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魯平軍點頭,酒店經理哪敢把酒給洪宇?
惹惱了魯平軍,他失業事小,丟了小命事大。
「先生,你還是老老實實用餐吧,盛京大酒店不是你能夠鬧事的地方,魯總更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酒店經理手裡提著兩瓶酒,一邊往後退,一邊勸洪宇識時務。
但不等洪宇說話,魯平軍率先發話了。
「吳經理,把酒給他。」
「我今天倒要看看,這小子的狗膽有多大。」
魯平軍說話時,眼神輕蔑地看向了洪宇。
在他看來,洪宇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其實根本就不敢開酒。
畢竟,跟他作對,就是跟魯家作對。
跟魯家作對,就是跟他大伯和二伯作對。
諒洪宇也沒這個狗膽。
吳經理聽到魯平軍發話了,當下也沒猶豫,把手中的兩瓶酒,遞給了洪宇。
洪宇接過酒,走到餐桌邊放下。
然後當著魯平軍的面,拆開了那瓶「建國茅台」的包裝盒。
沒想到洪宇還真敢拆,魯平軍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小子,我勸你最好別玩火,小心玩火自焚。」
洪宇淡淡說道:「你不是要看看我的膽子有多大嗎?那就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吧。」
話音剛落,洪宇擰開了酒瓶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魯平軍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至極。
洪宇的舉動,明顯是在故意挑釁他。
還沒等他發怒,洪宇已經端起了酒杯,自顧自品嘗了一口。
「嗯,不錯,不愧是建國茅台,醇香潤喉,倒也值這個價了。」
洪宇品味道。
感覺到被挑釁了,魯平軍徹底怒了,雙眼發紅,面目猙獰道:「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來人啊。」
隨著他厲聲一喝,包廂里的一眾保安,加起來估計有二三十號人,立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將洪宇給再次團團圍住了。
他們手中的電棍,也已經按下了開關鍵,電壓開到了最大,高達數百伏。
只需要輕輕碰一下人,人就會立馬痙攣,渾身發麻,使不上力氣。
「你確定要動手?」
洪宇微微蹙眉,語氣低沉。
「動手又如何?裝逼裝到老子頭上來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給我上,狠狠打,打死了不但不用你們負責,我還重重有賞,讓這小子知道,得罪我魯平軍的下場。」
魯平軍一聲令下。
幾十個保安都想在魯平軍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爭先出手。
恨不得是自己第一個把洪宇給擊倒的。
但他們這些人,在洪宇面前,和地上的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砰!
第一個衝上來的人,舉起手中的電棍,剛要對洪宇的腦袋砸下去。
結果被洪宇一腳給踹飛了,並撞翻了他身後的六七個保安,疼得這幾個保安嗷嗷直叫。
「這?」
剩下的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懵了。
一個個站在原地瞠目結舌,手中高高舉著電棍,不知所措。
顯然,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辦法,洪宇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剛才踢出去的一腳,如閃電一般,肉眼幾乎不可捕捉。
這時,有個保安率先反應過來,抓住機會,想要從洪宇的身後偷襲。
他掄起電棍,想要一棍子,敲碎洪宇的後腦勺。
但他的這種小動作,哪能逃過洪宇的眼睛?
洪宇側身一閃,輕鬆躲過。
這保安直接掄了個空,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往前沖了出去。
洪宇見狀,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他身體,跟蛤蟆似的,飛撲了出去。
又有兩個保安,被他給撲倒了。
三人倒在一起,手中的電棍正好又開著電,交叉觸碰在一起。
瞬間,三人被電得全身痙攣,身軀發抖發麻。
不一會,三人當場昏厥了過去。
二三十號保安,一下倒下去近三分之一。
而洪宇依舊安然無恙。
這可把魯平軍給氣壞了,對著其餘保安怒聲罵道:「廢物東西,你們還愣著幹什麼,一起上啊。」
聞言,剩下的保安們,接連反應過來,再次揮動電棍,朝洪宇砸去。
但他們也不傻,從洪宇剛才露出來的兩招,儘管那兩招,他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一下讓十餘位保安倒在地上,足以證明洪宇是個練家子,不好對付。
因此他們也學乖了,這次沒有盲目進攻。
而是包圍著洪宇,用電棍試探性進攻,騷擾洪宇的同時,尋找洪宇的破綻,然後一棍將洪宇給砸倒。
但怎麼說呢,他們的想法很好,不過沒什麼卵用。
他們的這些小計謀,在洪宇眼裡,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洪宇也懶得再浪費時間,主動出擊。
身體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了其中一位保安的面前。
這位保安正想拿手中電棍,做個假動作,嚇唬洪宇的,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看到眼前有一道黑影晃過。
下一秒,他手中的電棍,被洪宇給奪走,胸口上重重挨了一拳,倒飛了出去。
緊接著,洪宇揮動電棍,朝著其餘保安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這群保安,對他可都是下死手,恨不得一棍子敲碎他的腦袋。
那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砰!
砰!
……
一秒鐘之內,連續發出了十幾道重物敲擊的聲響。
保安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腦殼就被敲裂了。
倒在地上,捂著頭,嗷嗷慘叫。
鮮血從他們的手指縫裡,不斷噴出。
場面一時間有些瘮人。
這可把魯平軍,酒店經理,以及服務員三人給嚇壞了。
身軀在輕輕顫抖,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顯然,洪宇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他們很意外,也很恐懼。
要知道,盛京大酒店可是吳州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出出進進的客人,都是吳州有頭有臉的人物。
為了保護這些顧客的安全,也為了防止有人鬧事。
盛京大酒店聘請的保安,一個個都是練家子。
正常情況下,三五個成年人,壓根近不了他們的身。
可現在,二三十個練家子,在手裡還都拿著電棍的情況下,居然被赤手空拳的洪宇給秒了。
這實在是讓他們太錯愕了。
「好了,現在該輪到你了。」
洪宇的目光,鎖定了魯平軍,朝他一步步走近。
「你……你想要幹什麼?」
見洪宇針對自己來了,魯平軍嚇得聲音顫抖,下意識往後退。
但退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
自己可是魯家的人,怕過誰?
他就不信,洪宇真敢對自己動手。
「你都要弄死我了,你說我想要幹什麼?」
洪宇反問道。
魯平軍強裝鎮定道:「小子,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大伯是不會放過你的。」
似乎是害怕洪宇不知道自己的大伯是誰,他立馬又補充道:「我告訴,我大伯是吳州的副市首,你動我一下,分分鐘讓你坐牢,讓你家裡的生意倒閉。」
「哦,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背後有這麼大的靠山啊。」
洪宇走到了魯平軍面前,面帶譏諷的笑了笑。
魯平軍卻以為是洪宇怕了,在陪笑臉跟自己說話,膽子一下又大了起來,抬頭挺胸說道:
「知道就好,識相的話,現在跟我道歉,今天的事,我大人不記小人,也就不追究了,否則……」
狠話還沒說出口,啪的一聲!他臉上挨了洪宇一耳光。
腦瓜子嗡的一聲,響個不停,眼睛裡也都在冒星星。
這一巴掌直接把他給干懵逼了,瞪大雙眼看著洪宇,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在吳州,居然有人敢打自己?
一旁的酒店經理和服務員,也看傻了。
他們在盛京大酒店工作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魯平軍魯總被扇耳光。
以前,都是魯總扇別人耳光的。
反差太大,讓他們有種夢幻感。
「否則什麼?」
洪宇挑眉問道。
直到這時,魯平軍才反應過來。
只見他臉上手指印清晰可見,嘴角甚至有血跡滲出,怒眼瞪著洪宇,近乎吼叫道:「好小子,你真敢動手是吧?」
話音剛落,他臉上又挨了洪宇一耳光,原本就疼得火辣辣的臉頰,這一下更疼了。
「真動手怎麼了?」
洪宇說完,又連甩了三個耳光在魯平軍的臉上。
魯平軍捂著臉,疼得都快要哭了,感覺槽牙也鬆動了,隨時可能掉。
不過,這一下,他人也被打老實了,不敢再叫囂了。
因為他看明白了,洪宇就是一個愣頭青,是個莽夫,根本不管他什麼身份。
如果繼續和洪宇叫囂的話,自己的下場只會更慘。
「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不是很喜歡狗叫嗎?繼續叫啊?」
「對了,我還要不要遵守你的規矩了?」
「桌上的兩瓶酒,我還能不能喝了?」
「還要不要弄死我來?」
「……」
洪宇一連質問了魯平軍七八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他就扇一巴掌。
七八個巴掌扇在了魯平軍的臉上。
魯平軍的臉腫得跟包子似的,鼻血、牙血噴涌而出,樣子悽慘極了。
酒店經理和服務員,都有些不忍直視魯平軍的慘狀,他們倆眯著眼在一旁瑟瑟發抖,心裡十分同情魯平軍的遭遇,但兩人,此刻都不敢吱聲。
尤其是酒店經理,心臟怦怦直跳,在暗暗慶幸,得虧自己之前沒叫保安動手教訓洪宇,不然,被這麼狂虐的,一定先是自己,想想都可怕!
被打慘了,魯平軍低著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滴落,心裡憋屈極了。
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他發誓,今天這個仇,一定報,一定要讓洪宇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
洪宇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道:「現在心裡是不是恨透我了,在想著今後怎麼找我報仇?」
「不敢!」
魯平軍連忙搖頭,口是心非。
洪宇微笑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魯平均沉默不語,吞咽著口水,來掩飾內心的緊張和害怕。
洪宇接著道:「想報仇,也別今後了,今天我就給你個機會,你不是有個大伯當靠山嗎?現在打電話把你大伯叫來,我倒要看看,吳州的父母官,今天是要以權謀私,還是要大義滅親。」
魯平軍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正愁,今後該怎麼找洪宇報仇呢。
結果倒好,洪宇主動給自己機會。
酒店經理和服務員也是一臉錯愕的看著洪宇,心想,這傢伙腦子有泡吧?
難不成是覺得自己有理在先,副市首大人就會站在他那一頭?
真是天真!
這個社會,有幾個官,是公正廉明的,還不大多都是以權謀私的主。
尤其是魯副市首,對魯總那可是關愛有加,把魯總當親兒子一樣對待的,要是知道他今天被人打得這麼慘,一定會勃然大怒。
到時候,有這傢伙好果子吃!
吳芝蘭聽到洪宇要驚動本地副市首,一下也開始緊張起來。
她想勸勸洪宇,不要把事鬧大。
畢竟,自古有句老話,名不與官斗。
何況對方還是副市首,官大著呢,不是老百姓能得罪的。
但轉念一想,洪宇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洪宇是個修行之人,有上天入地的本領,舉手投足之間,能施展大神通,就算是副市首又如何?終究也只是凡人之軀。
加上她對洪宇的了解,知道洪宇不是個魯莽之人,既然敢說這種話,自然是不懼怕這個所謂的副市首。
因此,話到嘴邊後,吳芝蘭又咽了回去,坐在一旁,默不作聲,就靜靜的看著洪宇解決這些麻煩事。
快速回過神來,魯平軍看著洪宇,確認道:「你真讓我打電話給我大伯?」
「我這人說話一向算話,」
洪宇聳了聳肩。
「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魯平軍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見洪宇不制止自己後,連忙撥通了大伯的手機號。
很快,電話接通了。
「大伯,是我。」
「哦,平軍啊,有事嗎?」
「大伯,你可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魯平軍開始賣慘,嚎啕大哭起來。
「平軍,出什麼事了,你別哭,慢慢說,大伯一定給你做主。」
隨後,魯平軍將洪宇在酒店鬧事,瘋狂扇他耳光的事,訴說了一遍。
「真是豈有此理,在吳州敢欺負我侄兒,我非要剝他一層皮下來不可!平軍,你在酒店裡等著,我馬上聯繫警局的人過去。」
「好的,大伯,你趕緊過來,我怕你來晚了,侄兒又要遭罪。」
「最多半小時,我就會趕到你酒店,你先收起脾氣來,儘量保護好自己。」
「大伯,我知道,先這樣說了。」
說完,魯平軍掛了電話,目光看向洪宇,心中暗道:
「小子,你不是狂嗎?待會我大伯帶警局的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狂,能不能狂過警局手裡的子彈頭。」
洪宇哪能不知道魯平軍心裡的那些小九九,但他可沒心思計較,淡淡說道:「既然電話已經打完了,那就跪著吧。」
「跪著?」
魯平軍一下怔住,從心底抗拒下跪。
自己堂堂魯家子弟,盛京大酒店的老闆,在吳州,那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下跪?
這要是傳出去,那顏面掃地。
「不想跪?」
洪宇語氣一沉,搓了搓手掌,一副又要抽耳光的態勢。
魯平軍見狀,嚇得雙腿一軟。
「我跪,我這就跪!」
幾乎沒有過於猶豫,撲通一聲,他直接跪了下去。
相比較於面子而言,他還是不想被扇耳光,實在是太疼了。
再說了,被扇耳光這事,和下跪,都是丟臉的事。
至少後者,不疼!
「老實跪著啊,千萬不要給我耍花招,不然,別怪我不講信用,在你大伯沒來之前,就廢了你。」
丟下這句話,洪宇也沒再搭理魯平軍,走到餐桌邊坐下。
「芝蘭妹子,來,喝一點,嘗嘗這建國茅台。」
洪宇拿起酒瓶,給吳芝蘭倒了一杯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隨後兩人乾杯。
「芝蘭妹子,這酒如何?」
見吳芝蘭品嘗了一口後,洪宇詢問道。
「嗯,好喝,比我姐夫釀造的稻穀酒好喝多了。」
吳芝蘭誇讚道。
洪宇笑道:「那肯定的,這可是茅台,還是建國茅台,簡直兩百萬一瓶。」
吳芝蘭傻笑道:「倒也是,不過這麼貴的酒,我以前聽都沒聽過,現在竟喝上了,想想就跟做夢一樣。」
洪宇說道:「好喝就多喝點。」
「嗯!」吳芝蘭點頭一笑,又抿了一小口。
「不要光喝酒,吃點菜。」
洪宇親自給吳芝蘭夾菜。
吳芝蘭心裡暖暖的,感覺幸福極了,「大哥,我自己來夾吧,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兩人用餐的畫面,溫馨極了。
魯平軍筆直地跪在地上,看著這一切,內心越發氣憤,他雙拳緊握,咬著牙,暗暗道:
「小子,別得意,你現在有多囂張,待會就有多慘,我會讓你明白,動手打我的下場!」
大約半小時後。
一群身穿警服的人率先沖了進來。
進來後,他們立馬分成兩排,站在包廂門口兩邊,像是在恭迎什麼大人物。
緊接著,便看到兩位中老年人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一點的,身上也穿著警服,但肩上的肩章,明顯和其他警員不同,他是附近分局的局長。
走在後面一點的,穿著行政夾克衫,頭髮三七分,豎立起來,頗具威嚴和霸氣,他正是吳州副市首。
魯副市首剛走進包廂,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侄子,臉腫得跟包子似的,他差點都沒認出來。
「平軍,你怎麼跪地上了?」
魯副市首快步走到魯平軍身邊,關心問道。
「大伯,是他逼我跪的,我不跪,他就扇我,你看我的臉,都腫成什麼樣子了。」
看到大伯來了,魯平軍彷佛是看到了救星,快速從地上站起身,指著洪宇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