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虛空、功德、五行、智慧、願力、因果……」一道道對大道的感悟,從陸原心中一閃而過,不斷補充著陸原對大道的領悟。
佛祖數個紀元以來的一切知識經驗,對大道的領悟,盡數化為陸原本人成長的資糧,不斷厚植陸原成道的根基。
「造化圓滿了!」陸原雙目一睜,一黑一白兩道流光化為一座虛幻的「諸因之果」燈,照亮了陸原,未來的道路。
現在的他,可以說只要一個契機,便可渡盡苦海,成就彼岸。
「不知一世之尊的世界,現在如何了?」距離上次離開,又過去了不知多久歲月,正好自己證道在即,也該回去看看了。
……
陸原再度回歸一世之尊的世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靜靜流淌的長河,這條河寬不見邊際,長不見頭尾,任憑時光荏苒,歲月流觴。
「歲月長河!」陸原心頭一凝,他先前心之所至的並不是這裡,不知為何直接來到了這處最神秘的處所。
「歲月長河,怎麼沒有未來的支流……」陸原輕咦了一聲,發現不同之處。
突然,歲月長河的下游水波蕩漾,有一道身影騎著奎牛緩緩而來,腰間懸劍,腦海浮著一輪明淨寶光,像是包容著萬般道理,億種可能,過去現在未來盡數於內,圓滿無缺。
這身影朦朧的道人蒙著祥光,模糊難見,悠然做歌道:「闢地開天道理明,談經論法碧游京。五氣朝元傳妙訣,三花聚頂演無生。」
「靈寶天尊!」
開天后誕生,生而彼岸,最古老者。象徵著「從有至無」,即一切之終結。
看到這道人從時光長河中走來的那一刻,陸原就將其身份,脫口而出。靈寶天尊抑或說是通天教主,正是三清里最早神隱的人物。
天庭墜落之戰以後,他曾參與靈山破滅之戰,又與元始天尊在清微天大戰,後徹底消失。
陸原卻知,靈寶天尊並非殞落,而是轉化自身狀態成為近道果存在而消失,由元始天尊抽取封神世界掩蓋其下落。
三清本為一體,想要在這一紀元證得道果,以求超脫,不可能本尊降臨,因此出現在陸原眼前的,多半是歲月長河裡的一道殘影。
即便只是殘影,並非真實,那種氣勢與壓迫,不愧是想在封神大劫中想要提前將本紀元終結的最古老者,頂尖大能!
陸原知道,對方能在自己出現在真實界的第一時間,便顯化在歲月長河當中,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
騎著奎牛的靈寶天尊,逆行在時間長河之上,看似看都沒看陸原一眼,但下一刻,四周波光忽地變幻,陸原已經出現在洪荒碎片演繹出來的金鰲島上。
碧游宮中,靈寶天尊盤坐在雲床之上,腦後明淨寶光,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剔透晶瑩,圓滿無暇。
那一對高深莫測的眸子,仿佛穿越了無窮時光,落在了陸原身上。
陸原知道對方是如何找上自己,為何要找上自己的了。
如果說,元始天尊代表無和諸果之因,那麼靈寶天尊代表的,就是有和諸因之果,那條路,正是陸原在走的路!
「末劫我為尊!」一道恢弘高妙的大道天音,從靈寶天尊口中說出,他和陸原隔著無窮遠,又仿佛在無窮盡處。
陸原知道,自己若不給對方一個說法,說不定靈寶天尊就要提著青萍劍直接從歲月里殺出來。
「紀元之末,我為終結一切的象徵,你等留在孟奇身上的布置,我不會插手。」陸原說道。
這是陸原的承諾,也是他的底線,諸因之果和諸果之因雖是一體兩面,但也可以互不影響,就看三清如何抉擇了。
靈寶天尊目光收回,水波突兀晃動,碧游宮支離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慶雲,一片覆蓋一界仿佛大道混一,無極開闢的太上無極元始慶雲!
元始天尊!
慶雲垂光,金燈萬載,蓮花朵朵,瓔珞沉浮,這是陸原第一次見到一世之尊世界的創世元靈——元始天尊!
伴隨著元始天尊的出現,一道蒼涼遠古,蘊含最初原始大道的聲音,在時光長河中響起道:「道果之事,紀元唯一!」
即便遠隔不同時空,陸原也知道,這是道門九尊之首,號稱一切之始的元始天尊,對自己的警告。
三清本為一體,因此對方的因果之道,還在自己之上!
「道果高妙,卻非我之道,彼岸盡頭,萬物成空!」這是陸原的答覆。
言下之意,我對本紀元的「道果」不感興趣,我追尋的,是彼岸的盡頭。
「善!」原始天尊輕輕點頭。
時光長河隨之消散,與此同時,陸原也來到了真實界當中。
「暴露了呢!當去圖謀大事了。」陸原身形一動,咫尺之間即為天涯之遠,輕輕鬆鬆便從大周地界,跨越到草原之上。
彼時一世之尊真實界的草原,邪魔聚首,的確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
陸原對螻蟻一般的存在,不感興趣,在他的感應當中,執掌天誅斧的古爾多居然不在此間,甚至不在如今的真實界裡。
「這種感覺,似乎是歲月之河……」陸原溝通萬古,若有所思。
看來時間線已經演化到金鰲島事件以後,大能交手的餘波,使得孟奇等人,回到中古,這些人里,就包括了真靈藉助天誅斧和長生天神髓珠融合,從香火神道里重新化生而出的古爾多。
「歲月長河,不可輕動,否則必被諸多大神通者乃至彼岸者發現。」陸原心道:「還是以輪迴印之法轉生中古,最是妥當。」
想到這裡,陸原立刻以輪迴印溝通天地,回溯時光,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真世界中。
陸原消失以後,同樣擅長因果之道的燃燈古佛隨之而來,發現陸原存在的痕跡被盡數抹除以後,淡淡說道:「又來遲一步了麼?」
只見他身後蕩漾起十八道圓滿佛光,顯化紫白金青黑五色琉璃寶光,極盡推演,身形同樣消失在了原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