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傻柱這事,您得幫幫他啊,傻柱什麼人,您最清楚了,他就不是那種貪污的人,他能有這種心思,也不會被人稱之為傻柱了,一個傻,囊括了所有,這件事說一千次,說一萬次,也不能將屎盆子扣在傻柱腦袋上啊,我打聽了一下,易中海實名舉報,易中海跟傻柱的那些過往,您也知道,肯定是易中海惡意報復。」
許大茂朝著剛剛忙完手頭工作的楊為民,急巴巴的提了一嘴。
最開始得知這件事,以為有人在傳謠。
專門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事實,放下手頭電話的第一時間,便來找軋鋼廠的大家長楊為民,在許大茂心中,只有楊為民才能挽救傻柱。
跟大領導吱一聲,事情解決了。
大領導那頭,他許大茂說不上話,否則也就不會麻煩楊為民。
跟著許大茂一塊來的劉嵐,也跟著開了腔。
還是那個消息靈通的人,許大茂還得打電話驗證消息的真假,劉嵐直接曉得這就是事實,她先找的許大茂,想跟許大茂商量一下,看看這件事要如何解決。
偏巧許大茂要找楊為民出面。
兩人琢磨了一下。
一塊相約著來找楊為民了。
「楊廠長,我覺得許科長說的在理,乳品廠好說不說,也有五十口子工人等著錢下米,何廠長這麼做,情有可原,要不然他拿什麼給那些人發工資?多勞多得,這可是老人家給出的定論。剛才許科長也說了,說易中海看何廠長不順眼,不高興了,拿著這件事大做文章,別的不知道,我知道易中海心裡恨何廠長。」
「依著我的意思。」許大茂牢騷了一句,「直接將易中海開除得了。」
「易中海家之前的房子,被何廠長收了回來,心裡記恨何廠長,秦淮茹又回來了,帶著三個孩子,沒有居住的地方,秦淮茹的閨女,那個被易中海養活了十幾年,準備收上門女婿的那個閨女,跟人跑了,秦淮茹專門找到何廠長,求何廠長幫她,被何廠長拒絕後,回去跟易中海吵架,易中海有作案的動機。」
「你們兩個人,喝口水,喘口氣。」
「我的大廠長,我現在哪還有喝水的心思,我都急死了。」
「我也著急。」
「實不相瞞,你們兩人進門之前,我已經跟大領導通了電話。」
楊為民正色的看著許大茂和劉嵐。
心裡有些小小的後悔。
早知道傻柱會在乳品廠搞出這樣的事情,當初就不應該讓傻柱去主持乳品廠的工作,直接一刀切就行了,想著傻柱下去待一段時間,反正走的時候,帶走了三個月的工資,不至於讓乳品廠的那些人吊著嘴巴餓肚子,回來就是主抓軋鋼廠全面生產工作的副廠長。
千算萬算。
愣是算漏了一步。
傻柱是個有想法的人,肯定想在乳品廠干出一番事業。
三角債務,楊為民也頭疼,不是乳品廠一家有這樣的問題,軋鋼廠這麼大的廠子,也有三角債的問題,可以這麼說,全國上下,只要是工廠,都面臨著三角債務的難題。
借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招,將欠帳下發到個人手裡,按照收回錢款的比例給與一定的金錢獎勵,不失為一種辦法。
楊為民自信自己不一定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傻柱卻能劍走偏鋒。
急了一點,亦或者因為朝著上級單位匯報一下。
話說回來,傻柱將情況報到楊為民跟前,楊為民批還不批。
「大領導的意思,這是個例,也是案例,國內,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所以他也要拿到會上討論,看看這件事如何處理。」
「這麼說,傻柱有可能擔責任了?」
「嗯。」
「不行,我得找易中海,狗東西,欺負傻柱,我打死他。」
許大茂急匆匆的向著外面走去。
卻被劉嵐給一把拽住了。
現如今將易中海打死,事情也於事無補,真要是鬧出人命,傻柱的事情更解釋不清楚了。
「回去等消息吧,有我在,有大領導在,傻柱應該沒什麼事情。」
見許大茂兩人還不想離開。
揮舞了一下手。
許大茂不情不願的被劉嵐給拉著離開了。
一間不大的小屋。
這便是傻柱的容身之所。
有桌子,有凳子上,有電視劇,有收音機,不至於鬱悶,不想聽,不想看,還有當天的報紙或者雜誌,供傻柱閱讀。
除了不能離開這間小屋,傻柱可以在屋內做任何事情。
最開始心裡泛著幾分忐忑。
主要是傻柱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上級領導會如何定論。
任何事情,先例都是這般難熬。
數天後。
這種忐忑,變成了平靜。
被關在屋內,心情卻沒有過分的激動,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有時候還會寫信,給外面的李秀芝寫信。
明知道這封信到不了李秀芝的手中,卻依舊一封接一封的寫。
想著自己將來出去了,親手將這些寫給李秀芝的信件,交到李秀芝的手中。
一天寫一封。
足足寫了三十六封信箋。
加上前面傻柱待著無所事事的那十多天,他在這間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內,滿打滿算待夠了六十天。
傻柱很意外。
看著傻柱的那些人也很意外,換做別的人,這段時間,估摸著早崩潰了,傻柱卻能無事人似的從裡面走出來。
信箋沒帶,帶出信箋的一瞬間,傻柱後悔了,用打火機將寫給李秀芝的三十六封信箋,焚燒殆盡,有些事,有些話,還是藏在心裡比較好。
他沒回家,先找了一個澡堂子,將自己身上的污泥,洗了一個乾淨,隨後溜達到不遠處的國營理髮店,理了一個大光頭。
古人講究從頭做起。
傻柱也想換一種生活。
六十天內,想明白了一切,發現自己好像一直在為劇本而活,為了避免劇本中傻柱悽慘的命運,人為的去做了一些改變,這些不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想為自己活一回。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傻柱則從頭開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