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茹氣壞了,沒看著自己被嚇著了嗎?
還有人擱哪笑話她,有沒有點同情心。
從賈有才懷裡掙開,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陳雪茹正準備開口呵斥,就看見對面的小女孩捂著嘴伸出手指,朝賈六的身後指了指。
陳雪茹一愣,走到賈六身後一看,噗呲一聲樂了出來。
原來是賈六的褲子後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蹭著劃開了,把裡面的褲衩子都露了出來。
陳雪茹連忙止住笑,給賈六拉了一下。
「賈六,你褲子破了。」
然後又轉頭瞪了一眼小女孩:「笑什麼笑,轉過身去,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羞。」
徐慧真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羞的,在酒莊子裡,熱天都是光著膀子穿著大褲頭的漢子,跟誰沒瞧過似的。」
陳雪茹心裡那個氣啊,還被一個小姑娘給頂了嘴:「那能一樣嗎?你愛看別人穿褲子我不管,這是我男人,不准你看。」
徐慧真氣到:「你怎麼說話的,誰愛看男人穿褲子了,我好心給你指指,你還怨起我來了,你這人怎麼不講理?」
賈有才反應過來了,心說怎麼覺著褲襠涼颼颼的,趕忙用手捂著。
看著還要和那個小姑娘爭論的陳雪茹說道:「哎,我說行了吧,趕緊回去,去換條褲子就行了,再去喊人把車拉回去。
你和一個黃毛丫頭,小丫頭片子置什麼氣。」
徐慧真不幹了:「說誰是黃毛丫頭,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還是開著車的城裡人呢,城裡人都像你們倆這樣,不講理是嗎?」
賈有才聽著左一個講理,右一個講理,轉頭直接對邊上的秦大山問:「老秦,這就是你說的徐慧真是吧。」
秦大山連忙點頭:「對,就是這丫頭,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這丫頭認死理。」
賈有才見真是徐慧真,笑著說:「我可不是城裡人,就是賈家村的,講不講理先放在一邊。
我聽老秦說,就是你能一個人喝倒一群老爺們。
看你這年紀也不大,酒量真有這麼好?
我怎麼就不信呢?這才讓老秦去你們那買酒,順便認認人,見識見識這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人。
嘿,這一瞧,這不是糊弄人嗎?
還是老話說的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就你這么小的年紀,乾巴瘦,身上沒二兩肉的丫頭片子,還能喝倒幾個爺們。」
徐慧真被賈有才這個不講理的傢伙,左一個丫頭片子,右一個丫頭片子氣著了,鼓著腮幫子生氣地說:「不信我們就比比,你要是輸給我這個丫頭片子,怎麼說?」
賈有才一聽笑道:「嘿,你個丫頭片子,還挺倔,跟我比比,你怕是找錯人了。
我可不是老秦他們那些慫貨,連個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也能算是個爺們忒丟人。」
邊上躺槍被說成慫貨的老秦,被噎的說出話,確實是喝不過,能咋地。
徐慧真依然倔脾氣上來了,不管賈有才的揶揄,喝酒她可不怕。
「你就說敢不敢吧,要是不敢就直說,說了半天,也就是嘴上逞能,有本事來真格的,別叫我個丫頭片子瞧不起,和那些個男人一樣都是慫包。」
又被說成慫包,老秦臉都黑了。
陳雪茹聽著噗呲笑出聲,跟賈六比喝酒,那不是自個跟自個找不痛快嗎?
陳雪茹看著賈有才幫自己和這個丫頭片子對嗆,心裡很是舒坦。
心下高興準備逗逗這個丫頭片子,於是笑著接過話茬:「這鄉下的丫頭就是野,沒見過大場面,還想跟我男人比喝酒。
就你那乾巴瘦的小肚皮能裝幾斤酒,還學人家玩起了激將法。
要不我也激一激你,要是你能贏,邊上的車看見沒,我買一輛新的送給你。
可要是賭輸了的話,就嫁給我男人做個小媳婦怎麼樣?」
徐慧真自認為自己的酒量在這十里八鄉沒有對手,根本沒聽說過賈家村裡有什麼厲害喝酒角色。
卻是總是聽老秦說在秦家村周圍幾個村子,沒一個酒量能勝過他的。
這賈家村就和秦家村挨著,這不是明擺著,眼前這個男人肯定喝不過自己,像老秦這樣的她徐慧真能喝趴下三個。
更別說眼前這個瘦瘦的男人了。
再有這兩口子都是蠻不講理,一口一個丫頭片子瞧不起鄉下人的嘴臉,著實把她徐慧真氣著了。
想著穩贏十拿九穩的局面,也不管什麼對面這個女人是不是調笑自己的話。
一咬牙應了下來:「行,就這麼說定了,一言為定,不許反悔,我徐慧真說話算話,要是你們贏了,我就給你男人當小。
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你們輸了,不光得賠倆新車給我,還得給我道歉,誰讓你們瞧不起你。」
陳雪茹以為小丫頭不經逗,生氣了,也不在意,等會她輸的哭鼻子在嘲笑她一番,呵呵一笑:「行,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來咱倆也來個擊掌為誓。」
說著舉起了一隻手掌跟徐慧真連拍三掌。
邊上的老秦幾個人和賈六都看傻了。
尤其是賈六,這特麼什麼情況,陳雪茹啊陳雪茹,你這是引狼入室你曉得不。
就在認死理的徐慧真,等會沒準真成了自己小媳婦。
賈六麻了,這特麼我還沒出手,徐慧真就到碗裡來了啊。
所謂有好處不上白不上,這可是你陳雪茹自己找的,可不能怪我賈六爺了。
賈有才笑著說:「得,你們倆這就給我安排好了啊。
行,我就隨了你們的願,徐慧真你真不反悔。」
見到徐慧真點頭,賈有才接著說:「那好,你們剛不是送酒來了嗎?
走,我們過去,不用一刻鐘就能解決戰鬥,這白得的小媳婦不要白不要。
一會贏了直接領家裡去,看在你以後是我賈六的小媳婦份上,我也不欺負你。
讓我先來,六爺給你演示演示啥才叫純爺們,真漢子。」
陳雪茹還以為賈六也在配合自己逗弄徐慧真。
在邊上聽著賈六不著調的話,捂著嘴笑。
這賈六不著調的話,只要不對著自己,對著別人說,還是很有意思的。
徐慧真翻著眼皮說道:「誰是你小媳婦了,你還沒贏了,我也不讓你,讓著我。
你喝多少,我就陪多少。」
賈有才沒接話,已經來到了酒罈子邊上。
賈有才上前提起一個,打開封泥,湊上去聞了聞。
邊上的徐慧真說道:「正宗的燒刀子,二鍋頭,一壇有十…」
話沒說完就看賈有才提起罈子送到嘴邊,就往嘴裡倒。
徐慧真頓時卡住了殼,沒說完話的嘴巴張在那裡,看傻了眼。
老秦和邊上幾個漢子全傻了,這酒是這樣喝的嗎?
只是陳雪茹笑嘻嘻看著賈六喝酒,心裡想著前段時間的賈六也是這樣,在小酒館裡把一幫子老爺們都震住了。
看著賈六提著罈子喝酒的模樣,越看越覺得,這狗男人還真是豪氣,是她陳雪茹喜歡的類型。
賈有才咕咚一陣,放下了罈子,故意裝作喝多了,打了個酒嗝。
笑嘻嘻看著已經麻爪傻掉的徐慧真。
「小媳婦,怎麼樣,六爺的酒量還成吧,走跟六爺回家,改天就把你抬進門。」
陳雪茹在邊上看著賈六戲弄那個丫頭片子,哈哈笑出了聲。
卻此時徐慧真深吸了口氣開了口:「好,我徐慧真服了,是我輸了,說話要算數,我跟你回家,給你做小。」
哈哈笑的陳雪茹頓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笑聲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向一臉認真說著要給她男人做小的徐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