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剛準備反問確認一下就聽到秦淮如再次開口。
「但我有一個要求……」
「師傅你必須在兩年內讓我考過軋鋼廠三級鉗工……」
聽到秦淮如這個要求，賈張氏忍不住長鬆一口氣。
她雖然嗜錢如命，但並不代表她傻。
一千塊錢補償聽起來非常多，但那是一錘子買賣，只要易中海給了錢，就再也不欠賈家任何東西，今後賈家再也沒法兒拿這件事兒去要挾易中海，讓易中海幫賈家辦事兒。
相對而言，秦淮如的提議對賈家更加有利。
兩年內讓秦淮如提升為三級鉗工，意味著秦淮如晉升三級鉗工之前，賈家都能拿這個把柄去要挾易中海，讓易中海幫忙做一些事情。
不僅如此，一個三級鉗工給賈家帶來的好處顯然遠遠超過一千塊錢。
三級鉗工每個月的工資比一級鉗工多了差不多二十塊錢，一年加起來就是兩百塊。
頂多五年，秦淮如就能把一千塊掙回來。
五年以後，三級鉗工還會給賈家帶來源源不斷的收益，一千塊錢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交易結束，雙方誰也不欠誰。
易中海沒想到秦淮如會想出這麼一個條件。
在他眼裡，以秦淮如學習鉗工的能力跟速度，幾乎沒有可能在兩年內晉升三級鉗工。
但易中海並沒有拒絕這個條件。
雖然讓秦淮如兩年內晉升三級鉗工非常困難，但對於易中海本身而言，這個條件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
對比直接給賈家一千塊錢，易中海肯定更願意教秦淮如鉗工技術，把一千塊錢留在自己腰包。
除此以外易中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只要答應秦淮如兩年內讓他考過三級鉗工，自己以後就能以教秦淮如鉗工技術，給他補課為由，經常跟秦淮如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在易中海看來。
秦淮如能為了何雨柱的那點兒接濟經常半夜去給傻柱泡腳，肯定也能為了多學一點兒鉗工技術來伺候自己。
放眼整個四個院兒。
同一年齡階段的女人中間，秦淮如絕對是最漂亮的。
加上秦淮如已經生了三個小孩，意味著他在生育方面肯定沒問題。
易中海最缺的就是小孩。
兩口子努力一二十年都沒能生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在易中海看來，這肯定是自己媳婦兒的原因。
因為自己是院子裡的大爺，為了給住戶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就算自己媳婦兒真不能生小孩，他也不能拋棄。
但易中海對小孩的執念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如果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孩，就不用在院子裡費盡心思去找養老人。
既然秦淮如肯為了傻柱那點兒接濟而出賣自己，只要自己開出的利益足夠大，秦淮如肯定也會給自己生個小孩。
比之前進一步接近秦淮如就是易中海算計秦淮如幫自己生小孩的第一步。
隨即回答：「我答應你……」
「但懷如你也知道自己的鉗工技術是個什麼水平，想要一年往上升一級鉗工，對你來說非常困難。」
「如果你想在兩年內晉升三級鉗工，接下來兩年肯定會要經常在車間加班，給你開小灶，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學習鉗工技術。」
秦淮如臉上快速閃出一抹為難表情。
他想通過晉升鉗工技術來漲工資，但並不意味著他想為此而付出努力，不然也不會天天在何雨柱身上吸血。
猶豫了一下反問：「師傅……」
「你不是負責軋鋼廠鉗工考核嗎？」
「只要你在考核的時候幫幫我，通過二三級鉗工考核應該很容易吧。」
「我家裡有三個小孩，就算我想跟你在車間加班，讓你給我開小灶，家裡的條件也不允許……」
提起這件事兒，易中海就一肚子火氣，很不爽回答：「今時不同往日了……」
「你還不知道吧……」
「自從李副廠長在軋鋼廠提出帶徒弟有獎勵跟補貼的政策以後，軋鋼廠竟然在不到一年時間內多出來大量六級鉗工跟七級鉗工，八級鉗工也多了兩三個。」
「以前軋鋼廠只有幾個高級鉗工，只要是鉗工考核就離不開我。」
「現在廠里的高級鉗工多了，有資格參加考核的人也就多了。」
「為了避免偷奸耍滑，廠領導專門提出一個規避原則。」
「我是軋鋼廠一車間八級鉗工，為了避免給自己人放水，只能負責給其他車間的鉗工進行考核。」
「就連具體給哪個車間的鉗工進行考核，在考核之前我們都不知道，直接通過抽籤來決定。」
「等到下一次進行考核時再進行抽籤。」
「就算我想幫你通過二三級鉗工考核，我也沒辦法。」
「想找人幫忙都不知道找誰。」
「你通過一級鉗工時軋鋼廠還沒有執行這個考核政策，是我放水才讓你通過的。」
「真要是讓其他車間的高級鉗工來給你進行考核，你絕對通不過一級鉗工考核。」
「想要通過二三級鉗工考核，除了憑藉真本事，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除非我們能提前說動所有參與考核的高級鉗工在考核期間給你放水，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只認識幾個擁有考核資格的高級鉗工，廠里的大部份高級鉗工都不怎麼熟悉，特別是那些剛剛晉升上來的高級鉗工，好多人甚至連招呼都沒打過。」
聽完易中海充滿氣憤的解釋，秦淮如當時就傻眼了。
本來以為有易中海幫忙，通過二三級考核將會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沒想到軋鋼廠直接把自己找關係通過考核的這條路給斷了，滿臉都是失望。
最後只能一狠心，硬著頭皮回答：「那我今後就跟著師傅您好好學技術……」
看著易中海匆匆離開的背影，賈張氏眉頭立刻皺成一個大大川字，然後盯著秦淮如提醒：「懷如……」
「平時多注意點兒這個老頭子……」
「我知道做寡婦很難，但不管再難都不能做對不起東旭的事兒。」
「不要忘了你在賈家還有個棒梗。」
秦淮如瞬間聽出賈張氏話語中的隱含意思，雖然他臉皮已經很厚了，但在自己婆婆面前還是露出一絲不好意思表情，馬上回答：「媽……你說什麼呢？」
「我秦淮如可不是這樣的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