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女對陳長安可有恩情!
要不是她們幫著自己出力,陳長安的公交事業肯定是難以發展,那自己如何能有今天?
陳長安趕緊將兩個人扶起來,急急的說道:「仙姑,江小姐,你們這是要羞死陳長安嗎?」
「在你們面前,我不是什麼陳大人,還是當初江都的孩子!」
「陳長安見過仙姑!」
陳長安給這對母女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
他的一番舉動讓母女大為感動,流著淚扶起陳長安,跟他在房間裡落座。
陳長安不敢坐實了身體,微微前傾:「仙姑,你和江月卿帶著孝,這……」
「是我相公,他亡故了。」
何鳳仙扭過頭去,江月卿倏然落淚。
陳長安心尖顫抖,江月卿的父親雖然是個小小的官吏,但沒有什麼大錯,而且死的這麼早,屬於英年早逝。
陳長安喟然一嘆:「好人都不長命……仙姑,往前看,你相公不願看到你如此。」
何鳳仙輕輕地點頭,陳長安又遲疑的問道:「江小姐,我大楚有戴孝三年的習俗,你怎麼會……」
「因為聖旨。」江月卿搖頭說道。
「我父親死亡三個月後,我們母親收到了皇上的聖旨,讓我們前往白帝城。」
「我母以亡夫新喪為由,給於了回絕,但皇上幾次下達,最後一次還出動了血衣龍衛,我娘這才沒有辦法。」
「她說來白帝城可以,但堅決不見皇上,皇上這才答應暫住狀元府。」
有!情!況!啊!
皇上怎麼會關心一個小小官吏的生死?
誰敢拒絕聖旨?
這位何鳳仙跟皇上到底有什麼關係?
種種的疑問湧上心頭,何鳳仙知道瞞不住:「我,我……確實在年輕的時候認識皇上,但,但我不想說。」
「平安,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好嗎?」
這種事人家不想說,那自己當然也不能問。
陳長安輕輕地點頭:「好,我不問。」
「只是,仙姑和江小姐旅途勞頓,就讓孫靜怡帶你們沐浴更衣,今日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咱們再詳談?」
何鳳仙只是輕輕地點頭,轉身跟著孫靜怡離開。
陳長安趕緊叫過來老馬,西夏給了他們兩匹寶馬,陳長安騎上去,赤霄如同一團火焰,衝出了狀元府。
何仙姑已經到了,這種事怎麼能不匯報給皇上?
但是可惜了,皇上在批閱奏章,根本就沒見到皇上。
靜公公拿出一個房契,交給陳長安:「陳大人,皇上說了,不該你問的事,就老老實實的把嘴閉上。」
「這是皇上的一套房子,以你的名義給何鳳仙就好。」
陳長安一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
孫靜怡伺候著江月卿沐浴。
江月卿看到浴桶里有水,脫掉衣服準備進去,孫靜怡趕緊阻攔。
「江小姐,不可,這……是我哥剛剛洗過的。」
孫靜怡臉色通紅:「我已經告訴了丫鬟給你準備了新的水,跟我過來。」
看到孫靜怡的模樣,江月卿就明白過來:「靜怡,你已經嫁給了陳長安?」
「沒有,可也差不多呢。」
孫靜怡將水弄在江月卿滑膩的肌膚上:「我與大哥心意相同,又無父無母,所以不能當哥的正房夫人。」
「但是能陪著哥,我就心滿意足了呢。」
「正房夫人?」
江月卿大驚失色,顫抖的說道:「皇上已經昭告天下,說陳長安跟長公主成親,成為當朝駙馬。」
「這,這,駙馬,駙馬……還能,還能娶很多女人嗎?」
孫靜怡搖頭笑笑:「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哥可以。」
「就算是我現在知道的,哥的正房夫人叫趙傾城,跟哥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還有叫柳如歌的人,原本是紅花會的聖女,也跟大哥同了房,現在好像跟大哥生氣呢。」
江月卿真的崩潰了:「兩、兩個?算是你,那不是三個?」
「那你也太小看我哥了。」
孫靜怡吃吃的笑道:「聽我哥說,他看上了柳如歌的師父,但兩人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哦,還有李武陵老將軍的兒媳婦,顏傾,那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嗯,今天過來的朴寶英也不錯……」
江月卿如遭雷擊,愣在當場。
這是男人有錢就變壞嗎?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女人!
「這,這……你就一點都不吃醋嗎?」
江月卿見孫靜怡如數家珍,娓娓道來,震驚的問道。
「吃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孫靜怡搖搖頭:「大哥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給我這麼好的生活,我關心他都來不及,哪裡有空吃醋?」
「再說,有本事的男人,就能獲得女子的喜歡呢。」
江月卿只知道陳長安中了狀元,皇上這才將長公主嫁給他。
孫靜怡當場跟江月卿說了,陳長安如何在太學大比上打敗鐵浮屠,如何親自率領軍士一戰成名,如何獲得了顏傾青睞,如何被抓走……
但凡她知道,都簡明扼要的告訴了江月卿。
江月卿心頭震驚!
想不到陳長安一路走來發生了這麼多事,還多次面對生死!
江月卿心裡對陳長安的佩服無以復加,顫抖的說道:「靜怡,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騙你做什麼呢?」孫靜怡搖搖頭。
「你看,靖安王,西夏皇子,高句麗的皇子,都等著請哥吃飯,哥猶豫不絕呢。」
江月卿這才相信,苦澀的搖搖頭。
「我早就看出來陳長安並未池中物,卻沒有想到他能到如此的高度。」
「當年我跟他……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抱住他的大腿。」
孫靜怡早就知道江月卿跟陳長安的過往:「如果江小姐真的有心,現在也不遲啊。」
「我去給哥說說,他一定會答應的。」
江月卿俏臉微紅,用力的搖搖頭:「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而且,這次我跟娘親過來,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聽說伴君如伴虎,皇上萬一動怒呢?」
「算了,這就是身不由己。」
孫靜怡還想再說,江月卿卻堅決的搖搖頭。
孫靜怡轉移話題:「江小姐,我覺得很困惑,您母親為什麼敢拒絕皇上的聖旨?」
「我大膽的猜測,難道是……」
江月卿重重的嘆息:「我開始的時候也不解,問了我的娘親。」
「她說,我死去的父親,其實不是我的生父。」
「我真正的生父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