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在於諸公,在皇帝!
前往雒陽的路途上,陳煜見識過了何為蝗蟲過境民不聊生,黃巾之所以被稱為蛾賊,看來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的事情,這樣的一幕落在陳煜的眼裡,陳煜就覺得張角錯的離譜了。😾♛ ❻➈ˢ𝕙𝕌Ⓧ.ᶜ𝐨M ★😾
當年為報他的救命之恩,陳煜壯著膽子和張角說出那番話,就是希望張角能夠迷途知返,不要繼續錯下去,但似乎,張角未曾聽進去,如果這邊是他張角為了天下,為了黎民百姓,那麼,陳煜覺得張角太過的自私了。
為一己私慾,陷天下於戰火中,讓百姓無家可歸!
ε=(´ο`*)))唉
雒陽是繁華的,當陳煜趕到雒陽的時候,得知北中郎將盧植已經把張角逼的退守廣宗,似乎春二月,聲勢浩大的黃巾賊就這要這樣子的銷聲匿跡。
而當陳煜走進雒陽城,看著繁華的雒陽,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張角造反而帶來絲毫的影響,街上人來人往,一片歡聲笑語,完全沒有感受到戰火硝煙的氣息。
當詢問路人議郎黃琬的府邸在何處後,陳煜便朝著黃琬的住所前去。
議郎黃琬乃江夏安陸人士,其祖父黃瓊曾任職三公中的司徒,永興三年時,司空盛允身患疾病,黃瓊讓黃琬前往溫侯,但是江夏郡上奏當地蠻人反叛,送到司空盛允的府邸內,盛允見到黃琬便開玩笑道:『江夏這個地方,士人太少,蠻人太多了。』
然而你聽到這番話的黃琬,則是一本正經的回應當時身為司空的盛允:「蠻夷擾亂華夏,責任都在司空身上。」說完這番話的黃琬便直接轉身離去,時年黃琬不過十之有二,一時間名聲大振。
後因黨錮之禍,黃琬作為黃瓊的親屬,遭禁錮近而二十年,直到去年年末,太尉楊賜舉薦黃琬有治亂之才,黃琬才再次的走入朝堂,從弱冠之齡,到如今的不惑之齡,黃琬所經歷的事情遠比他人都要來的豐富。
只是陳煜不曾想到司馬徽和黃琬也曾有過交情,不過想想司馬徽作為一名士,同時又喜當隱士,廣交天下士人,倒也不奇怪。
推薦信入了議郎黃琬的府邸內,正在書房中,望著案桌上的奏報,黃琬陷入了沉思中,得知外面有人求見後,黃琬下意識的準備直接拒絕,當聽聞有推薦信後,黃琬眉頭緊皺,他不懂他因黨錮之禍,被禁止入朝為官近二十年的時間,如今剛剛出仕,怎麼還有人來見自己,當接過下人所遞送的推薦信後,黃琬打開一看,眉宇間帶著些許的笑意,本欲要讓下人帶門外少年進來,隨後想想自己還是起身前往門口。
議郎無實權,只是一名散官,作為光祿勛的屬官,其職責很簡單,就是皇帝有問題的時候,找議郎過來諮詢商量一下,不過看似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官職,但是卻能讓皇帝記住他,若是換在太平盛世,這議郎有可能是作為三公九卿的門檻之一。
想要身居高位,首先就要讓皇帝記住他,要是皇帝都記不住這個人,縱然功勞再大又能如何?
故而,這次的黃琬挺珍惜楊賜說給他的這次機會。
「學生見過子琰先生。」
見到門口站著的中年男人後,陳煜便當即朝著黃琬躬身作揖行禮,黃琬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名長輩。
「叔弼,德操最近如何了?」
把陳煜引進府邸內,黃琬走在前面,陳煜緊隨在黃琬的身後,和黃琬只是差了半個身子的距離。
聞言,陳煜稍微思慮了一番便說道:「德操先生近些日子來,身居在宛城,流連忘返於山水之間,已忘乎所以。」
「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黃琬忽然大笑,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司馬徽,明明一身的才能可以報效朝廷,但卻選擇隱居於山林中,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志向,黃琬也曾勸說過司馬徽,但見司馬徽打定了主意後,黃琬便不再勸說,按這人各有志勉強不得。
進入書房內,二人盤膝而坐,望著棋盤上的棋子,黃琬一時間心癢,和陳煜來了一局後,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陳煜便投子認輸。
「子琰先生好棋藝。」
黃琬則是抬起頭看向陳煜,一雙飽經滄桑的雙眸似乎要在陳煜身上看出點什麼東西出來,只是全過程,陳煜面帶著微笑,任憑黃琬審視,良久後,黃琬只是微微搖頭,便明白好友信中所言的那句:『此子心思重。』的含義,黃琬的眼中,陳煜並沒有弱冠之齡的人該有的意氣風華,少了一份朝氣,從而多了一絲的老成暮氣。
只是,欲要改變一個人,尤其是要改變一個心智成熟的人,黃琬知道並不能急於一時半會,需要徐徐圖之。
「德操既讓汝前往雒陽,便好生安心在老夫府上住下,不必多慮。」
「喏。」
無論黃琬怎麼想,全程陳煜都是帶著一副笑容,直到看到黃琬案桌上的奏報後,陳煜的眼睛微微眯起,良久後,才回過神來,而黃琬則是在一旁看著陳煜,想要聽聽對於奏報上的內容,眼前的弱冠少年是否能給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意見出來。
「叔弼,汝以為奏報上的內容是否屬實?」
黃琬對於奏報上的內容都感到一陣的頭疼,並非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為奏報上的內容關乎到一個人。
如今正討伐張角,並且把張角打的節節敗退的北中郎將盧植!
「重要嗎?」
倏然,從陳煜說出來的話,讓黃琬愣在哪裡,陳煜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如今的張角勢頭太大,好不容易在盧植的努力遏制住了,甚至都有可能直接掐滅掉,但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一封彈劾盧植的奏摺出來,黃琬覺得棘手,但是陳煜看來卻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自古以來,人有私慾,有欲望就會產生私心
在私心的作祟下,誰也不能想到會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