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打鬧的陳雲箏與秦玉,那侍女微微皺了皺眉頭,「客官,客官?二位是。」
聽到侍女所言,陳雲箏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清了清嗓子,「呃,我們二人用膳,你就在這彩雲廳里,給我們安排一個位置就好了。」
「客官,需要包房還是在大廳里。」侍女點了點頭,又問道。
「當然包房,給我們哥倆上些好酒好菜,剩下的就賞給你了。」說著陳雲箏從袖口裡甩出一枚令牌,正面刻著明月樓,背面刻著陳雲箏三個字。
「謝謝客官。」侍女聞言一喜,接住了陳雲箏的令牌,將陳雲箏二人引向了一處樓梯,這時秦玉才恍然發現,原來明月樓的二樓竟被設計成了兩層,第二層從牆壁中凸起,是一個又一個包間,同時每一個包間還有一處精美的窗戶,從大廳看,只把這窗戶當做是一處精美的雕刻,看不見包間裡的情況。
待到二人進去一處叫梨春閣的包間,一進包間,迎面是一個圓形的木製桌子,秦玉雖然無法判斷出這圓桌是什麼材質,但想來必定不是凡物。再往裡走就是一處巨大的窗子,從窗子的上的雕刻之中往下看,彩雲廳的情況便盡收眼底。
在二人進入梨春閣之時,那侍女便悄悄的退下,可是過了一會那侍女便與另一位看著像是侍衛一樣的人重新進入了包房。
「客官啊,您在開玩笑吧,您帳上這這,就十兩啊,您這連開個這間梨春閣的不夠啊客官。」侍女保持著剛剛的笑容,朝著二人說道。
「十兩?」陳雲箏聽後呆在原地,「老三!!!!!」
「這位客人,請問您現在是要用現銀補齊嗎?」那沉默的侍衛也張口說道。
「玉兒,你有錢沒?」
秦玉聽後一臉無語的看著陳雲箏「師兄,我長這麼大,我見過幾次銀子……」
「二位。打算怎麼辦?」那個侍衛再次開口言語之中多了一些不耐煩的情緒。
「我,我。」陳雲箏聽後一臉尷尬,帶著秦玉向梨春閣外面走去,待到到了大廳之內,陳雲箏朝著那個侍衛伸出手,「把我的令牌還我。」
那個侍衛嗤笑一聲將令牌遞給陳雲箏,「這位客人啊,下次出行還記得帶足了銀子,免得鬧得自己這麼尷尬。」
陳雲箏聽後臉色一黑,接過令牌扭頭就要走。
這是樓上的一處包房之內響起了一聲清靈的女聲,「請把這兩位客人請到我的包房裡來。」
侍衛聞言,便對陳雲箏二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玉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
陳雲箏輕甩手中摺扇,如蝴蝶翩翩起舞般,「她是誰?」
「您上去就知道了。」侍衛沒有回答陳雲箏的問題,依舊比著一個請的手勢,如紳士般優雅。
陳雲箏眉頭一皺正要發火,秦玉卻搶先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你的奴隸嗎?我們憑什麼要上去?我好好奇啊,一兩銀子,我們在來的時候,可以在路邊一個大娘的攤子上喝酒吃肉吃到撐,而且剩餘的錢給了大娘,大娘能開心的不得了。」說著秦玉將腰間的青鸞橫出,「你們!憑什麼說十兩銀子不夠,憑什麼!」
侍衛見此也不肯退讓,將腰間長刀拔出,如猛虎下山般,「閣下難道想在明月樓鬧事?」
秦玉不語手,指緊緊按在青鸞之上,手中青鸞似乎隱隱發出嗡嗡的響聲,突然,秦玉將手中青鸞一翻朝著眼前的侍衛刺去,侍衛也不堪示弱將刀橫在胸口抵擋。
刀光劍影之間陳雲箏將手中摺扇甩出,如旋風般,撞在青鸞之上,一時火花飛濺,秦玉急忙向後猛退幾步。
「師兄,你幹什麼!」秦玉看著陳雲箏一臉不解。
陳雲箏並未回復,反而朝樓上包房微微頷首,說著便帶著秦玉向樓梯走去。
侍衛正欲阻攔卻被那白袍男子攔下,「一個三脈一個五脈,想死你就去吧。我還沒見過八百里營有這兩號人物。」
侍衛聞言也將頭低下。
「可也不能讓他們拂了我明月樓的臉面!你去找林歡,就說,有人在他大哥家的樓里鬧事!那個蠢貨雖然討厭,可打起架來也是有點用的。」
「師兄!」
看著秦玉一臉的不解陳雲箏輕輕嘆了一口氣,「玉兒,你今天闖禍了,這件事怪你啊。」
「這明月樓貴是因為它物價高,這個是合理的。」
「合理?物價?什麼跟什麼啊。」秦玉一臉疑惑。
「唉,你剛剛下山還不懂。」
不等陳雲箏說完,秦玉便打斷道:「師兄,是不是那個大娘就算辛辛苦苦做了一百頓飯,也沒有辦法在這明月樓里吃一頓飯啊。」
陳雲箏一時無言。
「可為什麼有人可以來這裡。」
「他們有錢。」陳雲箏說道。
「我們也有。」
「沒他們多。」
為什麼有人沒有辦法來這明月樓享用食物,有人卻可以在這明月樓大快朵頤,大娘並不懶惰,為何卻不是那所謂有錢的人,這個問題一直籠罩在秦玉心頭,他不解,也不願意再去想。
現在的他似乎想不明白。
「玉兒啊,準備走。」
「去哪裡啊?」秦玉抬起頭,看向陳雲箏。
「先出城。我懷疑明月樓要報復。」
「咱們不是很強嗎?」
陳雲箏一時有些無語,「哎呀,沒有那麼強啦,這是人家地盤,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