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白被這一個夢驚醒,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
因為剛才的聲音實在是太魔性了,哪怕是最後消失了都感覺還在耳中迴蕩。
口中的乾澀令他不適,雖然房間很暗,但是還有點微弱的月光透過窗子透光的縫隙照進來。
至少讓這個狹小的房間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從床上站起來可以輕易躲開桌角防止自己絆倒腳。
用手掀開了蓋著夜明珠的布,靠著夜明珠本身的一個自然光可以輕易地照亮整個房間,方便林白可以找到水杯。
可是這次的夜明珠居然不亮了?
「這是怎麼回事?夜明珠的發光物質難道也會被消耗?消耗沒了?」
雖然林白對這一幕很不明所以,但是夜明珠不亮了是事實。
那麼他就只能摸著黑去拿水杯找水喝了,雖然有些許月光,但是沒有月光照射的地方依然是漆黑如墨。
不過還好,自己昨天有留一個裝了一半水的杯子在桌上。
從床上站起身來,林白來到桌子旁拿起了水杯,嘟嘟嘟的大喝了起來。
喝飽之後,便用手擦了擦嘴角,緊接著將杯子放回了原處。
「真是奇怪了,水難道變質了?怎麼口舌沒有感覺到那種獨屬於水的觸感。」
「可能是剛睡醒,全身知覺還沒有恢復吧。」
這個夜晚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林白不禁感覺到汗毛豎立,現在的他只想立馬進入睡眠消除恐懼。
他就這樣回到了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腹部,砸了砸舌頭便翻了個身,身子對著外邊,剛想閉眼。
結果床下突然竄出來個黑色的東西,攀到了牆上。
林白臉都嚇綠了,這個骨瘦如柴的有著四肢和大腦袋的是個啥玩意啊?居然從他床底就這樣爬出來了?
而且更加瘮人的就是,那個怪物居然把頭抬了起來,一雙如同血液一般的大眼睛就那樣瞪著林白。
被這樣盯著的感覺很不好,那個漆黑怪物的眼睛總是不停地在流通著血液。
就像是它眼睛裡面本身也就是充滿了流動的血液一般,從它眼睛裡冒了出來,然後流過臉頰。
從它臉上不斷地滴落在地上,滴出了點點血跡。
隨後便又低下了頭,趕忙順著牆壁就爬出了窗外。
林白立馬起身跑到窗口位置查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平靜安詳的小鎮此時大大小小,一層二層,就連三層的鎮政府以及大街上都爬滿了剛才的怪物。
「這個地方是怎麼了?」
突然,屋頂突然跳下來個怪物,撲向林白。
伸出利爪就想刺入林白的天靈蓋,林白趕忙閃躲並用手將其抓住立馬就給丟了出去。
「還有攻擊性?」
林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四道血淋淋的傷口,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席捲林白的腦神經。
從自己的床單上撕了一塊布條下來,簡單地包裝了一下傷口。
又想從銅手腕中取出自己的裝備,結果發現別說裝備了,銅手腕都不見了。
難道被剛才的怪物偷走了?
俯下身子查看床底,結果發現床底下只有一堆森森白骨罷了。
森森白骨?
之前的那一盆易容泥怎麼變成了森森白骨?
現在的林白好了,表現自己實力最重要的裝備都丟了。
現在的他就是任這些怪物宰割的羔羊,意識到這一點的林白為了防止成群的怪物從窗口進入。
趕忙跑到窗口位置將窗子關閉,深怕被跑進來的那些個怪物給分屍活剝了。
「先去找沈越!」
採礦隊早回來了,沈越應該也回到了房間。
這起碼是一座住滿了獵人的客棧,小鎮被清洗還有可能,這麼多獵人如果被清洗就不太現實了。
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探出頭來。
現在的客棧雖然還是之前的客棧,但是卻瀰漫著一種特別詭異的氣息。
就好像這裡面的空氣混濁了不少,吸進肺部會讓整個人身體沉重不少。
沈越的房間就在隔壁,林白只要跑到隔壁去敲沈越的門就能得到沈越的保護了。
他的武器裝備都沒了,總不可能其他人的都沒了吧?
一個閃身,林白就來到了沈越的房間門外。
剛想敲門,結果手一碰上去。
吱呀一聲,門居然直接打開了一道縫隙!
「沈越這個門怎麼是對內開的?」
這個晚上是怎麼了?這一切怎麼變的那麼奇怪?
沈越的房間透露出了的氣息更加沉悶,但是林白可管不了那麼多。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背後好像有東西,就好像之前被那個漆黑的怪物跟在後面的感覺。
「沈越!」
林白用力推開了門,好傢夥!這裡面哪有什麼沈越?
裡面是一個正在啃食人骨的,足足有一個半人高的怪物。
就像猿猴一樣擺動著尾巴,雙手啃食著屍塊。
它轉頭看向林白,看到活人就跟看到了鮮美的食物一般。
手裡的屍塊瞬間不香了!
這個怪物放下屍塊,轉身就朝著林白襲擊。
林白撒腿就跑,可是怪物的速度奇快無比,且十分敏捷。
一出來便一個甩尾將林白絆倒在地!
然後立馬匍匐在了林白的身上,張開了血盆大口,想要將林白從頭慢慢啃食掉。
可是突然襲來的寒冷讓林白失去了知覺,連帶著還有那個怪物,被凍成了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