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再鬧了,我還可以生孩子,我不會讓你做男妾的。」尚小美握住稚子的手,認真的說。
稚子卻無法相信她的話:「生孩子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對我來說就是這麼簡單,我跟獸世的雌性不一樣,我……那個多。」尚小美不好意思明說,紅著臉解釋,因為太羞恥,說話時差點咬到舌頭。
對稚子他們來說,雌性要生孩子,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生子藥只是其中之一,還要看大夫調理身體,算好日子,配合雌性的性慾……
就算把所有事都做了,也不一定能順利孕育孩子,怎麼在尚小美這,所有的事好像都變得特別簡單呢。
「你說的那麼容易,那你給我也生一個。」稚子鬧著玩似的說。
尚小美也鬧著玩似的答應道:「生就生,不過生幾個我就不能保證了。」
跟海凰一下就搞出了三個孩子,這魚是卵生動物,不知道一下會生幾個,尚小美還真不敢保證數量。
「能跟你生一個孩子,我這輩子都知足了。」稚子喃喃道。
尚小美見他神情不對,突然想到這段時間傻乎乎的海凰,她立刻警惕起來:「你不會有了孩子,也會變傻吧?」
「什麼變傻?」
「就是整天守著孩子,連眼睛都不合一下。做夢都是孩子,折騰的人仰馬翻的。」尚小美想著海凰的情況,顧慮重重的問稚子。
稚子立刻保證:「我不會的,雖然我很想要孩子,但是我還是會保持理智的,不會有了孩子就什麼都忘了。」
他說的太過篤定,尚小美還真信了他的話。
畢竟海凰是因為家族面臨著滅種危機,他又是個百歲老男人,一直盼著能有子嗣,現如今突然有了孩子,他才會這般瘋癲。稚子的情況不一樣,他肯定不會跟海凰一樣因為孩子連自我都失去了。
這麼想著,尚小美還真謀生了也給稚子生一個孩子的想法,畢竟依照給海凰生孩子的經驗,生孩子還挺容易的。
於是她問稚子:「你有鮫人族的生子藥嗎?」
「我有,我娘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給我備下了。」稚子說話的功夫,就將他脖子上掛著的小貝殼吊墜扯下來,捏碎了。
小貝殼裡面果然藏著一粒生子藥。
他這是直接將尚小美的退路捏斷了,尚小美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只好弱弱的問稚子:「那你可以用神力體外孕育……」
話還沒問完,就被稚子打斷了:「我們鮫人的孩子,本就是在大海里孕育的,夫人只需要賜我一顆珠玉。」
「行行行,別說了,」尚小美羞恥的不行,這麼久了,還是無法適應像他們這樣大喇喇的聊這些事。
「你同意了?那你把它吃了。」稚子突然把生子藥舉到了尚小美面前。
尚小美抬眼看他正屏息凝神的等著看自己的下一步動作,純欲至極的面容上,透露出掩飾不住的期待和緊張。
又想起他當初為了救自己斷尾的事,稚子對她的愛熾烈真誠,這個孩子,她也想生。
再說了,鮫人都這麼好看,尤其是稚子,長得就像大學校園裡的校草,又帥又陽光青春。
跟他生出來的孩子,孩子一定也很好看。
一個鮫人寶寶,想想就覺得很可愛。
只是……鮫人生出來好像沒有性別……
眼見著尚小美猶猶豫豫,遲遲沒有張嘴,稚子失望的把手收了回去:「不願意就算了,生子藥是一個男子最重要的東西。我原本想著,就算你不能再生了,我也願意把我的生子藥給你吃。可是終究是我在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願意……」
沒等稚子把話說完,尚小美伸手從他手裡搶過生子藥就餵進了自己嘴裡。
「你……」稚子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尚小美吃完藥,還張口嘴給他看:「你看,吃下去了。」
稚子無語凝噎,好半天才說出一句:「我現在這麼虛,怎麼跟你生孩子?」
尚小美胡言亂語道:「我可以自己動,這樣生出的孩子聰明。」
稚子被她大膽的言論,逗得噗嗤一樂。聊了好半天,尚小美才反應過來,他還躺在冰塊中。
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難堪的,最難堪的是,尚小美扶著稚子回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剛才他們在病房裡聊天的時候,外面蹲滿了鮫人。
也就說,剛才他們的談話,全被這些鮫人聽去了。這會應該整個鮫人族的人,都知道尚小美吃了稚子的生子藥了。
所以當他們急匆匆的往稚子的房間趕的時候,遇上的鮫人全都在捂著嘴偷笑。
這回不光尚小美,連稚子也羞紅了臉。
等他們回到稚子的房間時,更是發現,稚子的房間已經被布置一新,床上鋪滿了花瓣,床頭放著助興的酒。
掀開被子,還看到鮫人們為他們準備了豐富的『輔助工具』。
這些人真是為了他們的性福,操碎了心。
稚子看了一眼床頭的酒,再不敢看第二眼。
尚小美發現不對勁,問他:「這酒有什麼問題嗎?」
「這酒不能喝,是催發情慾的藥酒。」他不說還好,越是這麼說,尚小美越感興趣。
還沒等稚子反應過來,尚小美就捧著藥酒喝了一口。她不是傻,純粹是想重新體驗一回醉生夢死的感覺。
上一次她中了九牧的禁藥,被時淵和時梨……那种放縱到底,爽翻天的感覺,她還想再來一次。
藥酒的效果很快便顯露出來了,稚子沒想到尚小美會主動喝下藥酒。所以當她放浪形骸的跪伏在稚子身下時,稚子是崩潰的。
因為他阻止尚小美喝藥酒,並不是因為藥酒的藥性。而是因為他知道族人在外面偷聽,一旦他們失去理智,做的昏天暗地,就成了他們最大的樂子。
極力保持清醒的他,卻被尚小美大膽的行為,撩撥的沒幾近瘋狂。
最終還是失去了理智,明知道外面有族人在偷聽,仍舊克制不住,將尚小美弄的呻吟聲起伏不斷。
激戰的聲音,聽得外面的人面紅耳赤,竟主動放棄了這麼好的樂子,不敢再聽下去。
等尚小美從滅頂的情慾中清醒過來時,稚子已經將他們的結晶放進了玉制的蓮蓬中,那個蓮蓬足足有臉盆那麼大,上面的小孔就像呼吸孔一樣,蓮子沒有完全將孔擋起來,圍著蓮蓬一圈的縫隙,可以正常的讓水流動。
這種玉制的蓮蓬是他們鮫人族的王,世世代代用來培育後代的玉器。
現在鮫人族的王雖然沒了,但是鮫人卻已經在心裡,把稚子當成了他們的王。
這個蓮蓬玉器,也是他們主動獻給稚子用的。
鮫人族的玉器雖然沒有神力,但是卻能非常好的保護魚卵。
蓮蓬中空的地方,既可以讓魚卵在裡面正常長大,還能保護魚卵不被其他動物吃掉。
因為玉器十分堅硬,氣孔又能過濾海水和空氣。
就算玉器不慎被大魚吃掉了,玉器也能保證大魚無法消化裡面的魚卵,還能繼續幫魚卵過濾氧氣。
有了這樣的玉器,鮫人的魚卵怎樣都是安全的。
尚小美了解過詳情後,還仔細問過稚子:「有了這個玉器,是不是就能保證孩子的安全。我們只需要把玉器放進大海里,孩子就能被好好的孕育出來?」
稚子點頭道:「對,有了這個玉器,孩子在海里是絕對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了。」尚小美確認孩子這樣會很安全,暗自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確實分不開身,如果孩子需要大人一直在旁邊保護著,她都不知道是該去照顧海凰快要出生的孩子,還是留在這照顧剛受精成功的孩子。
這也給了她一個教訓,以後一定不能再這麼魯莽的就要孩子,她都照顧不過來,這也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任。
尚小美看稚子照顧玉器里的孩子,只需要看著,也不需要做什麼,確實沒有海凰需要做的事多。
最讓尚小美不解的是,那玉器里的孩子,在尚小美眼裡就像透明的水母,根本看不見。
但是稚子卻說他看見孩子在生長,還聽到了他心臟跳動的聲音。
對於這種只有獸人能看到,自己看不到也聽不到的事,尚小美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沒有打消稚子的熱情,而且看稚子的情況,也不像海凰那麼瘋。
這讓她放心了好多。
至少稚子不會像海凰那樣因為孩子瘋魔到要去求神拜佛。
他自己就是海神,居然還要去求神。
「你把玉器丟進大海里吧,你不說是,鮫人都是大海養育的,孩子長大後,自然會游回來。」這些話都是稚子提前告訴尚小美的。
尚小美對鮫人這種從小就散養孩子的做法,非常贊同,她覺得孩子和父母都是獨立的個體,如果孩子能獨立生活,父母就不該過多的干預他的人生。
而且稚子也已經說過,他們鮫人對孩子的血統並不看重,他們會善待所有鮫人的孩子,只要誰生下鮫人,那個鮫人寶寶就是他們所有人的孩子。
生前信誓旦旦的,說的好好的。
但是尚小美說完那句話後,稚子卻半天都沒動靜。
尚小美推了他一下,稚子這才恍然驚醒過來:「是該把他丟進大海,我這就去丟。」
說完這句話,稚子便帶著玉器出去了,尚小美也跟在他後面一起往海邊走去。
當著尚小美的面,稚子鎮定的將玉器往大海里一丟。
還沒過去五分鐘,他就轉頭對尚小美說:「夫人,你先回去吧,我身體不太舒服,想回海里呆一會。」
尚小美知道鮫人最適應大海,他們如果有個頭疼腦熱,回到海水裡,肯定能緩解很多。
她便點頭答應了。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回到房間等了稚子許久,也沒見他從海里出來。
等不及的尚小美,用空間鎖定了玉器的位置,沒想到她竟猜對了,稚子還真沉在玉器旁邊,像個保鏢一樣,躲在水草後面,默默的關注著沉在海底的蓮蓬。
他這樣跟海凰還有什麼不同?
得了,又瘋了一個。
尚小美自認為自己也是愛孩子的,但是還真沒海凰和稚子表現的這麼誇張。
這兩人在孕育孩子的過程中,幾乎都是孩子在那,自己在那。
海凰是用神力給孩子補充營養,差點把自己耗死。
稚子沒有神力,為了給孩子補充營養,他便化身成最勤勞的捕魚者,只要看到營養豐富的魚類,就親自出手把魚抓進蓮蓬的氣孔中,讓青綠的蓮子吸收營養,再讓營養流進魚卵中。
原本他不做這些,蓮蓬中的孩子也會好好長大,但是他非要做,什麼都想給孩子最好的。
尚小美問他:「你們鮫人族不是所有族人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嗎?你為啥要強行把你的孩子占為己有。」
「他們的孩子是整個族人的孩子,是我們鮫人族的希望。但是我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跟他們無關。」稚子是懂雙標的,這麼雙標還這麼理直氣壯。
「你現在露出真面目了?不願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別人照顧了?」
「我不願意,我的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
「你這樣豈不是違背了祖宗的遺訓?」尚小美說不過,便請來祖宗幫忙。
稚子:「祖宗的遺訓就是用來違背的。」
無論尚小美怎麼說,他都油鹽不進。
前有海凰整天抱著蛋,現在又輪到稚子整天泡在海水裡,給蓮蓬玉器當保鏢。
尚小美無奈之下,再也不願意將自己能多生孩子的事告訴其他夫郎了。
依照他們這樣的情況,以後那些夫郎也這麼愛子寵子,她還怎麼跟他們正常生活。
現在孩子還沒出生呢,不知道出生後他們能不能正常一點。
跟稚子在海里周旋的時候,尚小美發現自己也能在海里自由呼吸了。
果然得到了鮫人的基因特性……剛這麼一想,尚小美突然記起魚尾的事,低頭往自己的腿上一看。
又驚又喜。
她的雙腿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長出了一層新鮮的薄膜,一條漂亮的尾巴,就這麼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