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帶著他們來到驛館,各自安息。
翌日清晨,陳長安還在睡夢當中,一行人就把他叫起來。
陳長安哈欠連天,頂著兩個熊貓眼:「各位皇子,昨天搞到那麼晚,今天不多睡一會兒?」
朴正熙搖搖頭,持矢摟著陳長安的肩膀,大笑說道:「生前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陳大人,趕緊去軍營吧!」
「聽說楚國有很多新兵器,讓我開開眼界嘛!」
陳長安拗不過持矢,只能嘆息著跟他們上了馬車:「說到軍營我是真不想去。」
「為何?」朴寶英狐疑的問道。
「當初我的練兵手段都夠過分,沒想到,肖大人居然比我更過分。」
陳長安緊張的說道:「他們的軍士訓練受傷的概率達到百分之九十,能留下的都是兵王,以一當百,絕不在話下。」
「我跟你們透露個秘密,皇上有征服蠻夷的打算!」
所有皇子臉色都是大變,他們不就是蠻夷?
持矢輕蔑的搖搖頭:「征服天下哪個皇上不想?可是誰又做到了?」
陳長安豎起大拇指:「所以我說,我們皇上就是異想天開,那軍營就沒什麼好看,咱們去按摩按摩,這不是更好嗎?」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持矢擺手大笑:「來都來了,還是帶我們去看看!」
陳長安捂著胸口:「只怕是不行,我覺得心口很難受……要回去看御醫。」
陳長安表現出不想帶他們去軍營的意思,可是他越是這樣,皇子們就卻是好奇!
朴正熙看了朴寶英一眼,朴寶英點頭說道:「陳大人,我是高句麗皇室的醫女,我給您查看一番?」
陳長安只能伸出手,朴寶英粉嫩嫩的手指按在陳長安的脈搏上。
她的手水嫩嫩的,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王八蛋。
朴寶英眉頭皺起,嘆息著搖頭:「陳大人心臟的確不好,可能以前受到過升麻之毒,但被人用魚腥草解毒。」
「看似毒已經解決,但實則還殘留在血液當中,只怕是會威脅陳大人的生命。」
陳長安這才詫異了:「這你都知道?」
朴正熙滿臉的自信:「朴寶英是皇室的醫女,雖然比不上楚國的名醫,但確實還算可以。」
陳長安哈哈大笑,朴寶英拿出一盒銀針。
「陳大人,是否同意我為你施針?」
「只需這一次,以後每個月的時候吃點魚腥草,不出三個月就沒事了。」
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性命,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陳長安當面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把胸膛露給朴寶英:「行,那我就做你的小白鼠。」
「朴醫女,不用憐惜我,用力!」
朴寶英臉色羞紅,持矢等人則笑出了聲音。
勉強平靜了一下心神,緊張的鼻尖上都是冷汗,朴寶英對著陳長安的胸口落針。
她施展的不是冰魄銀針,也沒有什麼痛感,只是覺得胸口發悶。
「哇!」
陳長安張嘴吐出一口黑血,困擾他多日的喘不過氣的感覺就登時煙消雲散。
陳長安擦了擦嘴角,歡喜的說道:「朴醫女果然厲害啊!」
「這樣,你能不能留在楚國,充當我的私人醫生?」
陳長安目光炯炯,他真的動了留下朴寶英的念頭。
朴寶英用力的搖頭:「陳大人說笑了,我生於高句麗,長於高句麗,怎麼能留在大楚?」
「陳大人身上本來就是小病,沒什麼的。」
陳長安只是撇撇嘴,沒有放在心上。
轉眼,到了肖鎮南的軍營。
校場上,一眾軍士正在操練,場面蔚為壯觀。
他們身著整齊的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芒,軍容嚴整得如同鋼鐵長城。
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整齊劃一。
「殺!殺!殺!」
喊殺聲震天動地,仿佛能衝破雲霄。
持矢看的有些發愣。
這些軍士的皮膚都是黢黑,眼神中透出狠辣,氣勢上不輸給他們西夏的軍士。
「你們是什麼人,敢來私闖虎豹騎的禁地?」
門口站著一位少年將軍,手裡拿出亮銀長槍,威風凜凜的問道。
陳長安撩起門帘,呵呵笑道:「徐破虜,這才幾個月沒見,升官了嗎?」
看到陳長安到來,徐破虜趕緊跪下:「駙馬爺!」
「托駙馬爺的洪福,我升為百戶長!」
「我馬上去通知岳山將軍,請駙馬爺稍後!」
徐破虜衝著陳長安點頭,不疾不徐的走回了軍營。
就算是陳長安過來了,一切都要按軍中的規矩做事,持矢咬了咬牙。
「陳大人,虎豹騎的軍紀很嚴?跟我三年前過來,只怕是不可同日而語。」
陳長安搖頭輕笑,幾年前沒有我,當然看不出來變化了。
只聽到營帳當中一陣喧鬧,岳山的聲音憤怒的傳了過來:「李懷玉,你身為將軍,普通士兵能做到的事情,為何你做不到?」
「一人不過關,全體受罰,今日沒有早飯!」
「若下午的訓練不過關,你就回去哄孩子,我大楚沒有這種將士!」
岳山騎在馬上,高舉著手裡的刀鋒:「驅除韃虜,復我大楚!」
所有軍士都跟著整齊高喊。
「驅除韃虜,復我大楚!」
「驅除韃虜,復我大楚!」
「殺!殺!殺!」
持矢心臟砰砰直跳,岳山縱馬來到營帳外。
翻身下馬,衝著陳長安抱拳:「駙馬爺,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諒解!」
「肖大人早就下令,請駙馬爺進入營帳一觀!」
陳長安拍打著持矢的肩膀:「持矢皇子,既然你想來看看,那就跟我走吧。」
「岳將軍,你給持矢好好的介紹。」
岳山跟持矢交過手,此時在大楚境內,自然是不怕他。
「持矢,你放眼觀看,這些是我們的新兵……」
「加入虎豹騎需經過十天的地獄周,不許睡,訓練內容包括武裝越野,極限負重……」
「我們虎豹騎不要弱者!」
岳山邊走邊說著,越聽持矢的臉色就是越變化。
什麼武裝越野,極限負重,這類的新名詞持矢都沒有聽說過,難道真是什麼訓練之法?
持矢狐疑的看著陳長安:「陳大人,我也曾跟虎豹騎交過手,似乎……他們以前不是這樣子?」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算不得數。」
陳長安搖搖頭,持矢心裡更是震驚。
早就聽說大楚的國庫充盈,都用在了訓練上,這樣的軍士,西夏能夠打敗?
朴正熙連連到抽著氣息,心裡對大楚也充滿了莫名的恐懼。
劉百中跑了過來,對陳長安稟告:「駙馬爺,今日原本進行信任射擊,是否繼續訓練,請指示!」
信任射擊,那是什麼東西?
持矢回頭看著陳長安,陳長安臉色大變:「混帳玩意,訓練什麼訓練?」
「給老子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