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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適者生」遊戲規則

2024-08-10 02:36:52 作者: 居安妄想家
  一陣哄鬧,台上的令狐公子即使性情淡漠也不免慍怒。

  只見他向前一步,瀟灑得一撩袍擺。左手負後彬彬有禮,右手劍指凌空一點,腰間玉笛無吟自唱。

  「鳴……」笛聲悠揚,如高山流雲之浩渺,亦清泉翠竹之靜謐。一曲小調奏罷,四周鴉雀無聲。

  台下大半安然無恙只是靜默,而還有不少人倒地不起,已然昏厥。

  楊晨被笛音震得耳膜生疼,眼眶隱隱有血淚流出,頭暈難熬間亦有「瀕死」之感。

  一旁得大漢此時跪在地上,抱頭捂耳,嘴裡往外吐著血水,還在使勁求饒「自己人!自己人……」

  令狐公子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杭州城中傷了這麼多人!

  頃刻間,台上暗流涌動,分列右側的十幾人紛紛抽刀拔劍,欲縱身而躍,與其廝殺。

  另一側也有七八人亮出兵器,雙方隱隱有了對峙之勢。

  令狐公子對自己的「小懲大誡」很滿意,回首四顧,微微頷首,自有無限風流,但此風流卻透著冷酷。

  台下早已無人喧譁,令狐公子收了內力,朗聲說道,聲音如冰雪融化,空靈且透徹。「在下令狐漱玉,代逐憶山莊邀天下豪傑!」

  說完飛身下台,向報名處行去。

  身後哀嚎遍地,仍有鶯燕不絕。

  楊晨扶起了還在跪地求饒的大漢,此刻兩人哪還有『報名入幫』的心思。

  緩緩扶著大漢離開人群,向外面的主街走去。

  台上,各方代表依舊在介紹著招人信息,「我乃『金劍門』少門主;吾乃『姻緣殿』長老;在下夏雨現任『生死簿』掌門……」

  外街,柳樹下。

  挑扁擔的貨郎正在高聲叫賣「新鮮的桃子,不甜不要錢咯!」

  二人靠著柳樹各自狼狽,但畢竟是離開了「笛音」的覆蓋區域,氣力也已漸漸恢復。

  看了眼不遠處賣桃子的小販,楊晨摸了摸懷中的『五百兩黃金兌票』,心中懷疑「他能給找零麼?」

  身旁大漢此時正用袖子擦著嘴角的血跡,看樣子也沒事了。

  楊晨瞥了眼他那邋遢樣,抬腿就是一腳,「你有錢沒?」

  大漢用袖子擦完嘴,又狠狠擦了把臉,用另一隻乾淨點的手,在懷中好一番探索,摸出了一吊銅錢「全部身家,只當是答謝哥們的救命之恩了。」

  不多時,兩人盤腿坐在樹下,望著面前碧波蕩漾的西湖,聊了起來。

  「這位令狐公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隨手傷人?」楊晨啃著桃子問道。

  「哥們,逐憶山莊乃是天峰盟的超級組織,勢力覆蓋半個南境。別說教訓幾個『本土人』,要論起來他們殺了何止上千啊!」大漢用另一隻還算乾淨得袖子,將桃子擦了又擦,見楊晨吃完,忙又遞上一個。

  「勢力大就可以肆意妄為?」大漢見楊晨像是個愣頭青,訕訕一笑不敢應聲。

  殊不知,楊晨在交談中已察覺出了端倪。

  「不對!」眼前這位看似一膀子虛肌肉的「假把式」,竟然不像之前遇見的人物,此人竟然完全是「自主行為」。

  回想半日交談,左一句「哥們」,右一句「哥們」,聽這口音,難道他是?


  【李澤久,男,29歲,已婚,廣東省佛山市順德區春季酒店大堂經理……】『小悅』果真是活百科。

  「『本土人』是什麼意思?」伸手拒絕了桃子,示意大漢不用拘束,既然知道了對方是玩家,自是要加些小心。

  「唉,哥們,你沒有被人追殺麼?」大漢面帶疑色,眼神似有恐懼。

  被人追殺?被人滅門算麼?楊晨心裡盤算著如何回答,臉上卻換了一副表情,木訥得搖搖頭「沒有呀。」

  「那你開局一定是在荒無人煙的大山里吧——最差開局。建議你刪號重新玩。」大漢調笑道。

  楊晨依舊木訥得點著頭,順著大漢說道「是呀,我走了兩三天才走出來。」

  心中瞭然,前幾天的安逸生活讓自己錯判了一個重要信息,自己不是穿越進了遊戲資料庫,而是穿越進了遊戲伺服器啊!那豈不是還有千千萬萬的遊戲玩家也匯聚此界?

  想想這些人,那個對自己不是恨之入骨,要是讓人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該死的狗策劃」,那……那我都在南極以死明志了,他們能放過我麼?

  「呵呵呵呵,你不會是徒步走來杭州的吧,有『金色馬車』可以傳送你不知道麼?」大漢被楊晨的萌新樣逗得捧腹大笑。

  剛剛的謙卑勁早是忘了,老氣橫秋的像個長輩「哎,算了你先玩幾天吧,玩懂了再重新練號,我給你說最差開局很垃圾的。」楊晨仍在思考著自己的處境,哪顧得上頂嘴呀,「對對對,我就玩這個號就好,我這人比較專一。」

  「專一?你擱這戀愛腦呢。」大漢不屑一顧,忽的,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囑咐道「我跟你說,你夜裡千萬不要出門。」

  媽的!講鬼故事呢,楊晨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進西湖里,但只能耐著性子聽著,畢竟玩家心聲嘛,就當做「問卷調查」了。

  「這世道現在變了,以前都是咱們『外鄉人』追著『本土人』砍,殺人奪寶,打怪練級自是天經地義嘛,遊戲肯定得玩爽呀。但如今,天企公司倒閉了,遊戲都沒人維護了。現在的『本土人』像是開了竅,居然倒反天罡,主動追著咱們『外鄉人』殺,尤其是咱們這些新手,夜裡千萬不要出門,外面恐怖得和『大逃殺』一樣,說不準那個沖你笑的路人,突然在你背後就是一刀!」

  好傢夥,這李澤久不去演《聊齋》都可惜了,語氣陰森,聲音顫抖,活脫脫個靈異故事達人。

  「那剛剛受傷的人?」楊晨儘量保持著萌新的姿態,心裡迷茫費解「不對呀!劉伯、陳娟、馬村長他們人都很好呀,我的身體來自那位『阮兒小姐』,那麼,我是本土人,還是外鄉人?」

  「那些都是本土人啊。」大漢一臉崇拜,絲毫沒有將令狐漱玉剛剛也差點殺了他的事放在心上,似乎「強者為尊、適者生存」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

  「小悅。」遇事找『小悅』已經成為了楊晨的習慣。

  【別煩我好嘛。】『小悅』似午休乍醒,語氣慵懶透著撒嬌。

  「這是什麼情況?『木馬』不僅改變了遊戲生態,還改變了遊戲難度麼?」胡思亂想著,順口否定一句,畢竟「想知道正確答案的最好方式就是——否定。」

  「那兄弟方才?……呵呵。」

  「我是新手呀,肯定扛不住令狐大佬的震懾啊。你不也是新手,笑話我作甚!」這大漢是被誰洗腦洗傻了吧,差點殺了他的人被他視為神明,似乎完全忘記了剛剛是誰救了他。


  「新手?」瞭然。看來自己未來是要在宋朝的江湖裡「絕地求生」了。

  「哪能呀,都是好哥們。帥哥怎麼稱呼啊?」楊晨套夠了話,思考著自己的處境,此時看街上的行人,已有了種舉世皆敵之感。

  「你小聲點!建議你沒有自保能力前,見人稱兄台,問名呼尊姓。我叫李澤久。」大漢將桃核扔向街旁,仍然保持那副老前輩的說教。

  抬腿一腳,踹醒了李澤久的前輩夢,「撿起來,扔垃圾桶去。」,「這這這,這沒有垃圾桶。」

  又是一腳,讓他分清了大小王,「那就揣兜里!」

  「阿。」李澤久訕訕應了聲,將桃核撿起來揣進了胸口。

  桃樹下,兩人就此相識,相互抱拳行禮,像是在演練、更是在彩排,楊晨實力強為「兄長」,李澤久便懂事的自稱「賢弟」。

  天色漸暗,李澤久帶著楊晨向錢塘江碼頭行去。

  「兄長你快一些,若清波門關了城門,咱們可就完蛋了。」李澤久一邊介紹著沿街的建築,一邊催促著。

  「你要帶我去何處?」楊晨看著路旁古色古香的建築,幾處小樓上已經掌起了紅粉燈籠,聞著沁人心扉的麝香,看著憑欄而坐的姑娘,哪還走的動路啊。

  「你沒錢,我也沒錢,不去碼頭上的民宿過夜,你還想住城裡啊!」李澤久沒好氣道,遙遙一指巡街的衛兵「查宵禁的官兵可不讓人睡在街上。」

  楊晨此時已經停步了,與閣樓上的一位綠衣姑娘四目相對。

  姑娘很美,也很年輕。劃著名淡淡的柳葉眉,眉下一雙眼兒彎彎,時而高冷時而文靜,朱唇微勾更顯迷人。穿著條綠錦紗裙,一手扶著欄杆,一手點向楊晨,皓腕如雪、指似青蔥,挑動間竟是在「邀請」。

  「誰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楊晨痴兒般站在街面,滿腦子只有這一個問題。

  李澤久見狀『氣不打一處來』,本想回踹一腳,但又顧忌自己著實是打不過對方,只得無奈道「兄長,咱們沒票子啊。」

  票子?咱有票子!楊晨大手一拍,重重搭在後者的肩膀上「賢弟啊,你叫我一聲兄長,可不是白叫的。」

  說完也不顧李澤久怯懦得步伐,生生是拽著他往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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