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累了一整日,早早就洗漱打算休息。💜♢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白日和淑妃發生了爭執,淑妃派給她的宮女見著,對她愛答不理,早早就跑到別處偷懶去了。
倒是讓司寧落了個清閒。
躺在床榻上,腦中浮現白日的種種,倒是沒了多少困意。
正想的出神,聽見窗戶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
司寧警惕的目光往那處看去,同一時間手悄悄伸到了枕頭底下,握住了藏在下面的匕首。
那聲響只發出了一下,便沒了動靜,隨即窗戶被人抬起一道縫隙,一張字條從外面被扔了進來,隨即有腳步聲細細碎碎的離開了。
司寧聽了片刻,確定屋外再無旁人,才起身下了床榻,走到床邊撿起了地上的字條展開。
「明日寅時後山見。」
司寧看著字條若有所思,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提筆想要寫些什麼的時候,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
沉吟了片刻,將字條隨手夾在了桌上放著的書中,重新躺回了床上。
翌日,天還沒亮,司寧便披著斗篷出了門。
傾顏宮已經有宮人開始做活了,司寧避開了他們,偷偷去了一處。
等到淑妃起身時,問起司寧,宮女來看,卻發現司寧不見了。
「不見了?」淑妃驚詫。
宮女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奴婢去房中的時候,陸夫人確實不在,問了一圈,也沒瞧見人去了哪兒。」
淑妃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人一早出宮了。
可不應該啊,宮中戒備森嚴,可不是誰說要出宮就能出宮的,司寧不會一聲不吭的離宮。
「去讓人各個宮中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見過陸夫人。」
宮女遲疑的抬眸看了看淑妃,大著膽子的道。
「娘娘,這般怕是宮中的人都知道陸夫人一早便不見了,萬一傳出什麼話的話……」
「放肆,娘娘的命令也容你一個小小宮人質疑嗎?」
淑妃的貼身婢女綠盈朝著那宮女呵斥道。
宮女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
「好了,下去吧,按著本宮說的去辦。」
宮女一走,綠盈便走上前,低聲同淑妃說道。
「娘娘,這麼一來,陸夫人做了什麼就同我們傾顏宮無關了。」
淑妃懶散的抬了抬眼皮,輕聲道。
「本宮沒有要同她劃清界限的意思,但她一早不見了,確實要好好找找。」
綠盈一聽,便知淑妃不願意提起這事,成改口說道。
「娘娘說的極是,陸夫人到底是在我們宮中住下來的,她如今一早不見了,確實該好好找找,否則外人還以為娘娘不關心陸夫人呢。」
淑妃沒在搭話,起身坐到了梳妝檯前。
綠盈見著也忙跟了上去,拿起桌上的梳子給淑妃梳頭髮。
傾顏宮的宮人們此時正在各宮去問司寧的去向。
這般倒是鬧得興師動眾的,不光各個宮中的娘娘知道司寧不見了,就是皇上皇后那邊也得到了消息。
皇上剛剛下朝,就聽說司寧不見的消息是,皺眉問道。
「怎麼回事?」
來稟告的宮人忙事情的原委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
「回皇上,今日一早淑妃娘娘召見陸夫人,結果就發現陸夫人不在房間裡,床鋪也鋪的整整齊齊的,問過了傾顏宮裡的人,都沒見過陸夫人,不知道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昨日皇后宴請各宮的主子去御花園裡賞花,陸夫人同高婕妤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回去後淑妃和陸夫人發生了一點爭執,今日一早人便不見了。」
皇上皺了皺眉,「爭執,什麼爭執?」
來報的宮人不敢隱瞞,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又同皇上匯報了一遍。
皇上神情隱晦不明,聽完後並未說什麼,只吩咐身旁的總管太監。
「去讓人在宮中找找,務必要將人找到。」
雖然如今陸寒驍死了,可到底聲望還在,如若司寧這個時候在宮中出事,勢必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
皇上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節外生枝,陸寒驍在軍中多年,培養了一批的死忠。
如今他人不在了,可那些人還依舊只認陸寒驍一人。
他派去接手的人回來稟報稱,那些人根本不服管教。
可又拿他們無可奈何,現在換人只會引來更多的不滿,很是棘手。
越是這個時候,司寧越不能出事,這也是為何他要在這個時候將人接進宮中。
除了想要司寧手裡的暗衛之外,也有這個謀算。
淑妃還不知道司寧不見的消息,皇上已經知曉了。
正坐在宮中,同來打探消息的幾個妃嬪訴苦呢。
「本宮也是擔心陸夫人,人到底在本宮宮中的,如今不見了,本宮這心七上八下的,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不會的,陸夫人興許只是去別處逛了逛,畢竟她頭回進宮,對這宮中好奇也沒什麼,姐姐不必太過擔心了。」
淑妃聽著沉沉嘆了口氣,「哎,但願只是隨處逛逛,如若真的出了什麼事,或者被什麼人帶走了,那可就……」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紛紛對了一個眼色,不解的問道。
「姐姐這是何意,陸夫人初來乍到,和宮中的人又不熟,誰會帶走她呢?」
「是啊,這真的要將人帶走,怎會不知會姐姐一聲呢,為何要偷偷摸摸將人帶走呢?」
「這……」
淑妃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再也沒多言。
眾人見著,心裡紛紛有了猜測。
這淑妃的話明顯意有所指啊!
司寧那麼大的一個活人,怎麼可能被人偷偷帶走呢?
除非她心甘情願跟人走,或者那人權勢滔天,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司寧乖乖跟著離開了。
如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可夠大家浮想聯翩的。
陸寒驍死了,司寧會不會有什麼新的相好的呢?
比起後者,大家更相信前一種可能。
畢竟深挖旁人隱私這種事更能讓人興奮不已,至於司寧會不會是被旁人帶走的,沒人願意去管。
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知道的太多怕是死的也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