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斕打了電話,顧重星行動很迅速,第二天就查到了傅知畫家裡的情況。
傅知畫的爹媽……怎麼說呢,就很一言難盡。
這兩個人十幾年前趕上了一波好時機,做生意賺了錢。
之後因著投機取巧,也有運氣,生意竟然越做越大。
這兩個人最大的能耐,是見風使舵,擅於鑽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公司管理得怎麼樣先不說,合作方面,想拿下一個項目,必然是各種手段一起上的。
很多競爭對手,都在他們的卑鄙無恥下敗下陣來。
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生意做大了,合作的對象也越來越多。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但錢多了,他們可操作的空間也多了。
沒人會嫌自己賺得多。
都說窮大方,窮大方,富人的錢,反而算計得清楚一些,一分一厘都要用在刀刃上。
這是沒問題的。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但兩個人貪婪無度,不但偷稅漏稅,還通過各種渠道,惡意競爭,甚至還竊取對手的商業信息……
反正查下去,查出不少東西。
這兩個人如果被帶走調查,少不得要坐幾年牢。
顧重星把調查結果說給了陸景斕,然後問她:「你看怎麼處理?」
陸景斕說:「我們是法治社會,法治國度,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顧重星就明白了,立即吩咐手底下人去做。
傅知畫家裡遭遇了什麼,暫且不提。
只說顧重星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陸山河打了過去。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跟陸山河說一聲。
聽顧重星說完,陸山河對傅家的事情沒有興趣。
他只問:「是乖崽給你打的電話?」
顧重星還挺高興:「對啊,昨晚打的。」
「她怎麼不找我?」陸山河心裡頓時不是滋味:「為什麼要找你?」
顧重星笑道:「哎呀姑父,你計較這個幹什麼?斕斕找誰不行啊!反正我把事情辦了就好!
「當然不一樣!」陸山河說:「我是她爸!我跟她最親!她有事難道不先找我嗎?」
顧重星心裡其實很清楚,他之所以給陸山河打電話,一來是想把這件事告訴他。
再一個,也有點炫耀的意思。
你看,乖崽讓我辦事了。
乖崽遇到問題的時候,想起我了!
對他來說,這是一件很叫他高興的事情。
但他高興了,陸山河可不高興了。
自己乖崽遇到問題,怎麼能不找他!
他立即給陸景斕打了過去。
陸景斕還奇怪,他打電話幹什麼,畢竟自己昨天剛回了家。
「爸爸?」她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給星星打電話了?你是不是讓他幫忙查傅家的事了?」
「對啊。」陸景斕有點奇怪:「怎麼了,不行嗎?」
「當然不行!」陸山河越想越委屈:「你為什麼找他?怎麼不找爸爸呢?是覺得爸爸辦不了嗎?」
陸景斕笑道:「爸,不是啊,我是怕你忙,怕你累,不捨得讓你這麼辛苦,所以才找哥哥的!」
「我不忙,也不累!給我乖崽辦事,我辛苦什麼!我不管,以後你有什麼事,只能找我,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陸景斕忙說:「以後肯定找爸爸!」
陸山河說:「那個傅家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叫人去辦。」
「不用吧,」陸景斕說:「哥哥不是說他會處理嗎?」
「他處理有我處理的好嗎?」陸山河又不樂意了:「你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面對吃醋的老爸,陸景斕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陸山河帶著委屈和氣憤,直接找人去對付傅家。
傅家是有錢,但和陸家這種家庭,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就像金字塔的幾層樓梯,雖然看著相差不多,但想再上一層,那是難於登天。
陸山河想對付傅家,那簡直就是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而且他深入又查了查,竟然發現傅家和境外一些勢力有關係!
因為傅家經常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和那些勢力有聯繫。
雖然沒有具體做什麼與國不義的事,但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做!
只要和那些勢力沾邊的,就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下好了,都不用陸山河出手,只要舉報過去,證據給人家,立即就有人去找傅家了。
之前只是經濟問題,可能只坐牢三五年就行了。
現在就牽扯到政治敏感問題了。
別說傅家兩口子,就連傅知畫都要被調查的。
這一調查不要緊,這人在網上經常散布一些不實謠言,崇洋媚外不說,有些言論完全就是蠱惑眾人。
總之,國家容不下這樣的人!
傅知畫一開始是接到自己爹媽的電話,他們的聲音里透著驚慌,告訴她出事了。
傅知畫這個時候還在安慰他們:「爸媽沒事,大不了我們去國外!」
傅家兩口子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打電話給傅知畫,就是想趕緊坐飛機去國外。
結果在機場就被人攔住了。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都被帶走調查了。
這下子再想出來,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宿舍其他幾個人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傅知畫。
「換宿舍了?」
「不知道啊,她東西還在呢!」
「東西不要了?」
「人家有錢,東西不要了也正常。」陸景斕說:「不在乎那點東西。」
幾個人把她的東西收拾好了,放在一個箱子裡,就放在她床上。
最後也沒人來拿,還是輔導員接到學校的通知,過來給她收拾了。
但她到底是怎麼了,誰也不知道。
學校里一開始還有些謠言,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傅知畫出國了。
有的說她犯事了。
有的說她家裡出事了,她也跟著進去了。
宿舍里幾個女生聽到風聲,都覺得不可思議。
岳妍妍說:「我覺得不像是出國了。就算是出國,學校里能不知道嗎?我看輔導員那意思,她也不知道的。」
「對啊,說不定是真的出事了。」曲文萱說:「本來該說她一聲活該的,但是……唉,算了。」
陸景斕笑道:「不想那些了。妍妍,你哥今晚是不是決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