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異樣,齊默立即將手從那塊石頭上挪開。
緊接著,自己腦子裡的那些模糊的畫面,也跟著消失了。
「居然真的有蹊蹺?」
齊默無比驚喜。
再度將手放在那塊石頭上,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一次,齊默並沒有再看到任何畫面,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一般。
齊默不解:「怎麼又消失了?」
齊默可以肯定,自己剛剛看到的東西,絕對不是幻覺,那個模糊的畫面,似乎是一道人影正在施展某種劍法。
正如老莫所言。
這塊石頭,對於劍修而言,應該大有裨益。
不過很可惜的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好奇,齊默就這麼讓這份機緣從自己手邊溜走了。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無法再喚醒這塊石頭了,以後再試試吧。」
齊默只得又將這塊石頭收了起來。
正當他重新抬起頭時,齊默又發現,那個劍修竟又在看著自己,而且他似乎已經看了很久,直到齊默重新抬起頭時,他才匆忙收回目光,裝作無事發生。
齊默站起身,向著那個劍修所在的方向走去。
張衍見齊默重新走進人群,打趣道:「齊兄,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熱鬧呢,剛才是又跑去修煉了?修煉這事,急不得的,機緣到了,自然而然便提升了。」
張衍正說著。
卻發現齊默直接無視了自己,逕自向著迦南隊伍里的一個年輕蠻子走去。
「齊兄?」
說話間。
齊默指尖便已噴湧出一道三尺劍罡,毫無預兆的抹向了那個年輕蠻子的脖頸!
這一幕,可是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齊默這是發什麼瘋?
「不可!」
迦南驚呼一聲,想要起身阻止,可奈何,齊默的劍實在是太快了。
眼見這一劍就要見血。
那年輕蠻子突然暴起,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短劍,竟是將齊默凝聚的劍罡一劍斬斷!
眾人再度驚駭。
迦南更是被這一幕給看傻了。
就連一向與齊默不對付的虎力,也忍不住詫異道:「這蠻子,竟是個劍修?」
齊默可是大劍修!
這蠻子能一劍將齊默的劍罡斬斷,足見其修為不俗!
電光火石間,這蠻子再度出劍,竟是打算一劍封喉,要了齊默的命。
只不過,齊默的劍更快,伏龍劍入手,再一出劍,便將這蠻子手中的短劍斬斷,伏龍劍就這麼抵在了這個蠻子的脖子上。
齊默冷眼看著這年輕蠻子,問道:「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迦南一臉慌張的小跑上前,正要說什麼,卻又被一柄飛雪小劍所阻攔,飛劍就這麼懸停在迦南的眉心前,距離不足半寸。
眼見迦南被控制,本來蠢蠢欲動的其他蠻子,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就這麼死死盯著齊默。
迦南顯然知道些什麼。
所以,齊默自然不會和她客氣。
感受到齊默的殺意,這個年輕蠻子也終於鬆了口,坦白道:「我叫蒙毅,是從玄州來的,學過幾年劍,一直留在合州歷練。」
「之所以一直這麼盯著你,只是因為你是個劍修而已,還有你剛才拿出的那塊石頭,似乎與合州這邊某個傳說之中的奇石很像,所以就多看了兩眼,並無什麼惡意。」
他說話很是平淡冷靜,完全不像是被劍抵在脖子上時應該有的狀態。
迦南也連忙打著圓場,解釋道:「也怪我沒有提前和幾位英雄解釋清楚,蒙毅是三年前來我們沙駝部落的,期間一直在我們的商隊之中擔任護衛,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英雄見諒。」
「下不為例。」
齊默收起伏龍劍,又重新走回了剛才的那個角落,不過,他的注意力依舊留在那個蒙毅的身上。
經過齊默的警告之後,蒙毅這才沒有如剛才那般繼續盯著齊默看。
張衍優哉游哉的走到齊默身邊,打趣道:「齊兄是覺得,這個叫蒙毅的蠻子,對我們有所圖謀?」
齊默道:「剛才我差點抹了他的脖子,可他竟然還有所保留,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這是齊默最真切的感受。
身為大劍修,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可他出劍時卻依舊有所保留,完全不像是生命受到威脅時該有的反應,反而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無疑讓齊默對他的懷疑更重了。
張衍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依舊用那雲淡風輕的口氣說道:「出門在外,有點戒心總歸是正常的,我們防著他,他自然也就會防著我們。尤其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一個玄州的劍修,混跡在蠻族的隊伍里,肯定會惹人懷疑,刻意隱藏氣息是很正常的事。」
「剛才他和你交戰,定然也是知道這之中有什麼誤會,所以才並未下死手。」
齊默沒再回答張衍的話。
張衍乃是天機閣弟子,他的論斷一般不會有錯。
不過,這依舊無法打消齊默的顧慮。
這個蒙毅的實力,強到有點出乎了齊默的預料,雖不是大劍修,但靈力修為,至少也是個元嬰期,否則根本不可能一劍斬斷自己的劍罡。
張衍又道:「他一個三年前便已來到合州的人,與我們又不相識,就算對我們有所圖謀,最多也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真要如此的話,直接動手便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齊兄,放寬心吧。」
齊默依然沒有答話。
總之,一個遮遮掩掩的人,很難博得他的信任。
見齊默如此,張衍索性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自顧自長嘆一聲,又回到篝火旁,和那相貌不俗的商隊隊長迦南談笑去了。
伏龍劍靈也道:「若是可能的話,你還是找個機會自行前往天狗部落吧,跟著這票人一同,總歸睡不踏實。」
「我也正有此意,可我手上沒有一點關於天狗部落的信息。」
所有的信息都在張衍手上,齊默就算找到了天狗部落也無濟於事,張衍若不同意,齊默也只能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合州亂逛。
況且,就這麼離開的話,未免太不仗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