
聞聽此言,觀雲居士滿臉苦笑:
「呵~!是飛升者不假,可他還有另一層身份,那就是碧游洞天的傳人!「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頓時凝固!
趙靈渠更是如遭雷劈,就此呆愣在了原地,久久也難以回過神來,那雙美目中除了震驚就只剩下了深深的駭然。
很顯然,作為堂堂丹宗少掌門,她知道的隱秘要遠超常人,對那三大洞天也是頗有了解,正因如此,她也很清楚「碧游傳人」這四個字的含義。
如若真是這樣,那太上老祖有此決斷也就不難理解了,畢竟和宗門安危相比,區區天驕隨時可棄,更遑論這天驕還是別人家弟子,那沒有抹殺當場都已經很給面子了。
有念於此,趙靈渠終於反應了過來。
以前她始終疑惑,為何那青年如此神秘,雖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又無所不能、出類拔萃,各種手段更是匪夷所思,讓人永遠看不透其深淺。
可如今,她總算明白了。
僅憑碧游傳人四字,就足以概括一切!
能被那神秘之地選中。
又豈會是等閒之輩?
別說打壓個藥王谷了,就算把頂級仙門天驕踩在腳下,好像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可知曉緣由後的趙靈渠,心頭卻滿是苦澀。
因為她知道那青年的性格,當真就是一心苦修、不問世事的類型,對爭權奪利也毫無興趣,更對宗門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如果不是這次出手,他恐怕還會一直低調下去吧?那樣就可以繼續留下來了!
這一刻,趙靈渠已然自責到了極點。
因為她突然明白了,為何那夜對方答應相助後,卻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或許他早就料到了,一旦出手便會暴露身份,事後也不得不被迫離開吧?
換而言之,皆因自己的一次請求,直接擾亂了對方所有計劃,更間接逼迫了對方的離去,可那青年沒有拒絕。
哪怕早有所料,他依舊風情雲淡的欣然接下,隨後一反常態,故作囂張的上了擂台,只為替她趙靈渠守住丹宗聲譽。
如此重情重義、信守承諾之輩。
當真實屬罕見!
腦海思緒翻滾,趙靈渠早就茫然無措。
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只能呆立原地滿臉悽苦,儼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架勢。
.........................
不多時,山門位置。
一襲黑袍蒙面的秦天,隨同觀雲居士來到了法陣前,趁著短暫時機,他早就將廢丹堂又搜颳了一遍,保證儘可能的積累資源。
畢竟一旦離開丹宗,再想過這種躺著數元石的日子就難了,以後若有所需皆要自行爭取,可不就得精打細算過日子?
而就在出山之前,那觀雲居士卻突然微微一頓,隨即驟然揮袖取出一道赤色令符,滿臉複雜的開口說道:
「小子,老夫不管你是誰,也不管太上老祖如何安排,但這次是我烈雲峰對不住你,此乃聯盟派發的七階丹師令符,你且收好了,以後也省的再去考核!」
說話間,向來風風火火的觀雲老頭,竟難得變得鄭重了起來,顯然他老人家在明白真相後,也對仗義出手的秦天頗為感激,早就沒了先前收徒時的成見。
畢竟人家堂堂碧游洞天傳人,要是願意做他丹宗長老的弟子那都算怪事了。
總之,要怪就怪他老人家自己不配!
而面對老者的舉動,秦天也沒有拒絕。
概因若是按照聯盟規矩,要考核七階丹師必定流程繁瑣,可如今有副盟主親自頒發令牌,那自然是要方便的多。
且丹師聯盟的分舵遍布整個靈界,一旦有了這七階丹師令符在手,那他秦某人就相當於有了同合體期強者平起平坐的資格,今後遊歷四方也能享受到諸多便利。
簡而言之,這玩意兒可以不用,但最好要有,因為關鍵時刻有大用。
所以秦天連忙鄭重的接過令牌,語氣滿是感激的拱手道:
「多謝前輩好意,晚輩感激不盡!「
聞聽此言,觀雲老頭卻揮了揮手。
「哎~!舉手之勞罷了,況且你小子本就是七階丹師,老夫此舉也算合情合理,另外,無論你是不是丹宗長老,今後你我依舊同輩論交,可切莫亂了禮數!「
秦天聞言點了點頭,他沒有拒絕觀雲老頭的好意,也看出了對方外冷心熱的性格。
誰知那老頭說完此言,卻又再度取出一道更為精美的白色令符,將之鄭重推到了秦天身前:
「掌門師兄說了,你雖然不能留在丹宗,但畢竟是本門出去的,好歹也算我丹宗半個弟子,所以在聯盟掛個閒職還是沒問題的,此乃師兄以盟主名義頒發的特殊令符,特意吩咐老夫要親自交給你,從今往後,你就是丹師聯盟高級長老了!」
此言一出,秦天不由微微一愣。
長老他聽過,這高級長老是什麼鬼?
還有純陽真人此舉,一看就有些耐人尋味,明面上把小爺掃地出門,私底下又給個聯盟長老身份,這幫老狐狸是要幹嘛?
玩雙面押寶那一套嗎?
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觀雲老頭也趕忙解釋了起來,語氣更是變得無比凝重:
「小子,你也別怪老祖心狠,他老人家和掌門師兄已經很關照你了,須知這高級長老相當特殊,身份地位遠非尋常長老可比,皆因此令符自聯盟創立以來,總共只頒發過三塊,前兩位都是上古隱世大能,早就已經坐化多年,第三位是那妙丹聖手關山越,而你小子,則是第四位!」
「並且此身份權限極大,無論身處何方,只要你手持令符出現,當地聯盟分舵資源可任憑調度,駐守修士也必須滿足你的一切要求,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不能拒絕,否則你有先斬後奏之權!「
「並且考慮到你身份特殊,掌門師兄還特意做了加密處理,除了正副盟主和高級長老以外,普通長老皆無權限查看由來,總之你小子切記妥善保管,這玩意兒的份量可不比丹宗長老輕多少,甚至在某些特定時候拿出來,可是能保命的護身符啊............!」
聽到此處,秦天早就無法保持淡定!
若按照觀雲老頭的說法,眼下丹師聯盟這個龐然大物,最高掌權者是正副盟主,其次則是高級長老,最後才是諸多普通長老。
而如今,高級長老總共才兩位。
其一是妙丹聖手,其二就是他妖道!
僅憑先斬後奏四字,就知權利有多大!
換而言之,他秦某人搖身一變,又成了丹師聯盟高層了?還是手握實權的那種!
這簡直不亞于丹壇泰鬥了!
所謂世事難料莫過於此!
可轉念一想,秦天卻瞬間反應了過來。
該說不說,那雲麓老祖當真好算計。
明面上對他碧游傳人避之不及,更不想讓丹宗沾染因果,實際上卻又覬覦那龐大的氣運,更無法忽視天命之人的身份,遂特意給了高級長老職位,將他秦某人與丹師聯盟綁在一起,這樣好歹也算留了份情義。
並且今後就算惹來禍端也與丹宗無關。
可丹師聯盟卻又掌握在丹宗手裡,一旦今後押對了寶,那丹宗自然也能占到便宜。
最關鍵的是,那雲麓老祖早就通過斗丹大會,看出了他秦某人重情重義,加上畢竟曾是丹宗弟子,又受了兩百年庇佑之恩,所以他老人家自然有恃無恐。
總而言之,此舉對丹宗全無壞處。
可一旦賭贏,收益絕對大於付出!
畢竟他秦玄天只待了兩百年,就讓丹宗解決了藥王谷大患,還讓聲望更上一層樓,這就足以證明氣運二字的恐怖。
想明緣由後,秦天也不由暗自佩服。
這些能夠站在靈界之巔的老怪,果然都是老奸巨猾的存在,那做起買賣來更是一套一套的,難怪能讓玉鼎山經久不衰!
可對他秦某人而言,此事同樣沒有壞處,反正以後如何誰也不知,但眼前有便宜傻子才不占!
因此他僅是呆愣了片刻,便連忙客氣拱手道: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如此珍貴的令符,在下受之有愧啊...........!」
嘴上說的信誓旦旦,可某妖道手上卻絲毫不慢,直接一把奪過令符,當場來了個落袋為安,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
「唉~!既然貴掌門如此重視,那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勞煩觀雲道友替我說聲謝謝,今後在下必定恪守盟規,堅決維護聯盟的利益和聲譽............!「
見此狀況,觀雲老頭都看呆了。
對某妖道的無恥,他老人家此刻終於體會到了,真不知那傻丫頭究竟看重他什麼。
最終他老人家也只能哀聲一嘆,當即便欲出山而去。
豈料就在此時,後方卻傳來一道清喝:
「且慢~!」
只見趙靈渠換上了一襲盛裝,輕施粉黛煥然一新,如同仙子臨凡款款而來,眼底更是帶著化不開的憂愁。
她沒有去看師尊一眼,反而緊緊注視著那道黑袍身影,好像生怕這一去就是永別。
見此狀況,觀雲老頭頓時臉色一黑:
「你這丫頭,跑來做甚..........!」
這一刻,他老人家慌得一批!
要是愛徒想不開要私奔,那他烈雲一脈的祖宗牌位,今後高低要倒掉一半!
好在趙靈渠並沒有衝動行事,她只是眼神複雜的盯著秦天,語氣略帶顫抖的道:
「可否告知我,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聞聽此言,秦天沉默了。
讓妖女淪陷不是他的錯。
但穩住佳人道心他責無旁貸。
因此他只能故作平靜的開口,語氣毫無波瀾的道:
「區區俗名,何足掛齒,在下秦玄天,就此別過,望仙子勿念!」
話畢,他不再猶豫,徑直轉身踏入陣法之內,眨眼便消失在了滾滾黃沙之中。
見此狀況,趙靈渠再也按捺不住。
一滴晶瑩的淚珠划過俏臉,也將那道背影深深印刻在了道心,更有喃喃自語響起:
「今日的我或許幫不了你,可有朝一日,我定能站在你身後,一定要等我.........!「
至此,一代丹宗女掌門初露崢嶸!
許是察覺到身後動靜,觀雲老頭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那感覺屬實一言難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