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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是回憶

2024-08-10 02:42:17 作者: 柳琴
  作為一名大三學生,我的生活其實相當枯燥,到現在為止沒有參加過任何社團,因為那些學生會的所謂領導的嘴臉實在是讓人噁心,大一的時候抱著新奇的態度去參加了一個文藝社團,結果裡面的人除了干文藝其他的什麼事都干,每天不是除了搬桌子就是開會,還沒出社會的我那時候就深深地感受到了官僚氣息,偏偏開會的時間都是在周末,愛情與枯燥的會議之間我果斷選擇了前者,承擔的後果就是因為三次開會不到場被自動清退了,現在想想其實挺搞笑的。還有一點讓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就是他們那些自認為有資歷的人總是惺惺作態,非要讓我們這些「晚輩」帶著尊稱的叫,說句不客氣的,丫的是些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自詡淡泊名利的我自然受不了官場作風,況且這還是在學校里。

  我每天除了按時上課就是寫點酸腐文章打打遊戲,偶爾寫兩句情詩附庸風雅,當然目的是哄郭老師開心,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別的愛好。

  與她分別這麼多天,我已經喪失了獨自外出遊玩的欲望,沒有別的事情打擾我比較傾向於喝兩罐啤酒碼字,有空閒的時間做點自己的事情是我畢生的追求,沒想到現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但前提是有人在替我負重前行,想想自己已經大三了,也到了掙錢的年紀,但是我好像沒有太大的壓力,我是個佛系的人,這是好的說辭,不好聽得就是我這人沒有上進心。畢業後找份工作補貼家用,然後到了合適的年紀娶妻生子,這就是生活啊,人不能總為自己而活,我的理想與平淡無奇的現實之間並不衝突,所以我沒什麼可擔憂的,除了娶不到郭老師之外。

  今天是星期三,只有一節早八課,簡單吃完午飯後我拖著疲憊的靈魂回到宿舍,不出我所料上課時滿腦子都是那些不切實際的有關愛情的幻想以及那些不願意提及卻又自己浮上心頭的惡語,不知道是那位人才提出來的論調說時間可以治癒一切,真踏馬能瞎幾把扯淡!時間是最不靠譜的東西,相信的人把它視為信仰,然後一遍遍地騙自己,一個月不行那就一年,以此類推;我壓根不信,總有些情感會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時間能做的不過是把它掩埋,但不能否認它的光輝和價值。選擇相信時間療法的人在我看來缺乏魄力。

  正當我為了使自己的寫作更加行雲流水而打開一罐啤酒時,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手忙腳亂地把啤酒藏匿起來後我接通了視頻電話,母親的問候總是親切。

  「一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記不起來給我打?」,母親的話帶著點嗔怒。

  「嘿嘿……最近有點事情耽擱了,我沒想起來……」,我憨厚地笑了笑。

  「怎麼看起來瘦了?你最近沒好好吃飯是不是?!」

  「哪兒有,這是手機美顏裡面的那個瘦臉功能,我最近吃嘛嘛香,胃口好的很。」,我捏了捏自己的臉笑道。

  「聽你爸說你要去實習了是不是真的?」

  「真的啊,大三了都要實習。」

  「什麼時候去啊,去哪兒?」,電話那頭母親的語氣多了一絲擔憂。

  「我也不知道,不過去肯定是要去的,到時候定下了我給您說。」

  「那你還有生活費嗎?」

  儘管剩餘的錢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幾天了但我還是沒有好意思張口。

  「有呢,沒得時候我肯定會找您要的,你不是常說我缺錢的時候才給您打電話嗎……」

  「悅穎在蘭州還是去工作了?」,屏幕那頭母親一臉的期待,每次問到我和郭老師的事情時她總是這樣。


  突如其來的問句讓我一時語塞,我只好連忙偏過頭去不讓她察覺到我的異樣。

  「一柯,是不是網不好啊,你聽不見嗎?」

  「沒有,聽得見,剛才桌上的東西掉了我彎腰去撿沒看屏幕,那個悅穎還在蘭州呢,她最近忙著畢業答辯,我們聯繫的少,她九月份才去工作呢。」,我並沒有將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母親,而是選擇搪塞。

  「這樣啊……有空你兩多去轉轉,別成天窩在宿舍里。」

  我倒是也想和郭老師出去轉悠,可終究是一廂情願。

  「知道了,過段時間等她忙完再說。」

  …………

  等母親掛斷電話後我喝了一口啤酒,原本醞釀的靈感已經蕩然無存了,有關那個女人的話題總是這麼讓人牽絆,以前我們談對象的時候我總喜歡把她叫來我家吃飯,家裡人都很中意郭老師,後來隨著我們慢慢發展,我母親和奶奶對郭老師的喜愛程度已經超過了我,當我想吃頓好的時候需要徵求的不是母親和奶奶的意見,而是要問郭老師願不願意來,我都不知道母親給了我多少白眼。

  「一柯,媽今天中午做蒸雞肉,你快打電話問問悅穎中午有時間沒,讓她過來吃飯。」,每當我撥通郭老師電話的時候家裡人就像情報員一樣貼在我旁邊。

  …………

  「媽,我想吃牛肉。」

  「你問問悅穎來不來,她來我就給你做。」

  「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她還沒過門呢!」

  「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你快給我下樓買菜。」

  …………

  真是美好的回憶啊!不知道今年過年回去她還願不願意來我家?那時候我們能和好吧?可惜捫心自問總是得不到答案,我每天的思維消耗問的最多的就是她為什麼要和我分手?思來想去也找不到蛛絲馬跡,我像是一個科學家,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當做一個個溶劑,然後擺在桌台上,經過自己研究發現每一個溶劑都不足以導致愛情的分崩離析,也有可能是我們思維不同,她更像是一個詞人,把我們之間的爭吵當做意像,毫無疑問她應該屬於「寫境」一派,偏向於現實,立志要寫盡苦難,那麼她筆下的愛情氛圍大概就是芳草萋萋的悲愴與孤雁南飛的淒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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