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繪里的秘密
「你好呀。
「請問,是來探訪病人的嗎?」
一道甜美的聲音疑惑問道。
半分鐘前,漩渦鳴人的病房大門再一次被猛然推開。
門口,天天面色陰沉地站在那裡,表情不善地盯著眼前這位名叫繪里的木葉醫院護士。
不得不說,日向寧次這個混蛋。
眼光,的確不算太差。
與春野櫻相似,護士繪里同樣有著一頭粉色的頭髮。
白色護士帽,帽檐上繡著精緻的花紋,帽頂輕輕翹起,顯得既專業又可愛。
她的個子不高,但腿部修長勻稱。
一雙白色的過膝襪,映襯於護士裝的裙圍下方,顯得十分清純可人。
雖然,繪里剛剛訓斥過漩渦鳴人。
但面對天天的闖入,她依舊是一副甜美的樣子。
只見她眨巴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疑惑地望著氣勢洶洶的天天。
「啊?是忘記什麼東西了嗎?」
漩渦鳴人完全看不出天天的情緒,呆頭呆腦地問道。
「喂!你就是那個叫繪里的傢伙」
天天的眼睛一直盯著對方,剛欲發作,身後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當即便打斷了天天的話語。
「您好,我們是日向寧次的朋友。」
宇智波佐助淡漠的聲音適時響起。
只見他邁步進入病房當中,輕輕拍了拍天天的肩膀,示意對方稍安勿躁。
隨後,佐助又越過天天身邊,走到繪裡面前,對她禮貌地說明著二人的來意。
漩渦鳴人躺在病床上,清澈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來回遊移著,試圖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邊,或許是宇智波佐助離自己太近的緣故。
抑或許,是又一次聽到了日向寧次的名字。
護士繪里,那原本有些疑惑呆萌的表情。
此時,頓時變得害羞了起來。
「有什麼事情,還是出去說吧。」
繪里紅著臉回應道,聲如蚊訥。
只見她低著頭,輕輕地繞開了佐助身邊,逃也似地向著向病房外面走去了。
「喂!那我的藥究竟算是換好了嗎?」
病床上,漩渦鳴人大聲抗議著:
「一個個的,怎麼今天都這個樣子啊。」
「已經換好了,安靜點,你這笨蛋!」
門外,繪里紅著臉大聲回應著,只求對方不要再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如果,伱真的想要了解真相的話。那麼,等會兒一句話都不要多說。」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並沒有急著追出去。
而是正視著天天的眼睛,認真警告道。
老實說,剛剛在走廊上時,佐助就不同意直接與「繪里」見面。
無奈天天跑得太快,佐助剛一猶豫,便演變至眼下的這一情形。
「不然的話,你就先在這裡等我。不要參與此次問話了。」
看到天天沒有回話,佐助繼續說道。
只見,天天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乍見之下,護士繪里的甜美與可愛,已經令她心中頗為吃味。
而聽到「日向寧次」的名字之後,繪里的那個反應,更是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此時,聽到宇智波佐助如此嚴肅地表態,天天猶豫再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木葉醫院,病房走廊盡頭。
樓梯口,無人處。
「不是,日向寧次他到底要做什麼呀?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呀!
「怎麼都鬧到我工作的地方來了!」
剛一見面,繪里就立刻皺著眉頭對佐助二人說道。
明明是抱怨的話,但結合著她那甜美的外表,聽上去,竟如同撒嬌一般。
「你再給我跺個腳試試。」
一旁,天天面色不善,出言警告道對方。
「什麼說清楚了?」
宇智波佐助不滿地瞥了一眼天天,平靜地開口問道。
「你們?既然你們是寧次的朋友,你們應該知道的呀」
繪里疑惑地眨著眼睛,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麼,寧次他叫你們來找我,又是要做些什麼呢?」
一旁,天天剛想開口說話,佐助卻立刻打斷說道:
「我是暗部的忍者,現接到線索,日向寧次可能牽扯到一起嚴重的案件當中,你是他此前突然接觸的陌生人,自然要找你了解情況。」
「我,我就是木葉醫院的普通醫療護士呀!我連忍者都不是呀!」
聽到佐助的身份之後,繪里立刻就慌了神,一副害怕的模樣。
只見她漲紅著臉,連連分辯道:
「我的檔案,靜音主任那裡全部都可以查得到的呀!
「哪一年,我在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情,還有我的家庭情況,全部都是清清楚楚,清清白白的呀」
說到後面,繪里已經明顯帶上了哭腔。
真的是,我見猶憐呢。
天天望著淚眼汪汪的繪里,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不要害怕。
「只要誠實說明白與他接觸的整個過程,我們一定不會找你麻煩的。」
一旁,宇智波佐助似乎對於美貌有著全然的免疫。
他只是沒有想到,暗部的身份居然會這麼好用。
只聽他出言勸慰著,誘導著對方說出更多的真相出來。
很顯然,對方給出的真相,實在是有點太多了。
根據繪里所說,日向寧次就是在漩渦鳴人的病房裡與自己初次見面的。
在那之後,他便對自己展開了荒唐的追求。
具體行為,包括但不限於:
日向寧次給繪里送花;
日向寧次給繪里朗誦詩歌;
日向寧次熱情洋溢地求愛;
日向寧次整天尾隨人家上下班;
「對了,還有一次。應該就是昨天,哦,五月二十日上午。
「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隻琵琶,攔在我下班的那條路上,一邊唱,一邊說請他交往之類的話」
「他他媽還彈上琵琶了?!」
這一邊,天天再也忍受不住,當即就要掏出流星錘來,表示自己必須要砸點什麼。
「天天!」
宇智波佐助厲聲提醒道。
緊跟著,一道電光閃進他的腦海當中。
五月二十日,正是佐助與寧次見面的那天。
如果說,當時寧次正在與面前這個女子糾纏。
那麼,在日向府邸中與自己見面的,又是哪個?
只見他一手攔著天天,一邊扭頭嚴肅問道:
「你說的是昨天?!
「具體是幾點?」
對面,繪里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搞得一頭霧水,結結巴巴說道:
「呃,確,確定呀,又不是多麼久遠的事情,大約,就是上午八點多鐘的樣子」
聽到這話,宇智波佐助原本發光的眼神,又一次黯淡了下去。
時間上,沒有漏洞。
「那麼,下午的時候,他有再來找你嗎?」
宇智波佐助不肯死心,繼續問道。
這一邊,聽到佐助的話語之後,天天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全然地冷靜了下來。
「沒有。」
繪里眨巴著眼睛,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麼,你所見到的日向寧次,你確定,從來都是同一個人嗎?」
一旁,天天也平復下了情緒,開口問道。
「這種事情一般人誰會往那邊想呢?
「況且,我對他也不熟悉呀」
繪里有點被嚇到了,怯生生回答道。
片刻後,見對面兩人都沒了動靜,繪里又大著膽子回答道:
「不過,從他那庸俗求愛的手法來看,倒是很其有一貫性的。」
沉默。
大段的沉默過後,宇智波佐助如夢初醒。
「謝謝您的配合,感謝您。
「一切都為了木葉的和平。」
按照當初在暗部的習慣,宇智波佐助例行公事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當即便拉著天天離開了。
身後,繪里護士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下來。
隨後,確定二人消失不見之後,繪里明顯鬆了口氣。
只見她低著頭,快步向木葉醫院的四樓走去。
隨後,在一個拐角處的雜物間前停了下來。
「嘩啦」一聲,門開了。
雜物間中,又一個繪里正跪坐其中,渾身被繩子緊緊地綁著。
她的嘴巴也被毛巾牢牢塞住,門口之後,更是激動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只見她一副淚眼婆娑的樣子,用乞求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凝望著門口的那個自己。
假繪里快步上前,一邊給繪里鬆綁,一邊在其耳邊低聲耳語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傷害任何人。
「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吧,任何人,都不會受到傷害的。
「對不起」
恍惚間,給對方鬆綁中的假繪里。
那雙同樣明亮的眼睛當中,似乎閃過了一道純白的眼眸。
——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該放棄了。」
木葉醫院外,林蔭小道。
走出醫院大門之後,天天失魂落魄地跟在宇智波佐助身後,有氣無力的說道。
「放棄什麼?」
宇智波佐助快步走著,一邊翻看著手中關於繪里的檔案,一邊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先前,與繪里分開之後,佐助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木葉醫院,而是轉向去了靜音的辦公室中。
基於彼此之間的熟悉,佐助只是隨意地編造了一個理由,便拿到了繪里的檔案。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寧次他,顯然是愛上別人了。」
天天苦笑著,只覺得自己過去這兩年,像極了一個全然的笑話。
「問題就在於太明顯了。」
宇智波佐助臉色難看,一邊快步走著,一邊開口說道:
「你不覺得,一切的情報,指向性都太過明顯了嗎?
「我本來就不同意你跟著!過早地接觸那個名叫繪里的傢伙,只會影響你我的最終判斷!」
「可是我」
天天欲言又止,卻又自覺理虧。
片刻後,終於賭氣說道:
「一切線索指向性明顯,是因為事實本就如此!
「那你說,你接下來是什麼打算?」
「你先回去吧。」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佐助尊重並理解天天的心情。
但他更在意真相的調研速度。
天天的感情太過豐沛,只會影響大家的行動和判斷。
緊跟著,宇智波佐助大步向前,繼續著自己一個人的調查。
毫無疑問,那個繪里有問題。
走出數十米,宇智波佐助隨意走進了一家商店當中,購買了兩包麵包。
隨後,佐助又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幾隻鳥兒在宇智波佐助的身邊落了下來。
佐助掏出了繪里的照片,與鳥兒們彼此私語著。
幾分鐘後,鳥兒們再次振翅飛向高空,盤旋片刻,便向著木葉方向的醫院飛去了。
——
「抱歉啊,說起來,自從你們回來之後,我還從未見過日向寧次。」
上忍俱樂部中,奈良鹿丸一邊整理著書籍,一邊扭頭對佐助說道。
「哇,佐助穿上這身武士服之後,居然比以前還要帥耶!那,那是腹肌嗎?我,嘿嘿」
「那種事情,誰會記得呀!
「emmm,好吧,我想想。」
山中花店中,山中井野一邊澆花,一邊對佐助說道:
「倒是有來我們花店裡買過一束花。看樣子,不像是送給天天的。寧次那傢伙,果然看上去不是那麼老實呀」
「嘿嘿,話說,我真的不可以摸一下嗎?
「喂!幹嘛這麼快就要走了!」
「汪!汪汪!」
「好樣的,赤丸!」
「啊?寧次嗎?沒有,從沒見過。」
木葉城郊,犬冢牙興高采烈地陪同赤丸玩著撿球遊戲,一邊大大咧咧地對一旁的佐助回應說道。
「未曾聽聞過關於寧次君的消息與氣息。」
油女志乃說。
「啊,在烤肉店門口有見到,寧次與一個女孩子拉拉扯扯的樣子哦。好像是想請對方吃飯,誒呀,其實,如果是烤肉的話,我也可以陪他一起啊。」
秋道丁次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嘟囔著回答。
「繪里嗎?呃,為、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哈哈,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小姑娘啦。」
春野櫻將自己的頭髮攏到耳朵後面,嘴上尷尬笑著,心中已經是萬馬奔騰。
「」
「是的,我有見到過寧次來找她,不過我當時也有工作在忙,我們只是簡短地打了個招呼,沒有說幾句話。」
「躲我?沒有誒,沒有這種感覺。嘻嘻,有誰會躲我呢?」
春野櫻吐了吐舌頭。
「不!我一點也不認識她!!」
不知為何,春野櫻的樣子變得非常可怕。
「對、對不起,佐助君。你說的寧次與繪里之間事情,總之,就跟你聽說的是一樣的。」
自覺失態的春野櫻,立刻又恢復為淑女的樣子。
心中恨恨想道。
可惡啊,先是日向寧次,現在又是佐助君。
繪里那個傢伙,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受人歡迎啊!混蛋!
「寧,寧次,哥哥嗎?」
「我,我不知道呀,這些天從未見過呃。」
面對從來都沒有跟自己說過話的宇智波佐助,不知為何,日向雛田感到一陣沒來由的緊張。
「日向一族,最近,有什麼動向嗎?」
儘管,宇智波佐助已經竭力在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友善一些。
然而,他還是無法很好地掩藏住自己心中的隱隱敵意。
「我,我不知道呀」
日向雛田紅著臉,低頭點著手指,侷促說道。
「你是日向一族的宗家長女」
話說到一半,看到雛田這副樣子,佐助不由得想起寧次關於日向雛田的處境評價——
「棄子而已」。
念及此,佐助不得不又把後面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總之,帶話給你父親。寧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寧次的敵人,便是我不死不休的敵人。」
宇智波佐助冷冷說道。
只留下一臉愕然的日向雛田站在身後。
——
至此,宇智波佐助才算是徹底搜集完了一切周邊線索。
他一邊快步走在路上,一邊在腦海中急速梳理著獲取到的一切信息。
天天,日向寧次一直在躲著對方。
奈良鹿丸,犬冢牙,油女志乃,如果,雛田沒有撒謊的話,那麼也包括日向雛田,這四個人,明確表示,沒有見到過日向寧次。
至於自己,宇智波佐助。
回憶起來,寧次的狀態也有些反常,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只是跟自己點一點頭,姑且同樣可以算作是在躲著自己。
如此,以上六人可算作一類,既日向寧次有意避免與其見面的人。
秋道丁次,春野櫻,山中井野。
寧次有與其被動接觸過。
沒有躲閃,也沒有深交。
以上三人,可以算作第二類,既日向寧次不在乎的人。
李洛克,漩渦鳴人。
寧次主動上前與其搭話,似乎,是有意想要留下線索一般。
那麼,以上三大類中,有什麼規律可以發現呢?
宇智波佐助認真思索著,腦海中,忽然沒來由地想起,此前,鬼燈水月曾經在心中對自己的吐槽。
//
(「那個,佐助大哥。雖然,外表來看不太可能,但我還是想問上一句。
(「這小子,跟剛剛那一對西瓜頭師徒之間,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
(「另外就是,那個,他們這些人,都是近親結合的產物嗎?」)
//
宇智波佐助嘴角帶笑,又一次被鬼燈水月的刻薄給逗笑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身在何方。
總之,回到一開始的問題,李洛克與漩渦鳴人之間的最大共同點,恐怕,就是智商了。
再來看第一大類,日向寧次繞著走的人——
奈良鹿丸、犬冢牙、油女志乃、日向雛田、天天,以及自己。
一個公認最聰明的傢伙,第八班全員,最為擅長追蹤和探查的同伴。
以及,與寧次最熟悉的人。
你,究竟想要隱藏些什麼呢
宇智波佐助在心中不斷推理著。
終於決定,要開始向外界求助了。
一個人,懂得向外界求助,當然可以算作是優點。
但在內傾型人格的宇智波佐助看來,向外界求助的前提,一定是自己已經窮盡了一切的努力。
對任何內傾型的人格而言,遇到問題的第一反應,必然是求助自己。
直到做完一切工作,並且有了自己的初步判斷之後,他們才會張開懷抱,去傾聽一切來自外界的相關建議。
佐助知道,無論是面對任何問題。
只有自己,才是永遠的第一責任人。
面對難題的是你,做決策的是你。
做完決策之後,受益的是你,吃虧的,當然還是你。
只是你。
至於他人的建議。
當然,也有好處。
可以激發靈感,可以開拓視野,甚至可以點石成金。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自己要對這個問題有一個最基本的判斷。
在內傾型人格看來,一遇到問題,第一時間不想著自己處理,反而是哭著向外界的朋友挨個求助。
恐怕,這是廢物才會作出的選擇。
不知道某些人是怎樣的廢物。
但宇智波佐助,他顯然不是。
從日向雛田所在的地方離開,太陽已經逐漸西沉。
月色下,宇智波佐助大步向著暗部走去。
印象中,哪怕是在夜裡,卯月夕顏前輩也是常常會選擇留在暗部加班。
專業的事,當然要找專業對口的人去求助,效率才會更高一些。
但是,為了開拓自己的視野,以及,看在獎勵的份上。
宇智波佐助還是在路途當中,打開了系統,並寫下了自己眼前的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