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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2024-08-10 03:41:11 作者: 笑佳人
  魏曕是個悶葫蘆,他心情好的時候話都不多,如果他刻意不想說話,別人更休想套出來。Google搜索

  那十年裡,因為魏曕這糟糕的脾氣,殷蕙沒少生悶氣,人家睡得好好的,她在被窩裡睜著眼睛猜測他究竟在想什麼。

  幸好,她再也不會犯這個傻。

  軟話也說了,魏曕不理人,殷蕙翻個身,裹裹被子自己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殷蕙忽然醒了。

  身子感覺不太對勁兒。

  看看外面,一片漆黑,殷蕙猶豫片刻,悄悄坐了起來,再從床腳爬下去。

  眼睛習慣了黑暗,殷蕙從桌子上找到火摺子,去了淨房。

  點亮這邊的燈,殷蕙檢查一下褲子,果然來了月事。

  殷蕙提著燈回到房間,一手打開一扇衣櫃的門。

  雖然她的動作很輕,還是發出了聲音。

  「你在做什麼?」

  帳子裡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殷蕙無奈道:「月事來了,我換條褲子。」

  等了等,魏曕沒了動靜,殷蕙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她重新鑽進被窩,抓著被子瑟瑟發抖回暖時,發現魏曕翻了個身。

  殷蕙試探著道:「三爺?」

  魏曕似乎不太耐煩地嗯了聲。

  殷蕙就道:「我月事來了,這幾日您擔待些。」

  魏曕沉默。

  他原本就打算晾她一段時間,讓她反思己過,沒想到竟然會撞到她的月事,那接下來的六七日就算他不過來,她大概也不會發覺他其實是在故意冷著她。

  心情不好,魏曕再也沒能入睡,一直躺到天微微亮,馬上起來了。

  來後院用早飯時,發現只有乳母、衡哥兒在。

  雖然他就是為了衡哥兒才過來的,沒看到殷氏,魏曕還是皺了皺眉。

  銀盞低著頭走到他面前,輕聲解釋道:「稟三爺,夫人身子不適,今早就不吃了。」

  夫人每次月事的第一日都會腹痛,以前都忍了,今早大概實在撐不住了吧。

  魏曕不以為意,見兒子吃得歡,這麼大點的人竟然吃了小半碗南瓜泥,他心情也好了一些,吃完飯逗逗兒子,便去了書房。

  殷蕙連逗兒子的心情都沒有,躺在被窩裡,一動懶得動。

  「夫人喝點紅糖銀耳湯吧,肚子裡沒東西也不行啊。」銀盞端了羹湯進來,瞧見主子蒼白虛弱的臉,心疼得不行,三爺也真是的,她都說了夫人身子不適,三爺也不知道進來瞧瞧,一點都不會憐惜人。

  「你餵我吧。」

  殷蕙有氣無力地道。

  金盞湊過來,扶著她靠在軟枕上,銀盞再坐到旁邊,一口一口地餵。

  暖湯下肚,殷蕙覺得舒服了些,吃完簡單漱漱口,就又躺下了。

  今日魏曕仍然放假,魏楹那麼機靈,絕不會過來打擾他們夫妻久別團聚,徐清婉等人也不會過來走動,她可以安心地臥床休息。

  暢遠堂。

  紀纖纖還在坐月子,雖然產後有很多不適,但丫鬟打聽來的一些消息讓她十分愉悅。


  「世子爺平時沉穩莊重,一副對女色不在意的樣子,身邊的姨娘也都是徐氏給安排的,我還以為他真的不在意美醜,這不去了趟京城,徐氏還跟著呢,他竟然也帶了個歌姬回來,我猜啊,那歌姬一定非常美貌,美到世子爺連徐氏的面子都不給了。」

  丫鬟笑道:「哪有男人不愛美人的,都說柳下惠坐懷不亂,依奴婢看,他不亂,也是因為坐上去的美人不夠美罷了。」

  紀纖纖一開始還笑,笑著笑著想起一個人來,納悶道:「三爺沒帶歌姬回來,在京城也沒有睡哪個歌姬?」

  丫鬟點頭:「這倒是真的,奴婢從大房那邊打聽到的,說是宮裡賞了八個歌姬,三爺都讓給了世子爺。」

  紀纖纖咬牙:「這個三爺,你說他是真的不近女色呢,還是真喜歡殷氏,別人都看不進去了?」

  丫鬟猜測道:「應該是前者吧,三爺那人,像塊兒冰似的,反正奴婢是想像不出他會對誰熱乎起來。」

  紀纖纖心念一轉,想到了溫如月。

  別看她經常拿魏曕與溫如月的青梅竹馬去刺激殷蕙,其實她自己清楚,魏曕在溫如月面前同樣是那副冷樣子,最多溫如月有什麼事求他幫忙,魏曕都會幫罷了,更像個好表哥。

  青梅竹馬都換不來魏曕的溫柔,殷氏何德何能?

  命好罷了,讓她嫁了三爺。

  晌午魏曕也沒有見到殷蕙,看丫鬟,丫鬟還是說她身子不適,正睡著。

  以前她來月事也沒有這般過,難道是昨晚爬上爬下的著了涼?

  趁午飯還沒端上來,魏曕去了內室。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魏曕站在床邊,隔著一層薄紗帷帳,看見她側著身子朝外而躺,烏髮凌亂,露出半張蒼白的小臉,眉頭也皺著,仿佛正在承受什麼不適。

  看了一會兒,魏曕悄然退了出去。

  吃過午飯,他抱著衡哥兒坐到廊檐下曬太陽,初冬的陽光溫暖而不刺眼,衡哥兒坐在爹爹懷裡,好奇地東張西望。

  銀盞與乳母恭敬地伺候在左右。

  魏曕忽然問銀盞:「夫人以前來月事,也會如此?」

  銀盞眼眶都發酸了,小姐在娘家時多受老爺的寵啊,嫁到王府快兩年了,三爺連小姐喜歡什麼怕什麼都不了解,今日總算想起過問一下了。

  她低下頭道:「後面幾日還好,第一日總要痛上一天,請了郎中看過,也吃過幾服藥,都沒有用,只能忍過去。夫人怕您擔心,從來都硬挺著,今日肯定是挺不住了,才在您面前失了禮數,還請三爺莫要責怪夫人。」

  衡哥兒突然吐了一點口水出來。

  魏曕拿柔軟的棉布帕子替兒子擦掉,隨口對銀盞道:「你去伺候夫人吧,這邊不用你。」

  銀盞忐忑不安地走了。

  乳母繼續木頭似的站在一旁,半個字也不敢在三爺面前多說。

  魏曕還在逗兒子,安順兒從前面過來了:「爺,王爺叫您去趟存心殿。」

  魏曕立即將兒子交給乳母,匆匆離去。

  存心殿在前朝,如果燕王在前朝召見幾個兒子,那肯定是為了正事。

  從澄心堂到存心殿,魏曕疾步而行,穿過重重宮門,終於來到了燕王面前:「兒子見過父王。」


  燕王抬頭,就見兒子還在努力地調整呼吸,不由笑了:「不是什麼急事,來人,給你們三爺端碗茶。」

  很快就有宮人奉了茶上來。

  魏曕看眼父王,奉命喝了兩口茶。

  這時,殿外又有人求見,乃是燕王身邊三個護衛指揮使之一的馮謖,手下統領了一萬八千人馬。

  馮謖進來後,先朝燕王行禮,再朝魏曕點頭致意。

  燕王笑著對魏曕道:「你武藝好,先前讓你做文職有些浪費了,明日開始,你到馮謖手下做副指揮,好好跟著你馮叔學習,北地兩國都不老實,以後有你帶兵的機會。」

  燕王無法插手燕地其他文武官員的任命,但他身邊的三個護衛所完全歸他掌管,包括裡面大小武官的選拔任命。

  如今燕王膝下三個成年的兒子中,世子爺魏暘協理平城的田地稅收,二爺魏昳協理平城的刑罰訴訟,魏曕是第一個可以插手燕王手中兵權的人。

  「謝父王器重,兒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燕王相信自己的眼光,叫兒子起來,再對馮謖道:「老三太年輕了,你儘管調教,武將就是要多吃苦頭才能成才。」

  馮謖與燕王年紀相當,乃是燕王的心腹武將,王爺將三爺給交給他,他自然承諾會對三爺傾囊相授。

  燕王還有別的事,讓兩人先退下了。

  馮謖與魏曕道別:「三爺且休息,明早我再帶您去衛所熟悉事務。」

  魏曕頷首,目送馮謖離開,他才朝後宮走去。

  凜冽的北風迎面吹來,魏曕胸口卻一片熾熱,原來父王讓他娶殷氏並非徹底放棄了他這個兒子,原來父王還會委他以重任。

  回到澄心堂,魏曕鑽進書房就不出來了。

  直到窗外夜色降落,魏曕才驚覺時間居然過得如此快,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他又來了後院,這一次,總算見到了殷氏。

  殷蕙歇晌起來後肚子就好受多了,吃了一碗紅棗粥,氣色也恢復了幾分。

  「明早您就又要早起當差去了,天越來越冷,您記得多穿些。」

  坐在暖榻上,殷蕙很是關心般囑咐魏曕道。

  當然,這只是為了維持夫妻和睦的表面功夫罷了,總不能真就一句話也不與魏曕說了。

  魏曕瞥了她一眼,道:「父王要我去護衛所做事,以後可能會經常宿在兵營。」

  殷蕙怔了一下,忽然僵住的笑容像極了聽聞丈夫要住在外面而泛起的失落。

  至少屋裡伺候的金盞、銀盞都是這麼以為的。

  魏曕逗逗兒子,再朝她看去。

  殷蕙的神情還是有些複雜,卻知道此刻該說些恭喜的話:「您武藝好,父王這是知人善任,只是兵營條件不如王府,起居上要辛苦您了。」

  魏曕沒有錯過她臉上的複雜情緒,他想,殷氏還是在意他的吧,不希望他常住外面。

  畢竟是個女人,身子給了他,孩子也為他生了,怎麼可能心裡沒他?

  明早就要去衛所,今晚魏曕還是宿在了前院,有些事情要準備。

  殷蕙一個人躺在床上,懷裡抱著湯婆子,腦海里全是事。


  上輩子魏曕從京城回來後,也領了去衛所的差事,畢竟還年輕,被燕王委以重任,魏曕很高興,那幾日逗衡哥兒時露出的笑容都更深一些。

  只是,魏曕的運氣不太好,他才進衛所不久,好像是冬月吧,一次校場比武,魏曕與指揮使馮謖的兒子馮騰切磋時,馮騰不慎衰落馬下傷了脖子,從此肩膀以下都不能動了,成了一個廢人。

  這完全是一場意外,但衛所里圍觀那場切磋的將士們都認為是魏曕下手太重,導致了馮騰的重傷。馮謖是否遷怒了魏曕,無人知曉,但唯一的兒子廢了,馮謖深受打擊,向燕王辭了指揮使一職,燕王再三挽留也留不住,只好放馮謖離去。

  馮謖走後,燕王換了新的指揮使,也撤了魏曕的副指揮使一職,隨便安排了個不起眼的差事。

  魏曕變得更冷,沉寂了一年多,直到咸寧十年邊關戰事起,魏曕在戰場立了大功,才重新贏得了燕王的倚重。

  而魏曕鬱鬱寡歡的那一年多,殷蕙的日子也非常煎熬,外有看不起她的妯娌們,內有冰山一樣的丈夫,她真是在魏曕面前喝口水都要心驚膽戰。

  不行,她得想辦法阻止魏曕與馮騰切磋,既避免燕王損失一位心腹,也避免魏曕無辜受牽連,影響她與兒子。

  魏曕去衛所了當了一日的差,傍晚回來時,魏暘、魏昳帶著老四、老五,都來了澄心堂,賀喜他換了新差事。

  魏曕不善言辭,只說今晚他做東,請兄弟們在澄心堂吃飯。

  魏昳道:「王府里的飯菜都吃膩了,你這邊還能有什麼新花樣不成,依我看啊,後日正好休沐,你請我們去酒樓里吃席才是。」

  魏曕便痛快應了。

  送走幾個兄弟,魏曕換過常服,去了後院。

  殷蕙一直在等著呢,奇怪道:「大哥他們都來了,您怎麼沒留他們在這邊吃?我都吩咐廚房加菜了。」

  魏曕道:「二哥要我後日請他們去酒樓。」

  殷蕙懂了,魏昳一直都是個好熱鬧的,只是也很會見風使舵,魏曕被燕王器重,魏昳就與魏曕稱兄道弟,魏曕出了事,魏昳便連個人影也不見了,世子爺魏暘至少還會帶著三郎來澄心堂坐坐,四爺、五爺也一直敬重魏曕這個哥哥。

  「那您明早就叫人去訂好酒樓吧,飄香樓的酒很不錯,不知您喝過沒有。」

  殷蕙擺出賢妻的譜兒,主動給平時很少去外面下館子的皇孫夫君推薦道。

  魏曕看看她,問:「你喝過?」

  殷蕙笑道:「祖父愛喝,只是飄香樓的東家跟他不對付,他都是拐著彎叫別人買來偷偷喝。」

  能讓死對頭偷喝也要喝的酒,肯定是好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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