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被問的一臉懵逼:「你覺得呢?」
「我開始以為你是不會的,但看到三軍對你的態度,又覺得有些困惑。」
顏傾自來熟的坐在陳長安的床邊,輕聲說道:「經過這次,你能給人一種很安穩的感覺,還很有錢,跟著你比跟著皇上強多了。」
「現在皇上正處在內憂外患的關頭,你不馬上回去,而是存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思,我很難不產生懷疑。」
顏傾看著陳長安:「況且,你把李懷玉留下,臨走之時還有交代……你到底是不是想造反?」
顏傾很聰明,什麼都瞞不住她的眼睛,陳長安聳肩笑道:「如果我說是,你怎麼打算?」
這個問題,真把顏傾給難住了。
一邊是自己的公公,對自己有養育之恩,一邊是陳長安,不知道怎的,滿腦子都是他。
猶豫了很久,顏傾說道:「還能怎樣?」
「我只好先殺了你,然後……自己再殉情。」
陳長安看著顏傾,在燈光下,顏傾看起來美艷動人。
她的眼眸像是藏了一整片璀璨星空,勾人心魂,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細膩的光澤,臉頰兩側泛著淡淡的粉色,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櫻花花瓣,透著自然而誘人的嬌羞。
嘴唇像是兩片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瓣,微微嘟起時帶著一種別樣的俏皮,輕抿時又透著一種優雅的性感。
陳長安突然伸手,撫摸著顏傾的臉頰。
「你,你,你幹什麼?」
顏傾有些緊張,臉色瞬間通紅:「不要鬧,現在天還沒黑,有人會進來向你稟告事情。」
「那這意思,就是天黑之後才可以?」
陳長安神神秘秘的一笑,顏傾趕緊用力的搖頭。
「不,不行,你,我……我們還沒有成親,我,我斷不會做出苟且之事!」
顏傾心裡大急,陳長安卻哈哈大笑。
「顏小姐,那咱們這樣,就以我會不會背叛大楚為賭注。」
陳長安正色說道:「如果你猜的不對,就給我摸摸?」
「摸、摸哪裡?」顏傾咬牙。
「你說呢?」
陳長安目光平和,落在她的身前。
見陳長安滿臉的期待,顏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臉色羞紅:「你,你……無恥!」
陳長安搖頭輕笑:「我怎麼無恥了?」
「我出來青州所圖大事,顏小姐捨棄了廉恥跟我前來,這份情義我總要記在心裡。」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此辱罵你的相公,我說錯了什麼?」
顏傾想要爭辯,可陳長安說的句句屬實,就算想要打擊他都不行。
見陳長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顏傾就好像沒穿衣服一樣,羞憤欲死:「你,你不要看了,再看,再看……我——」
顏傾也想不出來能把陳長安怎麼樣,只能扭動著身子轉過去。
而她這麼一轉,挺翹的臀部暴露在陳長安眼前,陳長安搖頭笑笑,這是能生兒子的節奏呢。
陳長安站起身,聽到響動,顏傾登時很緊張。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不要亂來!」
陳長安都無語了:「我只是伸個懶腰,以顏小姐的身份,我還能對你怎麼亂來啊?」
顏傾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想法,你會顧忌身份?
陳長安也沒有繼續調戲顏傾:「顏小姐,以你對我的了解,如果我真想造反,會將我的所有產業都留在白帝城?」
「打仗,打得就是銀子,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我當然明白,但還是困惑!」
說起了正經事,顏傾就咬牙說道:「現在京城守衛空虛,皇上身邊只有你這五萬兵馬,白帝城脆弱不堪!」
「如果你揮師北上,皇上必然汗流浹背,就算是銀子還能怎樣?」
「到時候還是你的!」
顏傾說的也有道理,陳長安自然什麼都沒說。
沉吟了半晌,陳長安當即叫過來岳山、劉百中跟李懷玉,當即下令:「三位大哥,家裡出了點事情。」
陳長安指著顏傾:「我娘子說我有不臣之心……」
「不是!誰是你娘子!」顏傾恨不能撕爛陳長安的嘴!
「咦?你說我有造反之心,我為打消你的疑惑才讓三位大哥進來的,你還聽不聽話?」
陳長安眉宇發怒,顏傾登時咬牙。
陳長安白了顏傾一眼,讓岳山拿出天威令交給顏傾:「傳我的將令,三軍都歸於顏傾調動,她才是軍中統帥,自我以下,對她的命令唯命是從。」
「顏小姐,這回你滿意了嗎?」
岳山等人哈哈大笑,他們都知道顏傾對陳長安的心思。
人家是夫妻,聽誰的話還能怎樣呢?
三個人登時跪下:「末將聽從顏將軍調度!」
「陳長安,你是考驗我的帶兵能力?」顏傾咬咬牙,感覺受到了羞辱。
她跟隨李武陵出征的時候,別說五萬人的軍隊了,就算再多,顏傾也是調度有方。
這是看不起誰呢?
「不是,只要想贏了我們的賭約,到時候你給我摸摸。」
無恥!
顏傾氣得呼吸急促,咬牙道:「好,好,既然你拿國家大事滿足你卑劣的心思,我滿足你!」
「岳將軍,傳我命令,三軍輕裝出發,保護銀兩,快速到達白帝城!」
「此令,十萬火急!」
顏傾不會像陳長安一樣,還給軍士玩樂的時間,什麼是當務之急他都不知道。
軍隊也修整的差不多了,再說陳長安沒有其他的表示,三人登時領命。
顏傾考慮的倒是不錯,但此時正是秋後,當天晚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大雨下了幾個時辰,道路上滿是泥濘,將士們多數都是穿著單衣,被雨一淋,風一吹,都是瑟瑟發抖。
這種情況下,還怎麼行軍?
劉百中看著頂風冒雨緩緩前行的軍隊,他走到陳長安身側:「陳大人,天公不作美,這樣走下去我們的軍士只怕會生病。」
「就算到了白帝城,可能也沒有一戰之力。」
陳長安跟士兵們同甘共苦,冰冷的雨水將他臉色襯托的慘白:「劉大哥,別,別跟我說,沒用。」
「我都已經將兵權交出去了,走不走,一天走多少里,都是顏將軍說的算。」
「兄弟們,加把勁,按照這種趕路速度,明天中午能完成既定目標!」
軍士們怨聲載道,這是什麼鳥將軍啊!
不會愛惜士卒,要不是看在陳大人的面上,我們早就反了他娘的!
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