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樊虎並沒有操之過急,畢竟他還有很長的時間來完成。
而現在,大夏已經拿下突厥,短時間內樊虎並沒有對外擴張的想法。
畢竟如今大夏的疆域已經足夠遼闊,要將之完全吸納接收,還需要一點時間。
但是,樊虎也有著絕對的自信,如今的大夏越來越繁榮昌盛,越來越強大,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嗎?
百姓的生活,也是越來越好,雖然很多事情還無法預料,但樊虎相信,他所期待的一切都將成真,不會有任何變故的發生。
這一日,樊虎正在皇宮之中處理政務。
雖然大夏的一切事務,都已經進入正軌,也是越來越繁榮,但是樊虎要做的事情還是有很多,他不能鬆懈。
身為一國之君,他自然不能懈怠。
哪怕手下有許多大臣,他們可以幫助樊虎完成大部分的事務,卻不代表,樊虎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正在此刻,大殿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樊虎略顯好奇的看去,只見一名士卒匆忙趕來,接著拱手說道:
「啟稟陛下,杜大人求見。」
當樊虎聽得此言,頓時明白過來,這是杜如晦來了,只不過,此刻杜如晦突然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樊虎有些好奇,但是他並沒有操之過急,他對杜如晦還是很信任的,杜如晦並非等閒之輩,能力也很出眾。
作為一代名相,如今在樊虎手中,也是發揮了自己的能力,替樊虎做了很多事情。
工程院在杜如晦的努力之下,也是越來越好,發展得欣欣向榮,湧現出許多人才,也為大夏的發展,提供了許多先進的技術。
在此之前,根本無人能夠想像,朝廷會給工匠這麼高的地位。
可是現在,顯然不一樣了,只要這些工匠能夠創造出對大夏發展有利之物,那樊虎就不會吝嗇賞賜。
因為這些賞賜,和大夏的發展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什麼都算不上。
既然是杜如晦來了,樊虎也沒有廢話,他直接下令,讓人將杜如晦帶進來,他倒想要看看,杜如晦此番入宮,究竟所為何事。
過不多時,杜如晦便是來到大殿之中,到了樊虎面前,他沒有怠慢,立刻拱手行禮道:
「微臣拜見陛下。」
樊虎微微點頭,他的目光在杜如晦身上掃過,接著略有幾分好奇的問道:
「杜如晦,你入宮而來,莫非有什麼事要找朕?」
杜如晦對樊虎也很了解了,他知道樊虎的性格,沒必要遮遮掩掩,有什麼事情直說就行。
所以,他也沒有含糊其辭,便是正色說道:
「啟稟陛下,微臣此番入宮,確實有要事告知陛下,正是陛下之前見過的火藥。
那些工匠按照陛下的吩咐研製武器,如今已經有所收穫,所以微臣這才匆忙入宮而來稟報陛下,不知陛下是否要前往觀之。」
此言一出,樊虎頓時一怔,面露錯愕之色,這個消息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甚至可以說是始料未及。
當然了,這對於樊虎來說,絕對是個驚喜。
雖然在這個演義世界,個人的力量可以橫掃萬軍,所向披靡,無比強大。
但說到底,終究還是肉體凡胎,只是天賦異稟,天生神力罷了。
哪怕是樊虎,當他面對火藥,一樣會受傷,甚至橫死當場。
人力如何能夠和火器相提並論,樊虎沒有狂妄到這種程度。
雖然樊虎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是他並不會阻攔火器的發展,恰恰相反,他有意推動這項新技術的壯大。
因為,如果樊虎不去做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外族是否會搶先一步。
等他們研製出火器,就算大夏精銳再怎麼強悍,必然面臨不利的局面,這不是樊虎想要看到的結果。
與其等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倒不如先發制人,將火器的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一來,大夏的命運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同時,如果當真研製出威力強大的火器,那麼接下來,大夏攻城略地,將會變得簡單許多。
沒有任何敵人能夠阻擋大夏精銳的攻勢。
這只是開始而已,現在的大夏已經很強大,正沿著一條正確的道路不斷向前。火器的存在,無疑能夠進一步提升大夏的戰力。
想到這裡,樊虎不禁有些激動,當初他讓杜如晦負責研製火器,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不管最後是否能夠取得成效,他也不會操之過急。想不到這才過去半年多時間,杜如晦就有了收穫。
念及此處,樊虎頷首而笑道:
「杜如晦,看來朕沒有看錯你,想不到這麼快火器就有收穫了,既然你已經取得成效,朕豈能不去看看?」
說句實在話,樊虎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因為這火器的出現,會給大夏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會讓大夏的國力進一步提升。
在正常情況下,如果樊虎想要提升大夏精銳的戰力,讓大夏變得更加強大,並沒有這麼簡單,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做到。
但是,如果現在能夠將火器研發出來,再推廣到大夏精銳中,無疑能夠在極短時間內,將大夏精銳的戰力大幅度提升。
此事說定,樊虎便是與杜如晦一起離開,來到了長安城外,一處工坊之中。
這工坊是樊虎專門為打造火器準備的,畢竟,火器的威力極大,能夠讓大夏變得更強大,卻也有著不小的風險。
萬一在城中出了什麼變故,火藥突然爆炸,那必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損失。
而在道路之中,杜如晦也沒有忘記向樊虎介紹道:
「陛下,此番這些匠人所打造的,正是之前陛下描述的火炮,今日正是要測試火炮具體威力如何,微臣才來通知陛下。」
樊虎聞言,緩緩點頭道:
「原來如此,朕還真有些好奇,我大夏的第一架火炮,到底威力如何。」
樊虎自然不是開玩笑,他面露期待之色,這幾乎可以說是挺像整個大夏未來進程的關鍵事件了。
火器的出現,能夠改變太多東西,也是意味著一個全新時代的出現。
雖然不代表熱武器能完全取代冷兵器,但戰場上的作戰方式,必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只是樊虎,包括杜如晦也是無比期待。因為這是他努力許久的成果,能不能有所收穫,就看這一波了。
當然了,杜如晦還是有些信心的,畢竟這火炮雖然沒有直接測試過,但之前他曾令人打造小型試驗火炮,效果頗為不俗。
只不過,如果想要攻城略地,小火炮自然不夠用,還得大型火炮才夠用。
此刻他帶樊虎來看的,便是這火炮的最終版本,只要能夠取得成功,甚至可以直接拉到戰場上來攻城掠地。
在這工坊周圍,有不少全副武裝的士卒防守,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重要了,樊虎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不管是火藥配方泄露,還是發生爆炸,這些都不容小覷。
所以他早就派遣兵馬防守於此,如果發生變故,能夠第一時間反應,同時也防範那些有心之人圖謀不軌。
當那些士卒看見樊虎,頓時面露驚訝之色,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樊虎竟然會親自來此,眾人紛紛行禮,顯得無比恭敬。
同時,可以從他們臉上,看到幾分興奮之色,畢竟他們作為大夏將士,對樊虎是敬畏萬分,再正常不過。
這其中有不少,都是當初跟著樊虎攻城掠地,南征北戰的大夏精銳,此處如此重要,樊虎自然不會讓一般人駐守於此。
也只有這些,跟隨他從刀山火海中殺出的親信,才能擔此重任。
也沒有耽擱,樊虎等人皆是進入工坊之中。杜如晦輕車熟路,帶著樊虎來到一處隱秘的房間,那火炮正是安放在此。
同時,杜如晦也沒有忘記解釋,他認真說道:
「啟稟陛下,這火炮威力非常,再加上乃機密事務,微臣便令人放置在此。」
聽到這話,樊虎緩緩點頭道:
「杜卿,你這樣做並無不妥之處,火器如果用得好,威力非比尋常,能夠開山裂地,對我大夏攻城略地有極大助益。
但反之,要是處置不當,發生什麼變故,必然傷及自身,那就不好了,你負責火器之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樊虎信得過杜如晦,但還是語重心長的提醒一番。
這種事情,可絕對不能疏忽大意,要是真出什麼問題,那就後悔莫及了。
防虎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目前來看,杜如晦辦的還是很妥當的,他這一路走來,並沒有什麼不當之處。
進入房間之後,樊虎立刻向前看去,一尊火炮的形狀,浮現於他眼帘之中。
因為這尊火炮,如今還是測試版本,所以上面並沒有銘刻太多的花紋,看上去粗獷大氣,但是又彰顯出幾分霸道。
這尊火炮本就是按照樊虎的講解,杜如晦才研製而成,否則的話,哪怕火藥出現,想要製成,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再怎麼說樊虎作為穿越者,他的見識不是其他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樊虎的見識,能夠給大夏帶來極大的助力,引導大夏走向正確的道路,而如今樊虎也確實做了很多的事。
雖然此刻看來,眼前這尊火炮有些簡單,但是樊虎卻沒有吝嗇誇獎,滿意的說道:
「這火炮倒是極為霸氣,就是不知道具體威力如何,既然朕已到此,那就令人準備測試吧。
不過在測試之前,必須讓士卒,將測試方向的百姓驅離,否則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不好了。」
杜如晦自不敢怠慢,他倒也沒說自己是否考慮到,便是拱手道:
「陛下說的是,微臣記住了!」
既然樊虎已經下令,那剩下的事情就無需猶豫了,這些工匠立刻行動起來,將火炮運往工坊之外的空曠場地。
若要測試火炮的威力,自然不能在工坊之中,要是一不小心把工坊炸了,那多少有些可笑。
一切準備就緒,士卒也去一定距離內,確定了沒有百姓。
當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樊虎等人皆在火炮之後,在他臉上浮現期許之色,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這火炮成敗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但是,樊虎並沒有太過擔心,他還是相信杜如晦的。
如果杜如晦沒有一定把握,怎麼會突然找他前來,相信杜如晦應該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接下來就是他見證成功的時候了。
前方數名工匠正在忙碌著,他們同樣有些期待。
因為火炮是否成功,也關係到他們的命運。
樊虎對工匠無比重視,只要工匠能夠發明創造出對大夏有利之物,那就算立功,就能獲得朝廷的賞賜。
像之前火藥的發明者,便是獲得了樊虎重賞,而如今,這些工匠如果能夠將火炮製出,同樣能夠獲得不俗的賞賜。
反正樊虎不會虧待他們。
但是,他們能夠有什麼收穫,獲得什麼樣的賞賜,還得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只要他們能力足夠出眾,些許賞賜又算什麼?
在樊虎看來,大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任何人,只要能夠對大夏的發展產生助力,能夠讓大夏變得更強盛,那他絕不會怠慢。
沒過多久,火炮試射的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妥當。一名工匠來到反腐面前,有些惶恐的行禮道:
「陛下,火炮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試射!」
倒不是這名匠人在此大驚小怪,要知道,前方這位可是大夏的開國之君,一位武力堪稱天下無敵的猛將。
樊虎的威望無人能及,天下之人有誰不敬仰樊虎,在這種情況下,工匠心生敬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往常,他可沒有機會和樊虎面對面,更不要說和樊虎對話了。
相信整個大夏,絕大多數百姓,在看見樊虎的第一時間,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只不過,樊虎還是很淡定的,在平常,他表現都很溫和,並不會咄咄逼人。
這也不是戰場上,他不會刻意彰顯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