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到了。」
深夜之下,王允身在府邸內,望著這一輪明月,眼睛微微眯起了起來,隨之就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王允當即視線落在來人的身上言道:「蟬兒因何未睡?」
「義父。」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來人的身上,更是彰顯出了貂蟬曼妙的身姿,王允眼底深處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在面對著貂蟬的時候,那抹愧疚之色總是不自覺的湧上心頭來,王允的視線從貂蟬身上挪開,低下了頭,唯獨在面對著貂蟬的時候,王允更是不敢直視著貂蟬。
見狀,貂蟬面露一抹苦笑,她深知義父王允的愧疚所在,只是這一點,貂蟬一直以來都有曾和王允說過,但似乎效果並沒有多大。人一旦走進了給自己的所限定的死胡同中,無論別怎麼去開導,都沒有多大的作用啊,最重要的乃是靠著他們自己走出來才行。
ε=(´ο`*)))唉~~~
貂蟬心中愁,但是還是面帶著笑容來到王允的身前,輕聲的在王允耳邊言道:「義父,今呂布、皇甫酈二人兵臨城下,可是時機已到?」
婉轉的聲音落在王允的耳中,王允不由的抬起頭,略顯渾濁的眼眸看向貂蟬,心中倒是感到有些意外,他萬萬沒有線想到貂蟬竟然能有這樣的察覺,隨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見狀,貂蟬則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那張如同鮮艷的花朵一般的臉蛋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抹發自肺腑的喜悅之色。
她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許久了,每次服侍董卓的時候,貂蟬都恨不得要殺了董卓!那個殘暴的權臣,肆意妄為,視人命如草芥,董卓的所做所為讓貂蟬心中充滿殺意和厭惡,只是為了大局著想,貂蟬不得不強顏歡笑,忍受著董卓的種種欺辱。
為了心中的信念,為了義父王允的抱負,貂蟬願意付出一切!
她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亦是沒有多少崇高的理想,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自己義父王允罷了!
那雙猶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
王允良久後嘆息一聲,有些事情他覺得終究還是要和貂蟬說個清楚,抬起手輕輕拍了拍貂蟬的肩膀言道:「蟬兒,昔日賈詡在離去前,曾和為父言呂布兵臨城下時,便是董卓身亡之際,亦是只有呂布身在長安,手握大軍的情況之下,為父才能匡扶漢室,讓天子重新掌握朝政大權!」
「只是.....」
「只是.....」
王允瞥了一眼貂蟬,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渾濁的眼眸中更是藏著濃稠的愧疚....
「只是會要了我的性命是不是?」
貂蟬神情浮現出一抹瞭然之色,坦然的眼神落在王允的身上,似乎從一開始貂蟬就已經明悟了自己的下場究竟是什麼,而且從一開始,貂蟬就已經開始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蟬兒你.....」
王允倏然抬起頭,眼眸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見狀,貂蟬輕輕為王允捋了一下有些混亂的頭髮,隨之看向王允言道:「義父,這樣的結果,嬋兒無悔亦是無怨......」
「只是,嬋兒走後,按望義父保重身體。」
說著貂蟬便直接轉身離去,不等王允開口說些什麼,王允的右手抬起到半空中又隨之落了下來,看著貂蟬離去的背影,王允的嘴巴流蠕動著,久久無言......
遂王允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
堂堂男兒,如今卻是不如一介女流之輩,當真是羞煞人矣.....
.............
自城門樓上回到府邸上的董卓,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小暖閣中,今夜的董卓心情很是發煩躁,故而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小暖閣內,雖說剛才在城門樓上,李儒那樣子揭自己的傷疤,但是正如李儒所說的那樣子,目前到了這個時候,說不得還是有人想要繼續渾水摸魚,甚至是想要殺了自己,取自己的性命。
這一點不得不讓董卓感到警惕,稍有不慎之下,他的性命就有可能直接保不住......
尚且不說這天下的群雄究竟有多少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光說這長安城內,如果不是自己用著絕對的武力去震懾這些宵小的話,恐怕他早已經死在了自己的府邸上。
「查!」
「查下去!」
良久後,董卓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事已至此,說再多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他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隨後,董卓便命人前往城門樓上,直接把李儒叫了回來,今長安城有著牛輔在守著,只要牛輔不犯蠢,不出城迎戰的話,憑藉著長安城的堅固,這逆賊一時半刻想來是攻不下長安,但是查出潛在的危險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李儒來做,才會讓董卓感到放心。
李儒行事周密且細心,在這種事情上,董卓對於李儒可謂是信任至極。
在前往相國府邸的路途上,李儒則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何董卓忽然把自己給叫了回來,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比守住長安城來的更重要嗎?
雖然抵禦三天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其中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數,李儒心中根本就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
................
「相國。」
在小暖閣內,高坐在主位上的董卓視線落在李儒身上 ,李儒不敢抬起頭看向董卓,如今的董卓正是多疑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董卓給懷疑,最終喪失了自己的小命。
「文優,今賊軍兵臨城下,為父今夜思考一番,汝方才所言乃是對的,故為防止此事出現,汝需替為父做一件事........」
緊接著,董卓雄渾且陰冷的聲音在小暖閣中迴蕩著,李儒靜靜的聽著,隨之不自覺的點頭,董卓尚且有認知,不枉費他李儒一番的苦心,待董卓說完之後,董卓眼神直勾勾盯著李儒言道:「文優此事可給為父給辦好了.....」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