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書瑤用了兩天閱讀和整理資料,將126個案件整理為甲乙丙丁4類。
之所以會分為4類,是因為這126個案件中只有最後一類是真正的神隱失蹤案。
甲類71個案件都是離家出走事件,雖然看起來都是未結案件,但實際上失蹤者都已經回家。
山城志也挨個打電話向報案人詢問,最終證實了池書瑤的推測。
我很好奇池書瑤如何確定這71個案件中的失蹤者已經回家?
池書瑤的理由是:「這類離家出走案中有一種常見的情況,就是失蹤者回家後,報案人沒有銷案,而負責調查的警察也沒有跟進,然後就變成了未結案。」
池書瑤以前在聯合國刑事警察學校進修的時候,一個來自R國的老師專門講過。
雖然的確存在警察不負責的情況,但大多數都是因為這類案件實在太多,太難以一一跟進。
乙類30個案件從資料來看,失蹤者應該是被害了,應該列為兇殺案。
丙類20個案件雖然都是失蹤案,但都有明確的線索表明失蹤者是故意消聲滅跡的。
剩下5個被分為丁類的案子才是真正的離奇失蹤,也就是所謂的神隱。
雖然看著疲憊的池書瑤我很心疼,但心底卻很驕傲,我愛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樣貌漂亮,身材姣好,頭腦清醒聰明,性格灑脫,不怕吃苦,迎難而上,這就是池書瑤。
池書瑤說:「就這些案子可以看出,你們官方迫切想要對付隱塚,否則不會把這些明顯與神隱失蹤案無關的案件塞進來。」
卓彌看向山城志,山城志沒有說什麼,只是去了樓上打電話。
沒多久,山城志下樓坐在池書瑤對面。
山城志說:「池小姐,您的分析和推測都是對的,只有5個案件應該與隱塚有關係。」
池書瑤說:「有話直說。」
山城志說:「現在上面分為兩派,一派想要封印製服隱塚,另外一派則想要維持現狀。」
「那山城先生是維持現狀哪一派?」
「是的,但我所屬的這一派力量比較薄弱,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證明這些案子與隱塚無關。」
「我很好奇,為什麼對付隱塚也必須依法行事?隱塚這種超自然生物可沒有寫進法律中。」
「這個我無法解釋太多,只希望池小姐和唐先生能夠鼎力相助。」
池書瑤看向我,我讓她去休息,我需要花時間詳細閱讀下那5個案件的資料。
池書瑤走前給我遞了個眼色,我便陪她去了房間。
進入房間後,池書瑤將門鎖上,隨後告訴我這件事很複雜。
我當然知道事情很複雜,但我不想知道其中的內情。
很明顯這件事牽扯到了R國官方的內鬥,我們牽扯其中會惹上麻煩。
池書瑤說:「暗組深入調查山城志後發現他是公共安全部特務課成員。」
我微微點頭,其實這點我想到了。
可不管山城志是什麼身份,對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沒有影響,我們已經身在局中。
池書瑤又說:「接下來的話你聽清楚。」
我看著一臉嚴肅的池書瑤,知道她肯定發現了藏在整件事背後的隱情。
「就算你調查後發現這些事真的與隱塚有關,也要想辦法證明無關。」
我明白池書瑤的意思,如果真的是隱塚乾的,那麼服部家最終只能選擇向官方妥協。
就算服部家擁有隱塚這種強大的力量,也不會選擇與官方硬碰硬。
隱塚與H國趙家的邪塚不同,隱塚不會幹預服部家的任何決定。
如果事情真的朝那個方向發展,不僅R國內的勢力平衡會被打破,其影響也會擴散,說不定會波及亞洲其他地區乃至於全世界。
光是用頭髮絲都能想到,R國官方肯定會想方設法將隱塚變成武器。
這件超自然武器自然會用來對付始終控制R國的M國。
眾所周知,二戰後M國占領R國,在實際上控制了這個島國、
表面上R國擁有主權,也是M國空開的盟友,但實際上說是殖民地也不過分。
我問:「讓我在調查中證明這些案子與服部家無關,是暗組的意思?」
池書瑤沒有回答,讓我照做就好了,最重要的就是維持現狀。
如今的R國就是一個帶著特殊引線的火藥桶,能點燃這根引線的就是隱塚。
一旦這個火藥桶被引爆,全世界都會牽連其中。
我站在那發愣,再次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我竟然開始扮演救世主的角色?這太荒謬了。
我寧願在片刻後清醒,發現自己躺在精神病院的床上。
池書瑤抓著我的手問:「你沒事吧?」
我搖頭,讓她好好休息,我下樓去看資料。
回到樓下後,我喝著卓彌手沖的咖啡,仔細翻看著那5份案件資料。
山城志不時會在屋內外巡視,剩下的時間都坐在監視器看著。
戴著顱盒的吉田永森則像僕人一樣做著清理打掃的工作。
我很好奇他戴著顱盒竟然還能看見。
看完5份資料後,我發現5個神隱案中一共失蹤了5個家庭,一共35人。
第一次失蹤案發生在1996年,剩下的案件分別發生在2003年、2010年、2017年和2024年。
每次神隱案之間恰好都相隔7年,這讓我想到了屍冢陣。
我在唐家灣調查的時候,就發現屍冢陣儀式與7這個數字有關。
難道說,這些案子真的與隱塚有關?
隱塚這麼做,難道是想復刻屍冢陣?
神隱失蹤的5個家庭都居住在東京的品川區,而且每一家都是7口人。
祖父母、外祖父母、兒子兒媳以及孩子。
失蹤的年份相差7年,失蹤的具體日期都是7號,但月份不是7月。
我立即找來日曆,然後發現其中前4個家庭失蹤月份也是7月,只不過是農曆7月。
R國很早就廢除了農曆,所以,警方沒有發現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這些失蹤家庭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在失蹤前7個月從其他地方搬到東京居住的。
警方自然也調查了那些家庭,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家庭成員很清白,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我問卓彌:「站在偵探的角度,你有什麼看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