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身體對陳長安還是有致命的誘惑力的。
陳長安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我有些尿急,先去趟茅房。」
陳長安讓過兩位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去了茅房。
不是陳長安不想跟宮女發生點什麼,但宮女是誰叫來的?
這是在皇宮當中,很有可能是皇上叫來試探陳長安,如果陳長安不把長公主放在心上,這種駙馬爺要來幹什麼呢?
還有可能是公主安排,目的就是試探陳長安心裡有沒有她!
既然問題都清楚了,陳長安怎麼會輕易的上當?
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小心翼翼的跳出茅房,隨便找了一個房間,陳長安在地上就睡著了。
房間內,等了半晌,陳長安都沒有回來。
兩個宮女有些急了,來到茅房這尋找。
可是茅房這裡早就空無一人,她們去哪裡找?
宮女相互對視了一眼,俱都是輕輕地搖頭:「桃酥,你回去稟告長公主吧……陳大人不知所蹤。」
翌日清晨,陳長安總算是醒來。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間,卻看到了幾個小太監。
「陳大人,您醒了?」
小太監趕緊走過來,對著陳長安賠笑。
陳長安心裡一陣惡寒,該不會是昨天在太監房間睡了一晚吧?
這事鬧得,想想都寒毛炸開。
「靜公公呢?」
陳長安輕笑說道。
「皇上一早下旨,說長公主今日選擇駙馬,靜公公一早就陪長公主去了南門。」
小太監點頭笑道:「臨行前我們問了長公主,要不要叫醒你,但長公主說不用。」
「陳大人啊,長公主對您實在是太好了。」
陳長安都要崩潰了!
長公主哪裡是對我好,這是她跟我在生氣,想找個人嫁了算了!
陳長安根本來不及吃早飯,在宮門口找到老馬,兩個人向著城門而去。
長公主選擇駙馬,對大楚的百姓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街道上人山人海,兩旁張燈結彩,紅綢飛舞,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仿佛訴說著皇家的威嚴。
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柔軟華貴,金色的座椅擺放整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禮部的樂師們在一旁演奏著歡快的樂曲,悠揚的旋律在空氣中迴蕩。
皇上身著龍袍,頭戴皇冠,端坐在寶座上,身後是巨大的帷幔,幔帳里坐著一位女子。
在皇上的正下方,為首的是持矢。
在往後是櫻島的武藤依蘭,他臉上尚還帶著傷痕,但這不妨礙他迎娶長公主。
還有朴正熙,朴寶英俱都在場。
陳長安趕到的時候,門口有金甲衛早就去通知,肖鎮南步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陳長安就是微微搖頭:「長安,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陳長安攤開手掌:「睡過頭了。」
肖鎮南:「……」
他不是沒有在皇宮睡過,但這可是皇上睡的地方,他敢睡那麼死?
最多三更天就起來謝恩了,沒想到陳長安居然睡到這個時候。
肖鎮南搖頭說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哎,幸好你來了,走吧,皇上跟各國使臣正在商量著選拔駙馬的細節,來的總不算太遲。」
陳長安鬆了口氣,跟肖鎮南來到下首。
朴寶英頭梳精緻的髮髻,珠翠環繞,搖曳生姿。
幾縷髮絲俏皮地垂落在臉頰邊,眉如遠黛,微微上揚的眉角透露出一絲俏皮。
眼眸似秋水般清澈明亮,仿佛能勾人心魄。
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袂飄飄,如雲朵般輕盈。
腰間繫著一條淡藍色的絲帶,裙擺上繡著精美的花朵圖案,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那陣陣花香。
「陳大人,讓您受驚了,都是我的錯。」
朴寶英看到陳長安,臉上帶著愧疚,深深的對陳長安鞠躬。
在小姑娘看來,陳長安要不是因為護駕有功,可能今天他就要被砍頭了。
陳長安只是呵呵一笑:「我不會受驚,你會,受我的驚。」
陳長安意味深長,朴寶英心神迷糊。
陳大人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朴寶英也並沒有追究:「陳大人,雖然對你造成了不利的影響,但我這兩天也思考了,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哪怕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看著朴寶英一臉的堅定,陳長安只是呵呵一笑。
反正自己不是真的要死了,朴寶英告密也是小事,陳長安並沒有放在心上。
說話間,持矢和朴正熙已經回來。
所有百姓都對著皇上山呼外歲,皇上滿意的點頭,在上面端坐。
「今日是朕的長公主選擇駙馬的日子,朕便說幾條規定。」
「凡事成年男子,年齡在四十周歲以下,都可以過來參加,通過考驗,就是名正言順的駙馬。」
「諸位,可有異議?」
所有百姓都笑了,這誰還能有異議?
他們都摩拳擦掌,萬一公主瞎了,看上了自己呢?
皇上虎目一掃,看到了陳長安:「朕卿。」
陳長安馬上跪在皇上面前:「臣在!」
皇上笑容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朕卿,昨日在宮中睡得可好?」
「睡得好,我今天差點就遲到了。」
皇上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那好,朕就命令你作為選親使,監督眾人選駙馬,你意下如何?」
陳長安怔了怔,隨即搖頭:「皇上,如果這個選親使能參加駙馬選舉的話,我沒意見。」
「但是,自己參加,自己監督,恐怕其他的皇子會不服吧?」
持矢等人紛紛點頭,皇上面色詫異:「朕只是讓你做選親使,何時說不也可以參加了?」
「朕的說法,任誰都可以參加,只有你不能。」
陳長安真的是一臉懵逼。
皇上開始的時候死活要將長公主嫁給他,這時候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陳長安詫異的說道:「皇上,就算是不行,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不說之前,之前我是一個混帳,沒有想那麼多,就說現在,我完全符合你的擇婿標準,為什麼我不能參加?」
「朕說不行,就是不行。」皇上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你敢抗旨不遵?」
陳長安不幹了!
「聖旨我自然是不敢違抗,可是皇上明明是你說的,只要成年,就可以參加!」
陳長安大聲說道:「我問問皇上,我成年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