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富貴自詡自己是個文化人，說啥都不願意被賈張氏那種老虔婆給盯上。
所以傻柱的主意他也不會去打。
但他不打傻柱的主意並不妨礙傻柱嘲諷這個曾經的三大爺。
以前閻富貴還是四合院兒三大爺的時候，何雨柱就瞧不上這個老摳。
現在閻富貴不是四合院兒三大爺了，結果摳門兒的問題不僅沒有改正，反而越來越盛，何雨柱就更加瞧不起他了。
看閻富貴的眼珠子都快黏到自己提回來的豬肉身上了，故意提到他面前顯擺道：「閆大爺……」
「我們軋鋼廠今年發了整整一斤豬肉，我這塊豬肉最少五成肥，我打算回家包餃子吃……」
「你們學校給老師發了什麼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
閻富貴一張臉頓時被羞得通紅。
之前自己經常把自己的老師身份拿出來說事兒，嘲諷何雨柱是個廚子，沒文化。
沒想到這小子今天竟然發起道而行，反過來用老師的身份嘲諷自己。
學校每年發給老師的過年物資已經不是啥秘密。
別說豬肉，連一條毛巾都沒有。
能分半斤花生或者半斤瓜子兒都算是好的了。
傻柱顯然知道這一點兒，故意拿軋鋼廠分給他的豬肉來嘲諷自己。
沒好氣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家解放現在也是軋鋼廠正式工，你有豬肉，他也有豬肉……「
「再說了，就你這點兒豬肉，等到了中院兒還不知道會落到誰手裡，搞不好你跟雨水兩兄妹連一口肉都吃不到。」
「我家解放拿回來的豬肉至少都能吃到自己肚子裡。」
「不像你這個大傻子，全餵別人肚子裡去了，連自己親妹妹都只能看著咽口水。」
何雨柱一聽就火了。
他知道閻富貴這是在嘲笑自己被賈家吸血，不管自己妹妹的事兒。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突然咬著牙齒賭氣回答：「我從軋鋼廠領回來的豬肉憑啥給別人吃。」
「今天我還真就不信了。」
「這塊豬肉就我跟我妹妹倆個人吃……閆大爺你敢不敢跟我賭上一把。」
閻富貴早就看透了何雨柱的舔狗性格，不管在別人面前多麼凶，只要秦淮如開口，自己的心都恨不得掏給人家。
頓時覺得這是傻柱在給自己送好處，馬上回答：「你想怎麼賭。」
何雨柱稍微一想腦子裡就有了決斷：「如果我贏了，今年你幫我免費寫對聯。」
「要是我輸了，我就給你一斤二合面。」
「行，賭就賭……」閻富貴很爽快回答。
看著眼前匆匆離開的何雨柱，閻富貴心裡一陣得意，沒想到跟傻柱說了幾句話就白賺一斤二合面。
至於自己會不會輸，閻富貴根本就沒考慮過。
一會兒見到秦淮如，稍微跟她提一下傻柱在家裡做肉的事兒，秦淮如肯定第一時間跑到何家把殺豬正在做的豬肉端走，一塊兒都不會給何家兄妹留。
還美其名曰：傻柱在軋鋼廠工作一天太累了，秦姐幫你做。
至於昨晚以後那些豬肉能不能回到何雨柱手裡，那就只有老天爺知道。
不一會兒院子門口就響起唐大山跟於莉兩個人的說話聲，聽聲音就知道兩個人心情非常好。
閻富貴也能理解，畢竟人家是四合院兒少有的雙職工家庭，一個月掙到手的工資比自己兩個月都多，還有各種剩菜往家裡帶，日子過得簡直不能再好。
進門就看到唐大山手裡提著兩大塊肥肉。
跟何雨柱提回來的豬肉相比，這兩塊肥肉最起碼有七成肥，屬於當之無愧的好肉，平時在菜市場想買都買不到。
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很想上去打聲招呼，緩和下兩家關係，畢竟人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說不定將來還能占一占人家便宜。
結果唐大山兩口子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招呼都沒打，直接從閻富貴身後走過，直奔自己家，就跟碰到一個陌生人似的。
閻富貴心裡一陣苦笑，看來唐大山還記著閆解成撬他對象的事兒，而且心裡還積攢了不少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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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種事情閻富貴也沒啥辦法，只能通過時間來熬，希望有一天兩口子能忘了這件事兒。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閻解放身影終於出現在四合院兒門口。
臉上帶著笑容，軋鋼廠發的豬肉提在手裡，耀武揚威似的朝閻富貴走過來。
因為之前看了唐大山跟傻柱他們提回來的豬肉，再看到自家老大提回來的豬肉，臉上不僅沒有一點兒喜色，反而皺起眉頭。
人家提回來的豬肉再差也有三四成肥肉，可以用來煉油炒菜。
自家兒子提回來的豬肉幾乎全是瘦肉，不對，靠近豬皮位置有一丁點兒肥肉，連總重量的一成都不到。
這樣的豬肉要是放在菜市場，估計都沒人捨得花錢去買。
皺著眉頭忍不住問：「老大，這就是你帶回來的豬肉，怎麼全是瘦肉……」
看老爹突然皺起眉頭，閻解放還以為出了啥事兒，趕緊解釋：「爹……」
「我也沒辦法……」
「我們是排隊領肉，切到什麼就是什麼。」
「我聽說中院兒二大爺領到的豬肉比我還差，要不是車間主任攔著，差一點兒就在後廚罵人了。」
聽到這兒，閻富貴心裡雖然滿是失望，但沒有任何辦法。
他家老大只是軋鋼廠一個普通正式工，連師傅都還沒有找到，分肉這件事兒連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都左右不了，更別說他一個普通工人了。
雖然老大帶回來的豬肉沒啥肥肉，但畢竟是肉。
想到這兒，閻富貴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接過豬肉就往家裡趕，邊走邊道：「老婆子……」
「解放把軋鋼廠分的豬肉拿回來了，今天晚上切一半燉了……」
「剩下一半用鹽醃起來，留著過年吃……」
王東最後一個回到四合院兒。
跟工人一手提著豬肉，一手提著網兜所不同的是，他的所有過年物資都裝在一個蛇皮袋內，誰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綁在自行車后座，推著車回到前院兒東廂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