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傢伙都是死人。」
魔塚的話讓我很疑惑,可他們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死人,更不像傳說中的殭屍。
我問魔塚那四個死人到底是什麼?
魔塚說:「我只知道它們不是活人,體內還存在不屬於自己的念能量,至於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就拭目以待。」
聽魔塚這麼說,我打算改簽其他航班,還要馬上告訴池書瑤。
就在我拿出手機的時候,魔塚說:「你怎麼像個遇到危險就只知道找大人的孩子?」
我說:「既然知道有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危險,而不是硬碰硬。」
「如果它們是沖你來的,你就算改簽其他航班一樣會遇上。」
魔塚的邏輯的確沒錯,而且,我打算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不能再牽扯到池書瑤。
我又想起之前魔塚說那四個死人體內存在不屬於自己的念能量。
這是不是說明這四個只是傀儡,而控制這四個傀儡的另有其人,而且也在這趟航班。
魔塚肯定了我的推測,但它也沒發現操控者具體是誰。
原因有兩個,其一是魔塚還是幼年狀態,能力有限;其二是操控者隱藏自己的念能量。
能隱藏自己念能量的通常實力不俗。
更何況魔塚還推測操控者是將自己大部分念能量都轉移到那四個死人傀儡身上,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念能量降到普通人的水平,避免被發現。
如果這個操控者是沖我來的,那就說明對方不僅知道我是誰,還知道我有魔塚。
不管榊部和暗組如何掩飾,品川事件的相關情報已經泄露出去了。
我應該被各方勢力給盯上了,這時候我遠離池書瑤也是正確選擇。
登機後,我發現那四人與我一樣都是坐頭等艙。
這架空客380-800大型客機滿載800人,但頭等艙只有8個座位。
算上我和那四個死人,還有老中青三個男性乘客。
要不是魔塚一再堅持,我可不會坐票價貴得離譜的頭等艙。
魔塚不喜歡與太多人擠在一起,這點和我很像。
我以前都是坐公務艙頭等艙,可今時不同往日,買完機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
既然是魔塚提出要坐頭等艙,那就得讓它想辦法給我報銷機票。
那四個死人就坐在我前面,而我身邊坐著一個H國大叔。
其實我沒資格說人家是大叔,說不定這人年齡與我差不多。
我左邊隔著走廊緊挨窗戶地坐著一個看起來像是R國人的青年。
青年穿著打扮前衛,不僅打了耳釘,號把頭髮也染白了。
H國大叔右邊坐著一個穿著H國的傳統服飾的老人。
老人雖然戴著漁夫帽和口罩,但我還是能看到遍布滿臉的老年斑。
我身旁大叔身上散發出大醬泡菜混合在一起的氣味。
前面那四個死人的頭髮里散發出濃烈的花香,其中還有些許的中藥材。
我有過敏性鼻炎,對氣味很敏感,開始不斷打噴嚏。
我想要換到公務艙去,魔塚讓我先去看看。
等我去公務艙轉了一圈後,魔塚又讓我回去,它認為公務艙沒有頭等艙寬敞。
這個塚怪真的是屁事一大堆,現在我受制於它,也只能儘量滿足。
飛機很快滑行起飛,開始朝著巡航高度爬行。
在穿過對流層的時候,飛機有些顛簸,但不算厲害。
如果坐的是中小型客機,恐怕現在已經抖得像是快散架了。
我很怕顛簸,因為我有輕微的恐機症,可怕什麼來什麼。
飛機開始持續顛簸,而且越來越厲害。
機艙也開始響起廣播,乘務員用英文告知在上升過程中遇到了氣流,請乘客系好安全帶坐好。
與此同時,詭異的事情也發生了,前面那四個死人開始發出笑聲,而且是狂笑。
我因為恐懼症的原因,只得死死抓著扶手,雙腳踩緊地面。
旁邊的H國大叔則是火了,毫不客氣怒斥著前面那四個死人。
我只能聽懂他說的「西八」,其餘的一個字都聽不懂。
隨著顛簸的加重,機艙燈光開始閃爍起來,警示的鈴聲一直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魔塚卻顯得很興奮,竟然還哼著歌,但它哼的明顯是一種很古老的歌。
魔塚的歌聲讓原本就恐懼的我更加難受,我數次讓它閉嘴,但它還是我行我素。
就在飛機顛簸得連機身都發出怪聲的時候,前面那四個人竟然解開安全帶起身。
奇怪的是,那四個死人並因為顛簸摔倒,就連飛機忽然下沉產生的失重也沒有影響它們。
四個死人起身後立即散開,一個前往駕駛艙,其餘三個離開頭等艙。
我知道要出事,立即按下呼叫鈴,想要提醒空乘。
不管我怎麼按,空乘就是沒出現,而走向駕駛艙的那個死人很快返回,站在頭等艙前方左側通道。
那死人用雙手掰開自己的嘴巴,就算機艙里很吵,但我依舊能聽到它上下顎脫臼的聲音。
隨後,大量的蟲子從它口中鑽出來,並朝著在座的所有人撲了過來。
我立即抬手驅趕,聽到年輕人和中年大叔發出的驚叫。
我揮舞雙手間的時候,發現右側那名老人不僅沒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安穩坐在那任由蟲子覆蓋住自己的整個腦袋。
魔塚卻制止我驅趕蟲子的行為,讓我坐在那不要動。
我只得聽它的,忍受著那些蟲子爬行在我頭上。
我對昆蟲不了解,所以不知道這種身體像是甲蟲,卻帶著飛蛾翅膀的蟲子是什麼。
那四個死人真的是沖我來的嗎?還是說出現了一個用念能量驅使蟲子的劫機犯。
「張開嘴。」魔塚忽然說,「你嘗一個看看是什麼味道。」
「你怎麼不嘗?」我怎麼可能吃蟲子!
魔塚說:「我如果有自己的身體,肯定就不需要你來嘗了,如果你想活著,就嘗一個。」
我忍著噁心,張嘴將一個蟲子吃進去,立即將嘴緊閉,避免其他蟲子趁機鑽進去。
魔塚又說:「慢慢嚼,品嘗蟲子的味道。」
我忍著翻騰的胃部開始嚼著那隻蟲子,差點就吐了,因為太甜了。
那蟲子的味道可以說是齁甜,甜得通過味覺都能刺激自己的神經。
魔塚說:「甜的,這下糟了。」
我問:「什麼意思?」
「念能量是有味道的,基於五行就有五味。」
五行中金對應辛,也就是辣;土對應甘;木對應酸;水對應咸;火對應苦。
難怪我嘗到魔塚寒手裡流出的水是鹹的,因為魔塚對應的五行是水。
這麼說,操控這四個死人的傢伙念能量屬土,所以是甜的。
魔塚之所以說糟了,是因為五行中土克水,這次我遇到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