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許大茂。
要不是他無恥截胡,娶走秦京茹,說不定秦京茹就是自己未來媳婦兒,自己也不會因為報復而被公安關在這裡。
同時也對秦京茹產生一絲恨意。
他覺得許大茂是院子裡的壞種,凡是跟許大茂交好的人都不是啥好人。
秦京茹作為自己的相親對象,秦姐的表妹,竟然同意跟許大茂這樣的壞種結婚,在何雨柱看來她也不是啥好東西。
想著想著,剛剛還是充滿擔憂跟後悔的一張臉直接變得扭曲起來。
一牆之隔的牢房外面,易中海正滿臉著急向公安打聽有關何雨柱的事兒。
「這位老同志,不是我們不讓你見何雨柱,實在是敲許打滿悶棍,侮辱許大茂,謀害許大茂這件事兒已經坐實。」公安擋在易中海面前解釋。
「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受害者許大茂同志,爭取許大茂同志的原諒。」
「只要有許大茂同志的諒解書,我們對何雨柱的所作所為肯定會從輕處罰。」
「但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
「何雨柱半夜偷襲許大茂的罪名已經坐實,何雨柱追擊也承認了,明天白天我們就會把這件案子交上去。」
「你們如果拿到諒解書,必須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交到我們這裡。」
「怎麼會這麼快?」易中海沒想到自己還是來晚了,心中既恨傻柱的恨鐵不成鋼,又擔心自己的養老人沒了,趕緊問。
公安臉上立刻閃出一絲為難表情,想想後還是皺著眉頭回答:「這是受害者要求的。」
「要求我們一定要儘快找到真兇,處理真兇,給他一個交待。」
「現在四九城還沒有入冬,許大茂同志在外面凍上一夜還沒什麼。」
「要是入了冬,何雨柱這種行為就是圖謀害命,把許大茂同志往死里收拾。」
「我們領導非常同情許大茂同志的遭遇,讓我們一定滿足受害者提出來的條件。」
易中海聽完雙手就不自覺捏成拳頭,心中對許大茂一陣大罵。
但在公安面前他並不敢表現出來,馬上接話:「公安同志放心,我現在就去找許大茂同志,一定讓他給何雨柱同志寫諒解書。」
…………
四合院兒後院聾老太太家。
跟劇情相比,也許是因為沒了四合院兒眾人的恭惟,此刻的聾老太太明顯變得蒼老很多,也沒有之前易中海當一大爺時的神采飛揚。
天天窩在房子裡,或者坐在門口曬太陽,比之前在院子裡上躥下跳相比,此刻的她更像一個老太太。
也許是因為每天都見聾老太太的原因,易中海並沒有從他身上發現太多變化。
進門就滿臉焦急道:「老太太,柱子又在外面惹事兒了。」
「今天許大茂光著身子躺中院兒的事兒你聽說了吧?」
「是傻柱乾的。」
「昨天晚上敲許大茂悶棍不說,還扒光人家衣服,扔在中院兒挨凍。」
龍老太太並不覺得這是件大事兒,看著易中海滿臉不解反問:「中海……」
「你是不是被急糊塗了。」
「柱子跟許大茂之間不是經常發生矛盾嗎,這種事兒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你召開一次全院大會,讓柱子跟許大茂道個歉,賠他兩塊錢不就成了,看把你給嚇得。」
易中海還以為聾老太太有什麼辦法,結果想出來的主意竟然是老一套。
如果院子裡沒有出現王東這個異類,自己還是四合院兒一大爺,確實可以這麼幹。
但現在的四合院兒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四合院兒,四合院兒一大爺也不是自己。
更重要的是,許大茂這個壞種也不是兩年前的許大茂。
在王東的影響向,他早就不認可自己管理四合院兒的那套理論。
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頭上還頂著一大爺帽子也管不了他。
趕緊解釋:「老太太,事情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許大茂出事兒以後根本沒有找過院子裡的大爺,直接去報了公安。」
「柱子自詡自己做得非常隱蔽,連我這個乾爹都隱瞞了。」
「但他太低估了公安的調查能力。」
「上午就被公安抓了起來,而且已經找到柱子敲許大茂悶棍的確切證據,連柱子自己都承認了。」
「啪……」聾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拍在面前桌子上,蒼老的一張臉迅速被怒火取代,大聲罵道:「許大茂怎麼敢?
「動不動就報公安,那你們幾個大爺是怎麼管理四合院兒的。」
易中海滿臉無奈回答:「老太太您忘了……」
「前院陳德輝當選一大爺後提出:今後院子裡的大爺只能管一些鄰里糾紛,真碰到犯法的事兒必須立刻上報公安跟街道,我們四合院兒大爺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管這種大事兒。」
「當時院子裡的大部分鄰居都投了贊同票,我這個二大爺也沒有辦法。」
「許大茂被柱子敲悶棍,還在中院兒凍了一個晚上,今天早晨又在院子裡丟盡顏面,怎麼分析都是一件兒大事兒。」
「上報公安誰也找不到阻攔理由,除非我這個二大爺不想幹了。」
「而且人家是在我們上班以後偷偷報的公安,我下午才知道柱子被抓的事兒,想阻攔都攔不住。」
聾老太太越聽越生氣,張嘴就開始罵人:「許大茂果然是咱們院子裡的老鼠屎,壞種……」
「柱子那麼好一個人,就是因為他才被公安抓走的。」
「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給我孫子寫諒解書……否則老太太我就吊死在他家門口……」
說完就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
易中海眼前一亮,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之前老太太就用過同樣的辦法對付院子裡的人,一用一個準,用殺手鐧來形容都不為過。
除非許大茂想戴上一頂不尊重老人的帽子,將來不想在四合院兒住了,否則肯定會給柱子寫諒解書。
但他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許大茂既然已經不相信他管理四合院兒那套理論,對聾老太太肯定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尊重了。
加上聾老太太已經沒了烈士遺孀這個金身,許大茂再面對她時就更沒有顧忌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