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才看著陳雪茹一副財迷的樣子罵罵咧咧道:「沒出息,你自個擱那數著玩吧。
我去找找秦淮茹,你看你把人家姑娘擠兌的,說的也忒難聽,開口就是鄉下丫頭,你男人也是個鄉下泥腿子呢。」
陳雪茹聞言抬頭撇著賈有才,譏諷道:「怎麼?我們賈六爺還真看上了人家小姑娘,這就心疼上了,要不我挪挪位置,你和她成親去。
我算是看出來了,賈六你就是一個流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只要看上了,啥好東西都想往自個懷裡摟,你怎麼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呢。
剛才是那個王八蛋口口聲聲說咱們倆是真夫妻來著,這轉頭的功夫就要給自己,找個二房,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賈有才嗤笑一聲:「行了,你也別擱哪陰陽怪氣了,咱們不是和你爹說好了嗎?
以後你生的的兒子女兒都跟你姓陳,總不能好處你都拿了,一點不付出吧。
你總得讓我找個小的,給賈家留個後吧。
我可不能被人說成是倒插門,忒他媽丟人,你現在去城裡八大胡同打聽打聽,誰不知道賈六爺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純爺們,贅婿這種事更我可不搭邊。」
陳雪茹聽著賈六這不著調,不要麵皮的話,就是很討厭,煩的很。
讓她一個陳家大小姐,去八大胡同打聽自己男人的名聲,虧他想的出來,這都是啥人啊。
知道這狗東西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找二房,上了賈有才賊船的陳雪茹也是無可奈何。
擺擺手罵道:「滾滾滾,看見你就煩,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色鬼,我陳雪茹怎麼這麼倒霉,前面姓侯的不是個東西,你賈六也強不到那裡去,怎麼就沒有一個專情的男人把我帶走。」
賈有才反嗆了一句:「男人至死是少年,永遠只愛十八歲,怎麼就不專情了。」
陳雪茹都被賈六的無恥言論,徹底擊敗。
「趕緊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你就作吧,遲早跟我爹一樣死在女人肚皮上。」
賈有才眼睛一亮,忙賊兮兮上前小聲問:「你爹咋就死在女人肚皮上了,你跟我說說。」
陳雪茹抓起幾根金條就往賈六身上砸,大聲罵道:「滾出去。」
賈有才一個閃身躲過砸來到金條,跑出來門,來到堂屋,看向另一邊屋裡的老陳頭。
姓陳的老不休可以啊,多大年紀了,還出去玩女人,也不悠著點,沒那個實在就少玩,色是刮骨鋼刀的道理不懂啊,呸。
賈有才出了門,心裡還在琢磨陳雪茹,這娘們做生意還行,接人待物也可以。
就是跟自己男人太強勢了,有些自我為中心,對待感情的方法方式那真是一言難盡。
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只顧著自己來,但凡能把她在做生意上的處事為人,用幾成在感情投資上,也不至於被卷包會拋棄幾次。
還好遇上了自己這樣的有為青年,專門為每一個,或悲情離異,或喪夫守寡的女主,找一個合適的家。
搞定了陳雪茹,人渣賈立馬趕往秦淮茹家,準備去安慰安慰這個還有些傲氣的十里八鄉一枝花。
去瞧瞧有沒有被城裡人的傲慢打擊的體無完膚。
走到秦淮茹家門口,看見蔡全無被堵在籬笆牆外面,正望著裡面。
賈有才過去就一腳罵道:「傻站著幹啥,這點事都干不好,以後怎麼跟著六爺混。」
蔡全無被踢了一腳,有些委屈,這事他沒經歷過,他也不會跟女人打交道啊。
尤其是這種正在氣頭上的。
本來就嘴笨,只曉得重複說著賈有才交代的話,要拿錢給人家。
人家不理他,他就沒招了,只能一直跟在後面到了人家家門口,還被關在了外面。
賈有才瞧著這個夯貨,娘的徐慧真這娘們絕對是腦子出來問題。
咋就看上這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貨。
就這樣式的都能把徐慧真拿下,要是他賈有才出手,那還不是手拿把攥,穩穩的。
賈有才站在門口就喊:「秦淮茹出來開門,你生意不做了?城裡不去了?房子不買了?
別人說你兩句你這就受不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這個脾氣還不小呢。」
看著裡面的門馬上被人打開,賈有才心裡得意,瞧吧,這麼多好處,我就不信你秦淮茹真捨得。
不過先出來卻不是秦淮茹,而是她爹秦大山。
秦大山走到院裡子,看著是賈有才來了。
過去把院子門打開,嘴裡說著:「是賈六啊,進來吧,到屋裡坐,淮茹那丫頭一回來就把自個關在家裡。
敲門問話都不應聲,我聽大虎二虎說,都是在你家裡被城裡人欺負了。
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賈有才看著走近的秦大山,馬上就聞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酒味,再看臉上也是一副關公臉,滿面通紅。
難不成去給人家幫工,還有酒喝,這年月誰家這麼敞亮。
賈有才跟著秦大山進了院門,讓蔡全無直接回去了。
賈有才和秦大山不怎麼熟悉,沒話找話地問:「老秦,你這是上哪有好事喝酒去了。」
秦大山一愣,被和自己大閨女差不多年紀的賈六喊老秦,有些不自在。
可也知道這賈六就是賈家村裡的無賴子,混不吝,沒點禮貌好像是應該是。
老實本分的秦大山放過這茬,邊進門邊說:「哪有什麼好事,都是給我媳婦娘家那邊的徐家酒莊子做活,幫工,只管飯沒有工錢,就是這酒只要你能喝敞開了讓你喝。」
說到高興處的秦大山也不忙著喊秦淮茹了。
拉著賈有才有點大著舌頭接著說:「這酒莊子摳門是摳了點,不過那酒是真不錯。
沒工錢有啥,咱能吃那個虧,喝也得幫工錢喝回來。
只是那莊子的徐家丫頭確實了得,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愣是喝不過人家一個姑娘家。
六子你說人家養的閨女咋就這麼能,我老秦家的閨女,出了長的俊一點,啥也不成。」
賈有才有些摸不著頭腦,你丫喝大了吧,啥話都說,你閨女還在屋裡呢。
不過醉鬼的話得順著來不是,賈有才附和著秦大山。
「那可不是,你家秦淮茹確實比不過那什麼徐家丫頭,你看今兒個我才給她尋摸了掙錢的法子。
瞧瞧她被人嗆了兩句,就撒手不幹了,還這會肯定躲在裡屋被窩裡哭鼻子。
都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老秦啊,你得好好管教管教。
這咱們鄉下的姑娘可不能學城裡人的那一套窮養兒子富養女,你得讓她起早摸黑地幹活掙錢。
多攢些錢,將來也好給她兩個弟弟娶個好媳婦,給你老秦家傳宗接代。
這閨女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可勁地使喚就成,等讓她兩個弟弟娶了親,在把她嫁出去也不遲。
這天底下到底還是娶不上媳婦的光棍漢子多,別怕嫁不出去,到時候誰出的彩禮多,就讓人領回去生娃,臨了還能大賺一筆。」
喝的有些多的秦大山都給賈六的話說懵了,腦子混沌一片,朦朦朧朧之間覺著賈六的話說的很是有些道理。
剛準備再聊幾句,砰地一聲,堂屋隔壁的房間門被打開。
秦淮茹紅著眼眶,沖了出來,大聲沖賈有才吼道:「賈六,你個王八蛋,你跟我爹胡說什麼,你才要嫁給光棍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