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國很倒霉!
昨晚編了一連串的謊言,安撫住了家裡的黃臉婆,在秘書家愉快的打了一晚上的撲克。
雖然沒贏過一次,卻開心無比。
為此輸給了秘書十萬。
今天早晨為了趕去上班,匆忙間忘了帶藥。
開車到半路,感覺人很不舒服,看到前面有一家藥店。
他停車路邊,往前走幾步,準備橫跨馬路,不料被一輛電動車擦身而過。
倉促避讓時,心跳猛然加快,感覺胸口一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他想掙紮起來,卻身體僵硬,手腳不聽使喚。
意識漸漸模糊,想張嘴喊叫求救,卻發不出聲音。
感覺到身邊圍攏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伸手拉他一把。
他感覺很悲哀,也很憤怒!
這個世界的人都怎麼了?
都這麼的冷漠無情,這麼的無動於衷嗎?
這是一條生命啊!
就沒有一個人有同情心?
憐憫之心?
哪怕幫他撥打一個報警求助電話也行啊!
雖然口不能言,但是隱約還是能聽到一眾吃瓜群眾的聲音,他們說的話,也能聽得到。
這些人的對話,讓他心生絕望,一顆心不斷滑向深淵。
他很後悔!
後悔急匆匆趕去上班。
自己都是單位里的N0.1了,還趕個毛線吶?
還有人能扣自己的工資績效?
後悔昨晚不該騙老伴,在外打撲克通宵。
這秘書太年輕,身體太好,一直榨他,太不是東西。
老伴雖然十天半個月找他打一次撲克,哪怕再怎麼不高興,每天早上的早點都會安排妥當,給他帶好藥。
耳邊傳來一道女聲,如天使。
天使想救他,卻被一個男聲阻攔。
等等!
這男聲怎得有點熟悉?
是那個醫生,那個治好數個疑難雜症的神醫。
周建國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用盡全身力量,終於睜開了一絲眼縫,看向那張熟悉的臉龐,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救我!」
吳病很詫異,這貨的求生意識這麼強?
都到死亡邊緣了,還能出言求救。
「帥哥,他在向我們求救啊!」
女孩很激動,看著吳病說道。
「可能是向你吧?絕對不是我!」吳病很肯定的回答。
「啊?為什麼呢?」女孩懵逼。
「我被禁醫了,而且是這人親自判決的。」
吳病指了下躺在地上的周建國道:「你覺得他還會求我救他嗎?」
「啊?這…」
女孩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唉!我做不到見死不救!」
女孩拿出手機,撥打了醫院急救電話。
「他還剩下三分鐘,你這是做無用功啊!」
吳病搖搖頭,狀似遺憾。
「啊?你怎麼知道?」女孩求知慾很強。
無病莞爾一笑,繼而認真道:「我開了個獸醫館,專門給貓貓狗狗,這些個禽獸看病。」
「對於這些個畜生犯的什麼病,犯了急症還能活多久,還是比較有心得的。」
「姑娘,你家若是養了寵物,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來找我,保證手到病除!」
「真的麼?」
「我家還真養了個寵物貓,最近一直拉稀,看了幾個獸醫專家都沒治好。」
「你的店在那,待會我就帶我家桔桔去你那。」
女孩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瞬間忘記了躺在地上求救的周建國。
周建國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哦!他噴不出來了。
他渾身冰冷,意識消散,最後一個念頭,不該收了那小子的錢,昧著良心判罰了這個神醫。
這是他的報應!
終於,在救護車趕到之前,成功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又一個仇人死在自己眼前,吳病止不住的開心起來。
接下來,去收拾誰呢?
那二十多個鬼畜,也該走到生命盡頭了吧?
那個李翠花的偏頭痛,也該到了最後階段了吧?
那個楊偉與他的父親,也是時候去收割了。
近水伊人濕地公園
一個涼亭內,二十三個人坐在裡面,已經開了長達3小時21分40秒的座談會。
會議主題一:如何讓吳病儘快給他們治病。
會議主題二:用什麼手段對付吳病。
咳咳咳!
一個穿著休閒裝,面黃肌瘦,身體虛弱的中年人站起來道:
「諸位,緣份讓我們走到了一起。」
「我們都是得了絕症,病入膏肓,花光了積蓄,走到了絕境之人!」
「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吳神醫對我們出手。」
「我們必須團結起來,集體行動,形成強大的戰力!」
「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
「對,我同意這位兄弟的意見。」
「以後咱們共同進退!」
「好,我們明天就殺去他店裡,必須要逼得他出手給我們治病。」
「若他還是不肯怎麼辦?」
一個聲音弱弱的問道。
「我們鬧!」
「對!鬧,鬧的他不得安生,鬧的他怕我們!」
」把家人都帶去,人多力量大!」
「多帶老弱病殘,看他還敢心硬,袖手旁觀?」
「給他店裡潑糞,給他店門和牆上寫大字,控訴他的罪行!」
「搞直播,揭露他的獸行和罪惡嘴臉!」
「……」
這些個鬼畜,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興奮!
仿佛他們接下去要做的,是關乎人類的前途和命運的神聖大事。
」兄弟姐妹們,明早六點,準時到他的店門口集合,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吳病並不知道這些個鬼畜商量對付他的事。
看著周建國死透了,心滿意足和依依不捨的女孩分開,開車來到了店門前。
開門,上班!
「吳醫生,你終於來了!」
「我家豬豬難產,麻煩你去幫忙看看!」一道身影衝過來,語氣急切。
吳病內心一喜,又有鬼畜點進帳了。
「在哪?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