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蠻子紛紛識相退開,為少女讓開一條道路。
齊默站在原地,飛雪劍懸在其身側,靜靜看著靠近過來的少女。
少女走到齊默面前,距離齊默僅僅只有一步的距離,她就這麼抬頭看著齊默,戰意熊熊的說道:「你如果能贏我,我今天就放你們離去,否則,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齊默卻道:「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回答我們的問題,用我們三個的命,和幾個問題的答案做賭注,你不虧吧?」
「你在和我講條件?」
少女卻笑了。
齊默也不否認,只道:「無論輸贏,這對你而言都沒有什麼損失,對吧?難道,你怕輸?」
面對這赤裸裸的挑釁,少女立馬就不淡定了。
她雖看著驕橫,但顯然還只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這麼明顯的激將法,對她卻很是有用。
「我怎麼會怕你!不過就是幾個問題罷了,來吧!」
「得罪了。」
話音落。
齊默直接從袖中甩出了其餘六把飛雪劍。
面對這突然多出來的六把飛雪劍,少女明顯被嚇了一跳,不過也顧不上多說什麼,當即便揮舞起鞭子迎擊齊默的那七把飛雪。
齊默雖然並不主修御劍術,但也比許多主修御劍術同境界的劍修要厲害很多。
不過饒是如此,齊默依舊在這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她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很不錯,至少是不比結丹大圓滿的修士差的,甚至還要猶有過之。
加之在這蠻荒之地養成的近乎本能的戰鬥經驗,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幾乎每一次出鞭,都能將齊默的飛雪劍拍飛。
甚至有好幾次,她鞭子上的小鉤都差點就鉤到了齊默的身上,硬挨上一下那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
眼見如此討不到什麼便宜,齊默索性也不再藏拙,當即便運起了北鬥劍訣。
「天璇。」
齊默只是輕輕一喝。
七把飛劍迅速變換陣型,將少女手中的鞭子擊退。
在此之後,飛劍並未有半點停留之意,竟是直指少女的咽喉而去!
而齊默,也絲毫沒有收手的樣子。
若是不及時做出反應,怕是會直接被齊默一劍封喉!
少女見這飛劍來勢洶洶,在短暫的慌亂之後,立馬便恢復了鎮定,當即便將皮鞭脫手,同時抬起手掌,竟是要以那一隻肉掌,硬撼齊默的飛劍!
叮!
詭異的是。
拳頭與飛劍碰撞,卻並未見血,甚至還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靈力?似乎又不對……」
齊默不免有些詫異。
這的確是靈力不假,不過,少女對靈力的運用方式,卻是和大九州上的那些修士完全不同。
在這股奇異靈力的加持之下,少女的手掌便如金屬一般,饒是有北鬥劍訣加持之下的飛雪,也無法傷及分毫。
緊接著。
少女再度加大力量,竟是一拳,將齊默的七把飛劍盡數轟散。
蠻族以力量著稱,而眼前這少女,更是將這股蠻力發揮到了極致!
只是幾個呼吸間,少女的拳頭,便已來到了齊默的身前,眼見便要轟擊到齊默的面門之上。
也就在此時。
齊默同樣揮出一拳!
砰!砰!砰!
接連三聲悶響。
不過短短一瞬,兩人便完成了三次對拳。
少女接連後退數步,無比詫異的看著齊默,質問道:「你不是劍修嗎?怎麼力量這麼強!」
齊默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挑釁道:「你認輸了?」
「做夢!」
又一聲冷喝之後,少女再度揮拳。
只不過這一次,齊默卻是懶得再和她繼續玩下去了,再度提起拳頭迎了上去。
轟!
少女發出一聲慘叫,身軀竟是就這麼倒飛了出去,齊默幾乎是緊貼著少女便跟了上去,打算在半空中,繼續追擊一拳。
不好!
眼見齊默再度揮拳,少女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可此時,她身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拳衝著自己的面門砸下。
「手下留情!」
正當這一拳即將落下之時,巷道盡頭,一陣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齊默的拳頭戛然而止,就這麼停在了少女眼前的三寸之外,拳頭帶起的陣陣勁風,颳得臉生疼。
少女只覺,自己仿佛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她也不知道,要是硬挨了這一拳,自己會不會死,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張臉肯定會破相。
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張衍玩笑道:「齊默這傢伙,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抬手就要打臉……」
路凌風白了張衍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巷道盡頭。
一個披著粗布麻衣的佝僂老叟,在眾人的簇擁之下,緩緩走到了齊默等人面前。
在場的蠻族見這老叟,皆是面露尊崇之色,微微低頭,以示禮敬。
「爺爺!」
少女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立馬湊了上去。
老叟只是用略有些嚴厲的眼神瞥了眼少女,剛才還兇悍的如同一頭小豹子的少女立馬乖的和小貓一樣,老老實實低著頭,走到了老叟的身後。
老叟衝著齊默等人微微欠身,道:「幾位外來的客人,我是這荒狼部落的族長,狼烈。我孫女一向是這性子讓,幾位見笑了,我在這裡,代她向你們道歉了。」
齊默回禮道:「族長客氣了,不過一點誤會罷了,我們並不會放在心上。」
對方若不客氣,齊默自然也不會客氣,不過至少,這狼烈的態度還是不錯的,所以齊默也不會給對方甩臉色。
「幾位請隨我來吧。」
狼烈也不多言,只走在前面,替齊默等人帶路。
周圍的其餘蠻子雖然依舊對齊默等人充滿敵意,但面對族長的命令,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齊默幾人在狼烈的帶領下進入城池之中。
張衍是個比不上嘴的性子,剛一脫離了人群的唯獨,便忍不住問道:「族長,我看你這城池裡的人,似乎對我們這樣的外來者抱有很大的敵意,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
狼烈腳步頓了頓。
張衍立馬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什麼不該問的事,連忙解釋道:「族長放心,我們來此不過是想打聽些消息,打聽到了我們想要的就走,絕無惡意!」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