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緊張地躺在床上,心中思緒萬千。
她的身體微微緊繃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然而,當她想到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要給陳長安,心中又湧起一股決然。
她暗自思忖,既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他想怎麼樣就怎樣好了。
長公主輕輕咬著嘴唇,她知道,這一步一旦邁出,就無法回頭,但她也明白,自己對陳長安的感情已經無法抑制,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
她告訴自己,要相信陳長安!
等了很久,陳長安都沒有任何動作,長公主羞紅著臉:「長安,你,你……怎麼還不上床?」
「我怎麼上?」陳長安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長公主這才想起來,陳長安……是個廢人吶!
她臉色羞紅的扶著陳長安,在床上躺下,隨後渾身就沒有了一點力氣,在那劇烈的喘息著。
「你……很緊張?」
「沒,沒有。」
「那怎麼喘的這麼厲害?」
「嗯……」
陳長安拉開了她的胸衣,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面,在燈光的照耀下充滿誘惑。
那薄薄的肚兜似有若無,一雙修長的美腿含羞帶怯的輕夾著,看著陳長安感覺到了她的羞澀。
漸漸的,陳長安就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長公主:「???」
不是說想要了我嗎?這怎麼睡過去啦?
我對你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啊!
長公主心裡有點崩潰,但是想到陳長安這是愛她的一種表現,當即心生歡喜。
陳長安真的是睡熟了,長公主也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長公主忽然察覺到有人推她,當即甦醒。
入眼處,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趙傾城,孫靜怡都出現在房間當中,推她的是柳如歌。
柳如歌哼了一聲:「我發現做公主很好啊,我們都在外面演戲,你卻在這裡陪著相公睡覺……哼哼!」
長公主臉色一紅,好在趙傾城適時的為她說話:「無妨,陳郎也的確需要有個人陪著,長公主正合適。」
「陳郎,人都已經來齊了,究竟怎麼安排,你說吧?」
「好,那我就說了。」陳長安點頭說道,「長公主,你有功夫在身上,我要帶著莽少年和老馬出去做事……」
「你?要出去?這怎麼行!」
長公主搖頭說道:「你身體沒有痊癒,還怎麼出去?不准。」
「還沒有進我們陳家的大門,就想管相公啦?」陳長安搖頭輕笑,「聽我把話說完。」
「你保護著傾城,靜怡,讓她們在給我買一個宅子,一個宅子毀了,那就要建立個更好的,錢不花留著幹什麼?」
「這趟我必須親自前去,油柳如歌陪著我,料想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我雖然干不掉陳浮生,但能為國家解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這總是好的,知道嗎?」
長公主還要再說,趙傾城卻嘆息道:「長公主,你不要再說了,陳郎就是這個性子,他決定的事情,九匹馬都拉不回來。」
長公主有些無語,趙傾城對柳如歌囑咐道:「柳姑娘,千萬好生照顧陳郎,知道了嗎?」
「知道,他是你的陳郎,可也是我的相公。」
趙傾城輕聲一笑,一行人推著陳長安來到後院。
後院這裡,老馬早就在這等著,聞到陳長安滿身的藥味,看到他行動不便,老馬有些頭痛。
「少爺,在落日峰上,我才剛剛說完要好好保護你,卻沒想到……哎。」
陳長安搖頭苦笑:「算了,誰能想到這些事?老馬,事情辦的如何?」
老馬舔了舔嘴唇,撩起車簾:「少爺你看,你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保證夠敵人喝一壺的。」
「我們出發。」
陳長安揮了揮手,老馬將他抱在了馬車上。
趁著夜色,一路離開了陳府,左右走了幾圈,這才來到一處小巷子。
小巷子當中停著一輛車馬,看到陳長安的馬車過來,門帘挑開,肖鎮南從裡面露出頭。
「陳兄弟,你可算是來了。」
陳長安點頭輕笑:「都準備好了?」
「是。」肖鎮南壓低的聲音,「三千金甲衛已經出發,看守著靖安王,只等小哥一聲令下,還有,靖安王府也布置妥當,什麼時候動手?」
「動手就在今天晚上,要不要我不是白死了嗎?」
陳長安搖頭笑笑:「肖大人,我受傷身體經受不住騎馬,你現在就前往上清宮,親自指揮捉拿靖安王。」
「我去靖安王府看看,找到他造反的證據……明白嗎?」
肖鎮南哈哈大笑:「也好,陳兄弟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兩個時辰後,咱們動手。」
跟陳長安約定好時間,肖鎮南自顧自的離開了。
陳長安也沒有在原地耽誤,來到了靖安王府,那天監視的地點。
窗外,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瑟瑟發抖,天地間仿佛被一層寒冷的薄紗所籠罩,氣溫早已降至冰點以下。
而屋內,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房間裡,暖爐中的炭火正熊熊燃燒著,橘紅色的火焰歡快地跳躍著,不斷釋放出絲絲縷縷的熱量。
那熱量如同溫柔的觸手,蔓延至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使得屋內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朦朧。
陳長安伸手烤著火,老馬和柳如歌都有三分的困意。
等過了很久,老馬打了一個哈欠:「少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陳長安沒有回答老馬,反而問道:「老馬,你有沒有覺得很詭異?」
「詭異?什麼詭異?」
柳如歌點點頭:「是,我覺得周圍的環境……太安逸了。」
「你想,長安今天身死,許多大人都過去了,靖安王也派出了人,但都是這種時候了,靖安王府豈能這麼安靜?」
「要麼是有什麼陰謀,要麼……可能發生了變故。」
陳長安對著柳如歌豎起了大拇指,沉思了半晌:「不等了,老馬,現在動手。」
「你帶著人手混進靖安王府,一旦都做好之後,給我傳來消息,我馬上帶人衝進去。」
「記住,機會只有一次,千萬小心行事。」
老馬自然的拍了拍胸膛,隨後帶著人走了。
柳如歌這就不懂了,凝神看著陳長安:「相公,你讓老馬去做什麼事,連我都得瞞著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
陳長安正要對柳如歌解釋,門外忽然急匆匆進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看到陳長安就急忙跪下:「駙馬爺!屬下是金甲衛,特來向駙馬稟告,靖安王,失蹤了!」
陳長安怔住,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們。
他們說什麼東西,靖安王失蹤了?
「別鬧,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是真的!」為首之人咬牙說道,「自從那日我們接到消息,就時刻嚴密的監視靖安王,看到他進入上清宮。」
「為了確定就是他本人,我們還化妝成上清宮的學子,時刻監視。」
「但就在今天,我們準備合圍的時候,發現靖安王前去洗澡,等了好久都沒有出來,我們這才衝進去,卻發現沒有人!」
「是的,真的沒有人!」
陳長安搖搖頭,靖安王難道會飛嗎?
「我們當即稟告了肖大人,隨後在浴室搜尋,卻發現了一條秘道!」
「那秘道本來是用來排水的,但不知道何時被人挖掘出了足以容納一人通過的地道,靖安王,靖安王可能通過密道逃跑了!」
「現在,肖大人正在抓緊搜查,讓我回來問駙馬爺怎麼辦!」
密道?
狗屁的密道,如果真有密道,他們還能發現不了嗎?
陳長安沉吟了很久,終於開口道:「你們進門的時候,注意輕點人數了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