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的壽辰,自是整個大楚的盛世。
壽辰當天,太后臨到中午的時候,派人傳喚陳長安,將他叫去慈寧宮。
太后正襟危坐,對陳長安說道:「陳卿,李老夫人是大楚的壽星,皇上國事繁重,不能親自到場祝賀。」
「昨日西伯侯已趕來白帝,帶來許多能人異士,要討李老夫人歡心。」
「今日你便代表皇家,與項望,琉璃同去,莫要讓皇帝在百官面前失去了威風。」
陳長安不敢違抗,只能接下這道命令。
走出慈寧宮,見項望和項琉璃早已在這裡等他。
項望還是那身白衣裝束,搖動摺扇,盡顯風流。
項琉璃身著盛裝,美艷不可方物。
華美的服飾恰到好處的夠了隆起的胸線,精美的刺繡若隱若現地襯托著那片白皙的肌膚。
如同被晨露滋潤過的花朵,嬌艷欲滴。
一雙比命還長的大腿,仿佛用上等的絲綢織就,緊緻的線條從纖細的小腿一直延伸到勻稱的大腿。
蠻腰纖細,仿佛輕輕一握便會折斷。
柔美的腰肢與豐滿的臀部形成了完美的對比,盡顯女性的婀娜多姿。
項望見陳長安只是穿著平素里的衣服,當即搖頭道:「姐夫……」
項琉璃猛然回頭,項望這才改口:「長安賢弟,今日去給李老夫人祝壽,怎的不穿你的狀元服?不要讓百官責備你不知禮數啊。」
陳長安看了看自己的服裝:「不上朝,穿狀元服幹嘛呢?」
「有太子殿下和長公主在,就算我穿的再華麗,也難以遮擋你二人的風頭。」
「油嘴滑舌。」項琉璃惱怒的哼了一聲。
項望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狀元啊,還知道自己只是陪襯!」
「走,跟本宮上車。」
項望帶著陳長安坐在車裡,一行人向著李老將軍的府衙行去。
項琉璃坐在車尾,項望與陳長安相對而坐。
「我妹妹項縈紆說,你好久沒給她講故事,她厭惡的緊。」
項望搖頭說道:「加上父皇這次以她年幼為由,不允許她出宮,聽說她把宮裡都鬧翻了。」
「能不能說個故事,回去我講給她聽?」
陳長安微微聳肩,很快就到了,這還說什麼故事?
略一沉吟,陳長安講述了一個小紅帽的故事。
項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長安賢弟,這……你是黔狗技窮?」
「什麼叫黔狗技窮,分明是黔驢技窮。」陳長安翻了翻白眼。
項琉璃輕笑出聲。
難得看到狀元郎吃虧,將自己認作是驢。
陳長安也反應過來,搖頭說道:「跟我玩文字遊戲是不?」
「從小紅帽的故事裡,我問你,小紅帽的胸,大不大?」
陳長安比劃著名,臉上帶著一團壞笑。
項琉璃當即一怒,眼神兇狠的看著陳長安。
能在大庭廣眾下說這些嗎?
項望撓了撓腦袋:「這故事裡哪有描述她的胸?長安賢弟,怕你不是在玩我?」
「我玩天玩地,敢玩太子嗎?」
陳長安用力的吸口氣:「小紅帽沒有胸,故事裡早就說了。」
項望:「???」
他真是不懂了,故事裡哪說啦?
「這都不懂?」
陳長安哈哈大笑:「因為她的奶奶被狼吃了,還能有胸?」
「好冷的笑話,哈哈!」
項望哈哈大笑,項琉璃也扭過頭去。
她想不通,此等滿腦子齷齪之徒,到底是怎麼樣惹得父皇青睞?
李老將軍府距離皇宮本就不遠。
大概半個時辰,就看到了一座高大的院落,旁邊蹲著兩尊威武的獅子,正門上懸掛著燙金門楣:白帝李府。
剛看到那燙金大字,項琉璃就讓人停下了馬匹,從車裡走了出來。
陳長安還有些意外:「長公主,這還老遠呢,出來幹什麼?」
項琉璃傲然的抬頭,項望摟著陳長安的胳膊:「長安賢弟,第一次來李府?」
陳長安漠然,不是第一次。
只是上一次來的時候是晚上,他沒注意到這些事。
「那是父皇的親筆題字,就跟你的狀元錢莊一樣,都需要步行過去。」
項望看著周圍許多花枝招展的小姐,舔了舔嘴唇:「能讓眾位小姐看到,卻吃不著,不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項望轉過身,對著眾位小姐揮揮手。
小姐們頓時沸騰了。
「呀,太子跟我們打招呼了!」
「太子好帥,我愛死你了!」
「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姐們登時發狂了,哭著,喊著,場面就跟高麗國人見金家人似的。
李武陵早就帶著顏傾在門口恭候。
顏傾身著大紅色的喜服,相當惹眼。
那緊緻的束腰將她的小蠻腰勾勒得淋漓盡致,紅色的腰帶仿佛是一條靈動的絲帶,為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領口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白皙的肌膚,那微微隆起的曲線在紅色的衣衫下若隱若現。
美的令人窒息。
李武陵當即抱拳:「太子、長公主光臨寒舍,為老母祝壽,臣倍感榮幸。」
李武陵見皇上都可以帶劍上殿,自不需要對長公主下跪。
反倒是長公主,微微行了一個萬福:「老將軍言重了,您為國為民,本宮理應登門,聆聽教誨。」
一番商業互捧,終於進的廳堂。
老將軍名滿帝京,整個官場的人幾乎都來了,見到長公主紛紛打著招呼。
項望和長公主坐在了主桌,跟眾人談天說地。
顏傾看陳長安不肯落座,好奇的說道:「狀元郎,因何不坐在長公主身側?」
陳長安搖頭說道:「論官職我只是從三品,哪裡有資格跟程大人、楚大人平起平坐?」
「我坐在後面,既不越禮,長公主若有吩咐,也能夠及時回應。」
陳長安很有自知之明,轉身坐在了長公主後面。
他跟呂奉笙一桌。
呂奉笙看到陳長安就是冷笑,端著茶杯呵呵笑道:「陳大人,幾天未見,我對你抱小呂德剛的段子還是難忘,不如你再給我們講講,活躍活躍氣氛?」
項望狗腿似的回頭:「小呂德剛?也是跟小紅帽一般的冷笑話?」
呂奉笙衝著項望抱了抱拳,搖頭說道:「這可不是冷笑話,是陳大人在靖安王府所講,很好笑!」
呂奉笙笑吟吟,陳長安也笑:「呂大人,你非要將那天的事說出來是不是?」
「不勞你費心,我主動交代。」
「那日我與……」
陳長安話都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唱喏。
「靖安王到!」
王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