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眼睛通紅,第一次用毫不掩飾的憤怒和不甘,惡狠狠盯著他。
陸山河心裡一顫,手下的力道不由得鬆了一些。
但他怎麼容許林奕澄如此挑戰他的威嚴和底線。
他聲音依舊冰冷:「怎麼不說話了?」
林奕澄努力壓抑著心底的酸楚和悲哀,出口的聲音帶著顫抖:「你不信我……」
她以為,哪怕陸山河不喜歡她,哪怕兩個人只是在這場婚姻里各取所需。
可至少,對她的人品,陸山河是了解的。
如今看來,哪怕是這小小的奢望,也是她異想天開了。
陸山河,從來不曾想要去了解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林奕澄閉上了眼睛。
楊雨桐的出現,雖然讓她揪心,但從來沒有動搖過她要維持這段婚姻的決心。
因為她知道,她和陸山河之間的問題,根本和楊雨桐無關。
可她從來沒想過,陸山河竟然真的這麼忽視她,輕看她。
她臉上悲憤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如死灰的平靜。
只有微微顫抖的睫毛,能看出她剛剛的心路歷程有多痛苦。
陸山河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無法掌控的驚慌。
但男人的驕傲和尊貴,叫他沒有辦法低頭。
他依舊冷聲問道:「我相信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你都和他進酒店開房間了!」
林奕澄睜眼看他:「我和他進酒店,開房間,你是親眼看見了嗎?陸山河,我是和妍妍一起來的,我和妍妍住一個房間,那個男人是我來這裡才剛剛認識的!」
陸山河一愣。
看到楊雨桐手機里的照片,怒火就已經在他心底燃燒。
甚至燒掉了他的冷靜和理智。
特別是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和林奕澄拉拉扯扯,林奕澄懷裡還放著鮮花,陸山河只覺得自己要炸掉了。
卻是……自己誤會她了嗎?
他做事向來都是運籌帷幄,盡在掌握。
這是第一次,沒有調查,沒有分析,只憑著情緒,就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了林奕澄頭上。
卻原來,自己冤枉她了?
「你說什麼?」陸山河語氣裡帶著幾分遲疑:「你和他……剛剛認識?」
可他很快又憤怒起來:「那他為什麼送你花!」
「那你應該去問他。」
「那你為什麼不拒絕?」
林奕澄重新閉上眼睛:「隨你怎麼想吧。」
陸山河突然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挫敗感。
「這麼說,你和他……並沒有關係?」
林奕澄不說話。
「林奕澄,」陸山河咬牙開口:「你要時刻記得,你是陸家的少奶奶,是我陸山河的夫人,你一言一語,代表的是陸家的臉面。」
「說完了嗎?」林奕澄睜眼:「說完了,麻煩陸大少,送我回去。」
「你想回哪去?」陸山河的怒意又升騰起來:「就在這裡住下!」
林奕澄掙扎:「陸山河,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林奕澄突然不動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山河:「你……簡直是禽獸!」
這種情況,他都能有反應!
陸山河壓著她,俊臉上閃過一絲羞窘,惱羞成怒道:「你亂動什麼!我又不是木頭人!」
林奕澄別過臉:「你讓我回去。」
「你回去?我怎麼辦?」陸山河大手直接從她衣襟處鑽了進去:「你惹的火,你負責滅。」
林奕澄冤的不行:「我是勾引你了還是挑逗你了?你自己自制力不夠……唔……」
她話沒說完,陸山河的大手已經熟絡地放在一個渾圓的所在,手指揪住某個地方,輕輕捻了捻。
那處極為敏感,林奕澄忍不住輕吟出聲。
「還說我……」陸山河滿意地看著她漂亮的臉蛋上飛起一抹艷色,薄唇吻在她的唇角:「陸夫人好像也沒有什麼自制力呢。」
他說完吻住了她的唇,輕攏慢捻,倒是不見了之前的怒氣。
林奕澄身子軟了下來,只覺得他掌心滾燙,在自己身上游移。
之前,陸山河聽到她和江寄琛的話,說他是「賺錢機器」。
他帶著怒意出國,又險些誤會林奕澄出軌,如今怒意全消,欲望高漲,卻又帶著幾分懲罰的力道,把林奕澄折騰得很慘。
女人柔弱的嬌軀,幾乎要被他撞得散掉。
林奕澄破碎的呻吟,一聲聲響徹在隔音良好的套房裡。
「陸太太可真熱情……」陸山河聲音低沉,帶著情動的性感:「一直咬著我,是還沒有滿足?」
林奕澄瞪著他,可惜春色滿了雙眸,毫無威懾力,倒像是在撒嬌。
陸山河吻上去:「放心,肯定餵飽你。」
他常年健身,體力好,又持久,林奕澄最後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她手機響了,是季書妍打來的。
季書妍忙完了,一抬頭,沒看見人。
她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急得她差點都要報警了。
好在電話終於打通,她接起來就問:「橙橙!你去哪裡了?急死我了你知道嗎!」
陸山河聲音還帶著饜足過後的慵懶:「她在我這裡。」
「你是誰?」季書妍猛地反應過來:「陸山河?你怎麼在這裡?」
「她沒事。」陸山河不想和她多說:「明天送她回去。」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他扔了手機,垂眸去看懷裡的小女人。
她累壞了,睡得很沉,睫毛乖乖貼服著眼瞼,胸前有著規律的起伏。
陸山河無意識地勾起一抹笑,情不自禁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做完這一切,他一愣,腦子裡似乎有個什麼念頭一閃而過。
他剛想深究,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林奕澄似乎被吵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挺翹的小屁股正對著陸山河。
陸山河忍不住一笑,抬手在她屁股上摸了摸,幫她把被子蓋好,這才起身下床。
敲門的人是楊雨桐。
自從陸山河對她青眼有加,楊雨桐受寵若驚的同時,也多了貪心和不安。
她想要陸山河所有的偏愛,想當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可直到現在,陸山河也不曾和她有過任何的親密舉動。
這次出國,楊雨桐覺得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只要陸山河和她發生關係,就一定會對她負責的!
夜深了,楊雨桐泡了個花瓣澡,穿著浴袍來敲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