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官員都是哈哈大笑。
陳長安都無語了!
還把壽宴推向高潮,你說讓女子這般我信,但以你的才華……我他媽的能信?
又幹這事,你是沒記性?
給你一副下聯讓你出出風頭就得了,你裝逼都不看看場合嗎?
老太君滿臉面容,也並未出什麼千古絕對。
但出台簡單的,又弱了自己才女的名頭,老太君搖頭說道:「那就請太子聽分明,寶樹靈椿三千甲子!」
老太君這聯,是以寶樹靈椿,象徵自己高壽,歷經三千甲子歲月。
此聯不難,但對於項望來說,卻千難萬難。
項望求助的看著陳長安,陳長安卻低下頭。
這麼多人看著,我怎麼幫你?
叫你嘚瑟!
呂奉笙見太子不說話,急忙開口:「玄龜賀壽九十春光!」
情急之下,這副下聯有諸多缺陷。
上聯是寶樹靈椿,說的是植物,龜雖然也是長壽的象徵,但用在這裡不合適。
老太君說三千甲子,明顯用了誇張的手法,九十春光卻沒有。
老太君不是很滿意的點頭,眾人都在沉思。
那頭卻聽陳長安說道:「老太君,太子跟我說了下聯。」
「他說,上聯寶樹靈椿三千甲子,下聯是『龍眉華頂兩萬春秋』!」
老太君雙眼登時發亮,連連點頭。
這下聯對的就相當完美。
顏傾卻看出端倪,微微咬了咬貝齒,狀元郎果然高才呢。
呂奉笙卻不滿,厲聲道:「陳大人!這幅對聯本是我先對出,你搶什麼功勞?退下去!」
陳長安奇怪的說道:「楹聯藝術不是看誰工整,誰才勝出,跟先對後對有什麼關係?」
「再說,這幅楹聯我不是我對出來的,而是太子。」
「你敢對太子這般說話?」
「你……」
呂奉笙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陳長安這就是拿著太子做擋箭牌!
眼看著太子就要發怒,老太君擺擺手:「太子,老身本就是出楹聯娛樂嘉賓,莫要因此傷了和氣。」
「老身都這麼大的歲數,頭腦不靈光,我這孫媳婦素有才學,深得老身喜歡。」
「就請她也來出幾個上聯,與少年公子好生切磋。」
老太君笑吟吟的拉著顏傾的手,顏傾滿臉的羞紅。
老太君有意思將通過比試楹聯的辦法,讓顏傾選擇一個心上人,她如何能不明白?
所有的少年都蠢蠢欲動。
望門寡雖然名聲不好,但李家畢竟是太強了。
能入贅到李家,就能掌管李家的家業。
哪個豪門不動心?
顏傾拉著老太君,搖頭說道:「奶奶,今日是您大壽,不應淪為我楹聯選婿……」
不等顏傾把話說完,老太君固執的搖頭:「說什麼傻話,李家人都服從命令,不要說了。」
老太君一錐定音,顏傾只能是低頭。
趁著空當,項望坐下。
偷偷地對陳長安說道:「長安賢弟,接下來你要好好表現!」
「我?表現?」
陳長安搖搖頭,跟我有個鳥關係?
「你好笨,這都想不明白?」項望認真的說道。
「老太君明顯擇孫女婿,只要能獲得顏傾的芳心,就能獲得三十萬虎豹騎的兵權!」
「我當皇上,你當將軍!」
「到時候外圍有你,我不就可以縱情歡樂,那豈不快哉?」
原來項望存了這般想法!
但陳長安心裡早已住著三個愛人。
趙傾城,洛茱萸,還有跟他抄襲相處,始終不離不棄的孫靜怡。
男人,怎麼可以處處留情?
長公主聽到他們的談話,惱怒的回頭:「混蛋,你把嘴給我閉上!」
陳長安當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項望有些不解的回頭:「姐,你讓長安賢弟閉嘴?他跟你……沒有關係啊?」
「怎麼沒關係?」長公主咬牙說道。
「我是他的娘子,半個月後就舉行婚禮,顏傾身世雖好,但兵權事關國家安危,又豈能落在此等混蛋手裡?」
「總之我不管,你敢開口,我……」
長公主頓了頓,讓父皇殺了陳長安,這似乎不可能。
「我就讓項縈紆永生不要理你!」
陳長安連連點頭。
快點叫項縈紆不要理我,求之不得。
見陳長安不停的點頭,長公主頓時明白了他的想法,威脅無用!
「這是我的懿旨,你不能違抗!」
「要不然,等你跟我成親當晚,我就說你身體不行,讓父皇殺了你!」
我、我、我身體不行?
長公主,你可不要亂說啊!
除了在詩詞方面,項望對其他事腦袋還是清楚的:「姐,你不能威脅長安賢弟啊。」
「我在宮中都聽說了,顏傾眼高於頂,非狀元不嫁,難道能讓呂奉笙迎娶顏傾,掌管了兵權?」
「兵權掌管容易,收回來可就難了!」
項琉璃看著項望,皺眉沉思。
弟弟說的也對,兵權掌握在皇家,或者自己人手裡,這才是好事。
項望如此看重陳長安,他馬上要成為自己的夫婿……
想想,好像也只能由著他。
長公主轉變了想法:「那好,反正你不能隨便說話。」
「顏傾出題,呂奉笙要是想要開口,你中途打斷;他不開口,你就老實坐著。」
陳長安滿心無語。
「長公主,你以為我身負千古之才,想對上就能對上?」
「不可能的!」
長公主長鬆口氣,對不上……那就沒辦法了不是?
「顏兒,今日是我的壽宴,你想掃興不成?」
等了許久,顏傾都沒有開口。
老太君有些不高興。
「顏兒不敢。」
顏傾沒有辦法,只能走到老太君身前。
所有年齡相當的才俊都豎起耳朵,不肯放過一字一句。
顏傾落寞的開口:「諸位且聽,承祖令命題,紙上皆呈無奈緒。」
管你是不是聽從老太君的命令,是不是充滿無奈呢。
假如能對上,讓老太君滿意,那我就穩了!
青年才俊都是皺眉凝神,其中以呂奉笙表現的最明顯,躍躍欲試。
項望著急了:「長安賢弟,你快對啊!」
陳長安並未聽顏傾說什麼:「我敢違抗長公主的懿旨?」
「人家說了,看著呂奉笙就行。」
長公主滿意的點頭,陳長安還很聽話。
不過,長公主也能理解顏傾,看她滿臉為難,目光流轉,見呂奉笙忽然舉手。
長公主頓時大驚:「混蛋,快對!」
陳長安當即起身,舉手道:「我來!」
他扭頭看著呂奉笙,見他只是抬手撓頭,心裡這個生氣。
長公主,你這是搞什麼?
呂奉笙沒對出來好嗎!
陳長安氣呼呼的看著長公主,長公主面色一沉,冷若冰霜。
行行行,你是公主,你有理。
顏傾看了陳長安一眼,心裡有些複雜:「陳大人,你有下聯?」
陳長安被頂到槓頭上了,只能嘆息:「這個……嗯,李夫人,我、我其實沒有聽你的上聯……」
顏傾臉色一變,所有的才俊都笑出聲音。
這個陳大人是搞什麼?
你沒聽,卻站起來說你來,來個錘子啊來!
長公主卻笑出了聲音,冷哼說道:「混蛋,你這不是故意攪局?」
「李夫人是何等人物,能對上你便對,對不上你消停一點,不要丟了我皇家的臉面。」
陳長安渾身一哆嗦,咬牙有些生氣。
讓我閉嘴的是你,讓我對的也是你,你家的下人真心不好干。
顏傾也被臊的滿臉通紅,咬牙說道。
「好,那我再說一次……承祖令命題,紙上皆呈無奈緒。」
陳長安看了看長公主,這時候呂奉笙真的舉手了。
長公主眉頭一挑,陳長安看庭前鮮花嬌嫩,張嘴便說:「秉赤誠護花,過河先斬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