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才轉頭看著不好意思笑出聲,抖著肩膀,用手掩住口鼻陳雪茹,還別說挺合適他娘說的話。
賈有才沒好氣說:「陳老闆,你怎麼還在這?還有你笑什麼,是笑我找幾個媳婦,還是笑我娘說的不對。
瞧見沒,今兒個一晚上我就掙了不少錢,去鄉下足夠討幾個媳婦了,對了還有你欠我的衣服,一會就去你店裡拿,等我穿上了新衣服,打扮打扮,誰還不是村裡的俊後生。」
聽賈有才說的有趣,這下陳雪茹徹底繃不住了,笑的前仰後合。
賀老頭也是直搖頭,這小子的嘴也忒貧了些,就這張嘴,怕真要討幾個媳婦,不像他家的何永強就是一個悶葫蘆,三棍子打不出一會屁,天天挎著一張臉,跟人家欠他錢是的。
笑的眼淚都出來的陳雪茹,拿出手帕抹了抹眼角笑著說:「行,走吧,這就跟著我,去我店裡,給你換身衣服,我倒要瞧瞧,這換了新衣,是不是你們村裡的俊後生。」
賈有才一聽有些高興,這就鳥槍換炮了,不錯,不錯。
看見陳雪茹站了起來,還有些晃悠,有眼色的賈六爺,立馬上前,一點都不客氣地扶了一把。
陳雪茹有些意外,這傢伙膽子不小,不過也沒說什麼,就著賈有才的手臂就往外走。
賀老頭看著兩人走出門,咂摸咂摸嘴,嘿,小子可以啊,這纏勁一點不比他當年差。
扶著陳雪茹賈有才,那會有不好意思這一說,這烈女怕纏郎的道理沒人比他懂了,你要硬是說舔,他賈有才也不跟你犟,都是你贏,好吧。
聞著陳雪茹身上散發少女特有的體香,還有香水,胭脂混合著酒精味,賈有才有些心猿意馬,使勁吸了兩口,畢竟五個成年男人的荷爾蒙加一起,誰也頂不住啊家人們。
陳雪茹發現了賈有才的異樣,心下得意,任你是英雄好漢,還不是敗在本姑娘的美色之下。
兩人正走著,眼看前面亮著的招牌雪茹絲綢店,就快要到了。忽然後面一聲男人的大喊傳來。
「陳雪茹,你這是在幹什麼,這個男人是誰?」
正走著準備進門的兩人聞聲轉頭去看。
陳雪茹一看是侯勇,她的未婚夫,下意識鬆開了扶在賈有才手臂上的手。
(這裡稍微說明一下,劇里沒有介紹侯魁父親的具體名字和事跡,只說卷了陳雪茹的錢跟一個女人跑國外去了,後面都是為了安排劇情,原創的,有不妥的地方,請見諒。)
賈有才沒有動,也沒說話,只是好奇地打量來人,猜測他的身份,聽那話的語氣,貌似跟抓小三似的,自己就是那個反派唄。
陳雪茹還沒說話,那人家急沖沖地,衝到兩人近前,怒吼道:「好啊,陳雪茹,你敢被著我在外面找男人是吧,行,本來我爹同意了和你家的婚事,我就反對。
我早看出來你陳雪茹不是什麼好人,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喜歡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勾勾搭搭。
這還沒結婚呢,你就這麼明目張胆地在外面勾引男人,要是結婚了還得了,不得給我侯家帶綠帽子啊。
我告訴你陳雪茹,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咱們倆就完了。
還有看看你都和什麼人混在一塊,瞅瞅穿的衣服,一看就是鄉下的泥腿子,陳雪茹啊陳雪茹,你可真是出息,越混越回去了,把你們家老爺子的臉都丟光了。」
回答侯勇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啪地一聲,非常響,賈有才聽著都疼,腮幫子鼓了鼓,直搓牙花子,這胭脂馬有點兇殘哇。
以後不可能認這小娘們倒反天罡。
侯勇不可置信地看著打了自己的陳雪茹,背著自己和別的男人靠這麼近,兩人身上還傳來的一股濃烈的酒味,被抓了現行還敢動手打自己,自己還沒出手呢。
真是反了天,剛醒過神來,準備還手就聽到陳雪茹說話的聲音傳來,語氣里包含冰碴子一樣的冷冽。
「侯勇,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有別提我爹,你不配。
你也別說你侯勇看不上我陳雪茹,你以為我能看上你,要不是我爹非要我嫁到你們家,就你這樣只知道在外面鬼混的狗男人,我陳雪茹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你一眼。
既然都這樣了,行,咱們倆完了,不過姓侯的你記住,不是我陳雪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跟別人也沒有關係,就是我陳雪茹看不上你,明天就把你家的彩禮退回去,就這樣,你給我滾,這裡是雪茹絲綢店,我們家不歡迎你。」
說完話都陳雪茹不再理會侯勇,把賈有才也晾在了一邊,自顧自地走進了雪茹絲綢店。
賈有才有些尷尬,陳雪茹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侯勇則是氣炸了肺,從來都是他侯公子甩別的女人,今天倒好被看不上的陳雪茹當場甩了臉子,還是當著疑似姘頭的男人面前。
侯大公子怎麼忍的來,失去了陳雪茹這個目標,立馬把火氣對準了賈有才。
「鄉巴佬,你是叫名字,家住哪裡,和陳雪茹是什麼關係?
我勸你老實點,離陳雪茹遠一點,就算是我侯勇看不上的女人,也輪不到你個泥腿子染指。
今兒個你要不交代清楚,就別想走出大前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打聽打聽我侯家是幹什麼都,就敢往陳雪茹身邊湊。
快說,別逼我動手,爺們還怕髒了自己的手,老實一點,說不定爺們今天還能放過你一馬。」
賈有才都無語了,這傢伙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丫都明著要報復我了,我還傻乎乎和你說個屁。
賈有才心裡嘆了口氣,本地人都太不講禮貌,自己也沒有幹什麼出格的事啊。
就扶了一把,能怎麼地,還會少塊肉不成。
想他賈有才一個熱心五好青年,樂於助人,還有錯不成,這好人也太難做了。
前世在村里也是這樣,做好事總是得不到理解,還落得一身埋怨。
村裡的大哥們,兄弟伙們年年出去打工,把小媳婦大嫂子自己個留在家裡,家裡的田都沒人種。
每逢農忙時節,各各都喊自己去幫忙耕地,賈有才本著都是鄉里鄉親,大哥兄弟伙們去外面打工掙錢不容易。
自己一個壯小伙,在家閒著蛋疼,能幫一把死掉一把,也不圖回報啥的。
只要大哥兄弟伙們回來,不怪他賈有才把地耕壞了就成。
好在是小媳婦大嫂子,都是些民事理的,喊賈有才耕地種田,每回幹完活,總是要拿些酬勞。
給賈有才回去買點好吃的,有營養的好好補補。
這有來有往,關係才能處的好不是。
以後總是要用到賈有才的,不能光耕了地就不管了吧。
還得下種子,打藥,拔草,通溝,放水,那樣能離得開男人是不是這個理。
等到收穫的時候大哥兄弟伙們回來了,卻是個個凶神惡煞,好像要吃了賈有才似的。
說句實在話,也不能全怪大哥兄弟伙們。
誰出去一年回來,見到媳婦在家種田,結出來的果實,都是歪瓜裂棗,和自己在家種的根本不是一樣的。
他們一直認為是賈有才貪了他們家的錢,把買良種的錢,換成了劣種,所以導致收成不好。
非得要賈有才賠償他們家的損失。
天地良心啊,他賈有才可不是那樣的人,種子都是經過他賈有才的手,精挑細選的,都是好種子。
哪能怪誰,打那以後賈有才就把這些大哥兄弟伙們看清了,都是忘恩負義的壞種。
還是小媳婦大嫂子理解他,等大哥們一走,天天上門安慰賈有才,這才讓賈有才那受傷的心,得到一絲慰籍。
沒想到啊,沒想到來到這1948年的四九城,還讓他賈有才碰到這樣狗東西。
自己不就扶了你未婚妻一把嘛,至於喊打喊殺,這好人做不得了。
於是沒有廢話的賈有才衝上去,直接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在補上一記窩心腳,世界頓時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