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脫口而出。
話說到一半，見趙東渝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她連忙止住了話頭，沒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她巴不得趙東渝不要去煩他。
不過這個備胎她還得哄著。
畢竟他聽到了自己和傅祈風的對話，怕他在傅靳夜面前亂說話。
想著，她拉住了趙東渝的手，軟了聲線。
「東渝，我沒有不開心，分公司剛成立，確實工作要緊。不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做負心漢，以後一定要好好待我哦。」
趙東渝其實剛剛還對她心存一絲幻想，幻想她的心裡有他。
可是很顯然，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的心裡只有傅靳夜。
和自己虛與委蛇，不過是怕他在傅靳夜面前亂嚼舌根，讓傅靳夜厭棄她罷了。
一口氣突然像泄了一般，對她的情意也在一點點消彌。
他垂眸，視線落在她拉著自己的手上，輕輕掙開。
「我去忙了。」
看著他轉身，溫馨皺了皺眉，心裡有點不爽。
按照他舔狗的態度，剛剛她那樣軟下來說話，難道他不該抱著她溫言軟語哄她開心？
怎麼這麼冷淡？
想到自己剛剛又恢復成了首席秘書，她目光一轉，笑了。
他是不是在吃醋？
肯定的。
所以對自己的態度才這麼冷淡。
和自己賭氣呢！
溫馨抬手理了理秀髮，像只高傲的孔雀轉身走開了。
傅靳夜在會議室裡面試了一干應聘人員。
經過篩選，最終選了一個名叫吳佳妮的女孩子。
此人剛從F國留學歸來，不但長得漂亮履歷也漂亮。
她說自己會八國語言。
傅靳夜就特意用小語種和她交流。
吳佳妮也絲毫沒有怯場，反而回答得很流利。
而讓傅靳夜決定用她的另一個原因是，她說自己的職業夢想就是成為R集團的一員。
因為R集團不但是全球的頂尖企業，這裡還有她欽慕的學長。
傅靳夜好奇地問了一嘴，她欽慕的學長是誰。
她道：「他叫趙東渝。」
居然？
傅靳夜微一挑眉，細細打量了她一番。
女孩生的明艷大方。
不管談吐還是修養都是上佳的。
要是把她留在公司，不知道會不會和趙東渝擦出火花。
於是他最終拍板，讓吳佳妮明天來公司報導。
吳佳妮頓時開心地道了謝。
起身走出會議室後，剛巧遇到了趙東渝。
她笑著和他打招呼。
「趙學長！」
趙東渝看她一眼，知道她是來面試秘書的，但自己並不認識她。
於是語氣就很淡。
「抱歉，我並不認識你。提醒你一句，這裡是公司，不適合打感情牌，如果你認為和我套近乎有用就錯了。」
吳佳妮愣了愣，隨後撲哧一聲笑了。
「沒想到趙學長在工作中這麼一本正經呢！放心，我沒有為了要留在公司而和你套近乎，因為阮總已經拍板錄用我了。」
趙東渝眼裡閃過一絲意外，「阮總這麼快就決定了？」
這時，傅靳夜剛好走了出來。
他恭敬打招呼，「阮總。」
傅靳夜嗯了一聲，視線掃過吳佳妮，問道：「原來你們倆認識？」
「不認識。」
「是的。」
一個說不認識。
一個說認識。
傅靳夜挑眉，「你們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趙東渝看了吳佳妮一眼，仔細想了想，說道：「抱歉，我對你沒有印象。」
吳佳妮聳聳肩，一臉遺憾的表情。
「可我對學長你卻記憶猶新呢。」
趙東渝沒有說話，只是眼裡閃過一絲好奇，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剛上大一，而你已經是大四了。那年你和你的辯論社隊友，最後一次代表學校參加了一場辯論賽，用那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手辯得找不著北。」
「當時你意氣風發的站在一干不同膚色的人中，雖然不是最高的，卻是最帥的，大大給我們華人爭了顏面呢。」
她這麼一提，趙東渝也想起來了。
當時他在國外求學，被舍友拉著加入了學校的辯論社團。
原本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但玩著玩著倒是玩出了火花。
學校每年都會組織一場辯論賽，他經常和隊友舌戰群雄，在圈內還算小有名氣。
沒想到她倒是記得挺牢的。
正想說點什麼，又聽到吳佳妮道：「那場辯論賽後，還有人找你麻煩了對吧？」
趙東渝揚了揚眉，「你也知道？」
「是啊，因為……」
吳佳妮看了傅靳夜一眼，像是不好意思地打住了話題。
傅靳夜挑眉，「你們慢聊。」
看來還有什麼是不能讓他這個外人聽到的了？
「因為什麼？」趙東渝等傅靳夜走開後，好奇地問道。
吳佳妮白皙的小手掩在嘴邊，湊近了他低語，「因為我本來想找你要個簽名的，可沒想到看到你被輸的一方堵在了小巷子揍得很慘很狼狽，最後還是我報了警。」
趙東渝輕咳一聲，心裡……
一個大男人被人揍得一身狼狽是挺糗的。
怪不得她這麼偷偷摸摸地說。
這是給自己留顏面呢。
「你報了警？那我怎麼沒看到你？」他問。
吳佳妮聳肩，「因為我害怕啊！我就是個在異國他鄉求學的弱女子，要是被那幫人知道是我報的警，他們指不定會報復我呢。」
這話讓趙東渝多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外。
他笑道：「你還挺現實的。」
吳佳妮道：「沒辦法，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想要生存下來，我得先學會自保啊。」
趙東渝又笑了，只覺得這個女孩還挺有趣。
不嬌柔造作，卻又一身正氣。
不遠處，溫馨拿著文件從文印室出來，見兩人湊得那麼近，還笑得開懷的樣子眯眼。
這女人是誰？
她怎麼從來沒見過？
難道是這次的應聘者？
她倒是挺厲害的，一來就和公司的二把手聊上了。
溫馨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東渝。」
趙東渝見是她來了，臉上的笑意微斂。
溫馨在兩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著吳佳妮，一臉冷傲。
「聊得這麼歡，她是哪位？」
「你好，我是吳佳妮，剛來應聘秘書一職，有幸被阮總選中了，明天會來公司報導。」
沒等趙東渝開口，吳佳妮就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了。
「哦，原來是新招的秘書，面試第一天你倒是一點都不拘謹啊。」
溫馨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