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趙君玄說道:「今天這頓飯吃得很開心,謝謝你,婉兒。」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目光中滿是真誠。
林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趙總,您客氣了。」她的臉頰微紅,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趙君玄的目光。
走出餐館,外面的微風輕輕拂過。趙君玄說道:「我送你回去吧。」
林婉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在路上,趙君玄突然問道:「婉兒,以後我們還能這樣一起吃飯聊天嗎?」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林婉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紅著臉說道:「嗯,如果趙總有時間的話。」她的聲音如同蚊子般細小,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
趙君玄笑了笑:「那就這麼說定了。」
和煦的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林婉兒不知不覺間看痴了。
車子緩緩駛入林婉兒所住的小區。
「趙總,您停在門口就行了……」
林婉兒怯怯道。這一片家屬區人多眼雜,趙君玄的豪車開進去,自己從車上下來指定要被指指點點。
鄰里之間哪有什麼真情,都是一群見不得你過得比他好、喜歡背後議論的小市儈罷了。
「好。」
趙君玄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林婉兒下了車,趙君玄貼心地打開遠光燈。
「上去吧,好好休息。」
林婉兒眸中的不舍一閃而逝,輕聲道:「趙總,再見。」
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腳步輕盈,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的林婉兒,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趙君玄的笑容和話語。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傾國傾城的臉龐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結婚後,自己好像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把林婉兒嚇了一跳。
門外傳來林天的聲音:
「老婆,你沙發上的這些衣服,需要拿進去麼?」
林天路過沙發時,無意間瞥到了購物袋裡的消費小票。
這些衣服和首飾,花了有十幾萬華夏幣。
林天倒是沒懷疑這筆錢的來源有什麼問題,只是好奇一向節儉的妻子花錢怎麼突然變得大手大腳。
林婉兒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小貓,從床上坐起身,語氣驚慌失措並夾雜一絲慍怒:「你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我自己等會來收拾!」
「哦,好吧。」
林天沒說什麼,他對林婉兒的惡劣態度儼然是習慣了。
「對了老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這會有時間麼?」
「沒空!」
林婉兒不耐煩地揉了揉頭髮。不知為何,現在聽到林天叫她「老婆」,讓她很反感。
門外,林天心想林婉兒估計是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才會不開心吧?
「得問一問吳家的進展了,等事情落實下來再告訴婉兒吧。」
……
j幾天後,趙君玄收到莊小菲送來的密報。
「新的開發區要招標?吳文翰是負責人?」
原書中,確實有這麼一段劇情。吳文翰內定開發商後,把林婉兒調到那家房地產公司任職部門經理,給林天刷了一大波存在感和好感度。
「呵呵,還想玩暗箱操作?」
趙君玄冷笑一聲。如今,這些信息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趙君玄自然不可能如林天所願。
很快,他就撥通了安國棟的電話。
「趙大少,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很快接通,安國棟語氣一如既往地恭敬。
「哦,沒什麼事,只是想問問,江城經濟開發區有一塊地皮,這兩天是不是公開招標了?」
趙君玄不經意地問道。
「哦哦,沒錯!」安國棟駭然無比,這是江城市政部的內部消息,趙君玄都能得到?
「哈哈哈,招標會議就在今天舉行,您打電話來的正是時候!」安國棟笑呵呵道,「怎麼,趙大少想參與進來?這個我也不敢保證啊!」
「這次招標會,有上級單位聽證,我們被監督著呢!」
安國棟表達的意思很委婉了。
趙君玄笑了笑,「沒什麼,安書記,我們玄天集團不參加。」
安國棟滿頭霧水,「那趙大少的意思是?」
「我聽說吳家的那個吳文翰,最近是不是勢頭很不錯啊?」
此話一出,安國棟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這個吳文翰,最近確實運氣爆棚!一路高歌猛進,眼看就要坐上江城二把手的位置了。
這讓安國棟隱隱有些不安。
「趙大少,您的意思是?」安國棟在辦公室瞄了眼四周,走到陽台壓低嗓音道。
趙君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安書記,我可不想看到某些人靠著不正當手段得逞。這次招標,得公平公正,別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結合前面說的話,這個「某些人」指代誰,還用得著解釋嗎?當然是吳文翰了!
趙君玄的話里,給自己遞來一個重磅消息啊!
安國棟心中一凜,隨後按耐中心頭的喜悅,連忙說道:「趙大少,您放心,我一定嚴格把關!」
趙君玄滿意地說道:「那就好,安書記,我可等著看結果呢。」
掛了電話,安國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旋即露出喜不自勝的笑容。
趙大少一如既往的厲害!而且這次替他辦事,又是完全符合自己的政治利益,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安書記,招標會馬上開始了,正等著您過去呢。」
這時,一名科室主任在門外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
安國棟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向招標會現場。
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絕不能讓吳文翰得逞!
招標會現場布置得莊重而嚴肅,巨大的投影屏幕懸掛在正前方,展示著各個環節的信息。
一排排整齊的桌椅擺放有序,來自不同企業的代表們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或是自信滿滿,或是略顯緊張。
吳文翰坐在台下,看到安國棟的神情,心中忽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感覺內定的事實,要被安國棟這老東西橫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