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陽劍仙？
陳妄腦子不斷在各類史書上翻看，但最終都沒得到有關於這四個字的出處。
很顯然，有些歷史，被人掩蓋了，或者說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
不過既然這所謂的真陽劍仙能夠成為例外，那這個人必然是驚才絕艷的狠人。
「真陽劍仙是縱觀天下四國中，千年以內憑藉自身飛升的武夫。但他失敗了，當時他已經飛過天穹，但很快，就被打落下來，身死道消。」
李素卿眼眸閃過一抹嚮往。
或許哪怕如此，真陽劍仙依舊是所有人心中當之無愧的劍仙，他是千年以來唯一一個憑藉自身打破規則的人。
是例外，所以失敗了。
陳妄問道：「那麼那些林姓之人，他們最後都飛升成功了？」
李素卿點頭。
這下陳妄哪還能不明白其中端倪。
唯有姓林者，方能飛升？
還是說飛升的都恰巧是姓林的？
但這也太巧了吧？
李素卿面無表情：「我知道你也有疑惑，事實上，我們大部分人在聽到這個典故的時候，都會懷疑，這其中會不會是某種陰謀。」
「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證據證明這是陰謀，飛升失敗，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陳妄收斂思緒，換了個問題：「天外天是一個什麼世界？仙界嗎？」
李素卿抬頭順著窗戶看向外面的藍天，淡然道：「誰知道呢，唯有飛升者，才會知道，天外到底有什麼。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證明，天外大概率是有世界的，否則那些飛升者會回來的。」
陳妄不假思索。
有沒有一種可能，飛升了，想回來卻回不來了？
但從李素卿的話來講，至少他知道，這方天地，似乎更加認可姓林之人。
至於是不是一家人，別說是他，便是李素卿甚至是更多大能，怕是也不知道。
「真陽劍仙出身於京城之家，不過如今家族已經沒落，這我就不見蹤影。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位劍仙，是四十歲才棄文從武，開始修行，百歲便武道登頂，堪稱驚世駭俗。」
李素卿嘴角一勾，破天荒露出一抹神往。
陳妄就知道，李素卿可能連練劍都是效仿的那位劍仙。
但這些都與他無關，現在值得陳妄在意的是，武道是否能登頂？
陳妄開始了神遊萬里。
許久之後，李素卿說道：「你有沒有修鍊氣海境武學？」
這話將陳妄從思緒中拖了出來，但陳妄有些疑惑。
他只知道功法境界，卻從不曾聽聞武學也分等級。
畢竟從伏魔刀法再到浮萍大千刀，都是不曾標註有級別的，只能依靠內容區分孰強孰弱。
「從氣海境開始，武學的威力便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一門氣海境武學，可以讓氣海境武夫的戰力大增。而對玄意境武夫而言，效果就要大打折扣，這就好比你有千斤巨力，但手中武器不過五十斤，你不能將自身力量發揮完美是一個道理。」
李素卿侃侃而談，緩緩解釋著。
「當然，武學和功法之間的級別分化有所區別，武學並沒有明確需要達到某種境界才能修煉。比如現在的你，一樣可以嘗試修行玄意境武學，但難度可想而知……」
陳妄恍然。
功法的境界前綴是「條件」，而武學的境界前綴則是「等級」。
比如他的神陽功，就必須要氣海境才能修煉，而氣海境武學，哪怕是武胎山川境，都有機會修煉而成，但難度很高。
「修煉高等級武學的好處便是同境之內可以當作殺招使用，出其不意，往往讓人措手不及，從而爭取獲勝。」李素卿隨意翻手，便有一本武學秘籍出現在手中。
「知道你喜歡刀法，這門刀法，可以給你修習。」
陳妄瞥了眼，就收回目光，問道：「有沒有玄意境武學？」
李素卿翻了個白眼：「更高一級的武學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條件十分苛刻，還不如腳踏實地……」
還沒說完，李素卿看著陳妄眼神深處的那抹火熱，心中嘆息，這傢伙似乎什麼事都能做到，算了，給他試試也行。
李素卿收起那門氣海境刀法，重新拿出另外一本武學：「玄意境武學我也不多，這是我唯一的玄意境刀法，你可以拿去試試。」
陳妄接過，看了一眼。
太元無極刀法。
除了這幾個大字之外，還有兩個小字印刻在旁：玄意。
「你在氣海境時期是不是也修練了玄意境武學？」回想起李素卿在氣海境期間的氣勢，陳妄不由得問道。
李素卿點了點頭，微微昂起腦袋：「饒是我，當初也花了三個月才堪堪入門。」
「那我肯定更快。」陳妄嗯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說道。
李素卿就要發火，但又無從說起，因為這小混蛋說的是實話！
「哼！」
問到想知道的事情，又得到了一件意外之喜的物件，陳妄就變得無比安靜。
他倒是要看看，一門玄意境刀法，到底有多難，練成之後，又有多強！
翻開這本太元無極刀法，陳妄沉浸其中。
按照武學之中的描述，所謂太元，便是一，是起始，而無極，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此法門，雖然不再是以往那種直來直去的風格，但卻和浮萍大千刀的分化萬千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相比於太元無極刀法，浮萍大千刀就顯得十分粗糙了。
越是看下去，陳妄才越是明白，為何後面需要以境界作為等級劃分，將武學區分開來了。
這複雜程度，至少是浮萍大千刀的數十倍！
馬車顛簸，李素卿閉目養神，對此習以為常的陳妄沉浸武學之中。
等到陳妄合上武學，聲音清脆，吵醒了李素卿。
後者似笑非笑：「怎麼樣？有沒有被難到？不過也不必灰心，畢竟是跨級修行，慢慢來。」
大概也就只有和陳妄待在一塊的時候，李素卿才會這般喜歡較勁。
陳妄面無表情，將那太元無極刀法還給了李素卿。
「這麼快就放棄了？」李素卿有些詫異。
陳妄伸了個懶腰：「我已經記住了。」
眼前，面板浮現。
【太元無極刀法，未入門】
這就是好記性，當然，還有好面板。
李素卿怔怔出神地看著眼前這個百無聊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