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要給娘弔孝!

2024-08-10 03:19:26 作者: 小女子混男頻
  陳長安在漁船睡下,直到午後。

  倒不是因為他懶惰,昨天被陳戰劈了腦袋,晚上毒性發作,他身體很虛。

  吃了冰涼的剩菜,陳長安就來到江邊買魚。

  「老闆,我要九十尾六斤六兩重的鯉魚,有貨沒有?」

  陳長安咬牙來到一家大的攤位,忐忑的詢問賣魚的大漢。

  「六斤六兩,這是家裡有人過壽?」

  大漢古銅色的皮膚,說話瓮聲瓮氣:「指定重量,一下肯定拿不出來那麼多。」

  「我聯繫其他漁民,但這種魚價格偏貴,一兩銀子兩條。」

  陳長安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一兩銀子能兌換一千枚銅板,原本鯉魚是20枚銅板一斤。

  即便是七斤,有140枚銅板都足夠了。

  好傢夥,居然翻了三倍!

  陳長安軟磨硬泡,足足過了大半個時辰。

  大漢都有些無語:「少年郎,能買得起那麼多魚,犯得著跟我討價還價?」

  「我也是怕了你,九十位鯉魚,算你40兩。」

  「銀票,還是銀子?」

  陳平安高興了,興沖沖的說道:「老闆,七天後我才要魚,這段時間我都過來幫忙。」

  「我能不能先付定金,然後再把銀子給你?」

  大叔當場怔住:「你……說啥?定金?」

  陳平安掏出所有的錢:「是,我這有八兩……」

  「你他媽是來跟我逗屁的吧!」

  大漢當場火大:「講了那麼久的價,我還以為你有銀子,沒銀子你說個屁?」

  大漢都要氣死了!

  簡直是浪費時間。

  陳長安碰了一鼻子灰,但料想這種事大漢也不可能答應,自己不要魚怎麼辦?

  陳長安也不覺得失望,穿著短打扮。

  每天都來幫著大漢忙碌,弄得滿身汗水,一身腥臭,餓了就啃一個饅頭。

  整整四天。

  大漢都有些看不下去,搖頭說道:「少年郎,真想要魚?」

  「想。」陳長安拿出八兩銀子,「我先付定金,十天……現在說應該還有六天,我把錢還你。」

  「大叔,求求你,幫幫我。」

  大叔咬咬牙,接過了陳平安的八兩:「好好好,算他媽的你厲害!」

  「老子就賭你的人性!」

  「我先替你墊上,明天跟我下江捕魚!」

  成了!

  陳平安激動的想給大叔磕一個!

  三天時間。

  陳長安每天都跟著大叔下江,大叔也言而有信,從其他魚戶那裡收取了鯉魚。

  第七天晚上,天空中下起了暴雨。

  雨狂風驟,江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大漢坐在船上:「梅雨季,這兩天又不能下江捕魚了。」

  「長安,你得把銀子還給我!」


  「婆娘又要念叨。」

  陳長安用力的點頭,剛要說話,卻聽到傳來漁民的吆喝聲。

  「餵——」

  「漁陽城諸葛員外慶生,需要六斤六兩的鯉魚,各位街坊努力啦!」

  聽到吆喝,大漢搖頭輕笑:「看,最近過壽的還蠻多。」

  「可惜嘍,下不去江哦!」

  ……

  暴雨傾盆,淮南王府。

  楚嫣然站在客廳當中,聽著大雨敲打著房檐,她心裡就是一陣氣惱。

  陳長安走了七天。

  開始時候楚嫣然沒放在心上,認為他肯定要回來。

  但是,後面這兩天,她才有些急了。

  「胡伯,九憨子人呢?」

  胡伯渾身濕透,身上披著蓑衣,雨水從額頭上掉落。

  「王妃,我們找了,找遍了整個江都城。」

  「可,可……沒有世子的消息。」

  「沒有消息?一個憨子,還能人間蒸發了不成?」

  楚嫣然顯然是不相信:「他沒有地方可去,青樓,客棧,去過了沒有?」

  胡伯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去一趟青樓都至少需要五十兩銀子,九世子身上有錢?

  楚嫣然頓了頓:「客棧呢?他總不能不睡!」

  「老奴去了,沒有九世子的消息。」

  楚嫣然目光收縮:「聖子監呢?他不可能不去讀書識字!」

  聽到聖子監,胡伯臉上難掩的失望。

  聖子監是專供達官貴人子女讀書的地方,陳長安在那裡經常被揍,無緣無故的被揍。

  可是,淮南王府沒人肯替陳長安出頭。

  「世子……早在齊國公主遊學結束,就離開了聖子監。」

  楚嫣然愣住,呆呆的問道:「不在聖子監?」

  「該死的畜生,居然不告訴我,是不是背著我當賤民雜種?」

  胡伯死死地咬著牙,呼吸都有些急促。

  「王妃息怒,老奴以為您知道。」

  「三年前,九世子不明原因的被其他達官貴人的公子圍攻,他被逼無奈還了手。」

  「聖子監夫子讓您過去處理,您說沒空。」

  「當天您帶著全家人去麒麟社看戲,九世子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開除了聖子監。」

  楚嫣然定定的看著胡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沒辦法呀。

  誰讓麒麟劇社在全國都很有名氣,楚嫣然能不去看嗎?

  「我問的不是這事!」楚嫣然避重就輕,「他是不是跟賤民出去鬼混?」

  「等找到他,我非扒他一層皮!」

  楚嫣然怒氣衝天,胡伯臉上浮現出惱怒。

  「九世子沒有鬼混。」

  「從聖子監離開後,他去了江都的鄉里,問老奴借了束脩,在清風書院就讀。」


  「他說,不想讓淮南王府有個不識字的世子!」

  楚嫣然渾身僵硬,終於是無話可說。

  在聖子監讀書,只要過了堂試,就能入朝為官,封王拜相。

  在清風書院,這種聽都沒聽過的書院……

  只能走科考,難以出人頭地。

  「去清風書院問問,將人給我拉回來!」

  胡伯點頭領命,轉身離開。

  楚嫣然依舊是怒氣衝天,看著正在下鬥獸棋的陳秋月。

  「老七,九憨子真離開了聖子監?」

  「我哪知道。」陳秋月根本不把陳長安放在心上,「貓下樹,吃了你的老鼠,嘿嘿!」

  楚嫣然說不出的來氣。

  「九憨子怎麼說也是你的弟弟,在哪讀書你都不知道?討打!」

  陳秋月奇怪的看著楚嫣然:「娘,九憨子還是您的兒子呢,您不關心,還指望我做姐姐的關心?」

  「你!」

  楚嫣然渾身僵硬,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自己這個娘親做的有點失職。

  居然連兒子不在聖子監讀書都不知道……

  想到那份離身契,楚嫣然就是莫名的煩躁。

  一個時辰。

  胡伯滿臉失望的去而復返:「陳王妃,我去了清風書院,找夫子問過……」

  「憨子在不在?」楚嫣然滿臉的希望。

  「不在。」

  胡伯嘆口氣:「夫子還說,長安跟他請假,說自己的母親亡故……」

  「他要給娘弔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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