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夜話的第三天,楊為民派許大茂來找傻柱,傻柱跟著許大茂去了一趟軋鋼廠,兩人關起門窗談了好一會兒。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反正從屋內出來的傻柱,一臉的輕鬆,站在他背後的楊為民則一臉的無可奈何。
臨近離開的時候,與馬華、劉嵐他們聊了一會兒,傻柱以過來人的身份,叮囑馬華和劉嵐他們好好干,千萬不要耍小性子,直言自己不是對軋鋼廠心有怨氣,也不是對楊為民感到不滿,純粹是幹了這麼些年的廚子,乾的煩躁了,乾的疲倦了,想換一種新的活法。
對此。
劉嵐沒說什麼。
馬華也沒說什麼。
許大茂笑哈哈的表示,傻柱這個混蛋,又一次走到了自己的前面。
軋鋼廠的事情,徹底的告一段落,相當於傻柱辦理了停薪留職,人還是軋鋼廠的人,卻不在軋鋼廠上班,也不領取軋鋼廠的工資。
具體吃什麼,花什麼。
傻柱表示,這麼些年,自己還有不少積蓄,完全能夠撐起的他這段時間的花銷,夜話的當天,兩口子嘀嘀咕咕的算計了一下手裡的錢財,還有幾千塊的存款,傻柱一年不幹活,都餓不起家人肚子。
釣魚、遛鳥、閒逛、逛古玩市場。
成了傻柱的主要日常。
今後的數天時間,傻柱真正的過上了閒雲野鶴般的生活,不再揪心軋鋼廠的事情,不再操心乳品廠的那些是是非非,日子過得十分的愜意。
難得的學會了睡懶覺,起床後,時間通常過了十點,簡單的洗漱一把臉,吃點李秀芝給他做好的飯,悠閒的漫步在了京城的街道上。
這一日,無所事事的傻柱,散步的過程中,意外的遇到了丁紅霞。
乳品廠負責財務的那個女同志。
傻柱沒看到丁紅霞,是丁紅霞看到了傻柱,忙不迭的跑過來跟傻柱打了招呼,傻柱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下棋的攤子上面挪到了丁紅霞的身上。
笑呵呵的回應了一下。
丁紅霞一臉的不好意思,就仿佛做了對不起傻柱的事情。
傻柱讓她不要瞎想,隨後目送丁紅霞離去,剛才的交談中,他從丁紅霞嘴巴裡面獲知了乳品廠的境遇,傻柱被舉報的次日,乳品廠人心惶惶,徹底的亂了,一些聽到風聲,說乳品廠帳面上有錢的職工和家屬,惟恐這筆錢落到別人的手裡,帶著家小將乳品廠圍了一個水泄不通,要求乳品廠將他們歷年看病的醫藥費報銷,趙東生按不住事情,以主任的身份,要求丁紅霞將帳面上現有的資金,用來報銷看病的費用。
鬧事的人,皆大歡喜的離去了。
乳品廠的那些人卻倒了霉,原本還可以支撐他們兩個月薪水的錢款,變得分文沒有,軋鋼廠因為舉報的事情,對乳品廠分外的厭惡,將原本還在考慮範圍內的一刀切政策徹底的實施了起來,乳品廠、勞務市場、後勤部門等軋鋼廠附屬三產部門或者企業,被一刀切,不再隸屬於軋鋼廠,要徹底的自負盈虧。
勞務市場,靠著當時一把手的精明策略,自己闖出了一條活路。
乳品廠等其他企業,徹底的落敗,又是連著兩個月沒有薪水拿,之前還有軋鋼廠兜底,現在徹底的落寞了,傻柱從軋鋼廠帶來給乳品廠下發工資的那筆款子,被軋鋼廠追繳了回去。
趙東生被乳品廠的人稱之為罪人,一天到晚有人堵著門罵他八輩祖宗,老婆一氣之下,住到了醫院。
丁紅霞因為有財務方面的專業知識,在勞務市場幫忙,每個月的工資,比乳品廠還多幾塊。
乳品廠的那些人,現在天天圍著街道,要求街道給他們解決就業的難題,街道哪有這麼多的工作給他們,一直用好話忽悠他們,聽說惹急了眼,還被找工作的人打了一頓。
丁快、王正軍、李玉柱、唐大慶、周志勇這五個人,現在是最牛叉的人,靠著乳品廠討三角債的方式,成立了專門幫人解決債務問題的公司,兩個月,每個人收入都超過了一千塊。
傻柱都被嚇到了。
在剛剛有人喊出萬元戶的當下,十個月創造一個萬元戶,這他M什麼概念。
還從丁紅霞口中知道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具體下場,乳品廠的那些人,因為乳品廠倒閉,找不到工作,沒辦法養活老婆孩子,獲知這件事是易中海做的,持著一種我惹不起傻柱但我惹得起你易中海的心思,一大幫人,衝到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找易中海要個說法。
易中海不在,院內有街坊好心的跟他們說明情況,說秦淮茹是易中海的閨女,棒梗是易中海的外甥,丫丫和蛋蛋也是易中海的親人。
本著易中海親人就是我敵人的心思。
將後院的秦淮茹四人,堵了一個嚴實,大巴掌扇的秦淮茹愣是在醫院住了幾天,棒梗、丫丫和蛋蛋,因為年輕力壯,挨了打,卻也沒有像秦淮茹那樣去住院,在家躺屍般的躺了幾天。
這件事還報到了派出所。
人太多。
事情又沒辦法說清楚,口頭警告了一番那些人後,這件事不了了之。
許大茂因為這件事,將租賃給秦淮茹的房子收了回來,沒有地方去的秦淮茹,現在帶著三個孩子,跟易中海擠在一屋,一天到晚的鬧騰。
三年時間。
就這麼過去。
轉眼間來到了83年冬天。
這三年內,傻柱逛遍了整個京城。
也不全都是閒逛,有目的的溜達,古玩街,趁著古玩還沒有爆火起來的有利機會,提前收藏一些比較珍貴,將來一定能升值的古玩字畫。
其實傻柱逛的最多的地方,是廢品回收站,或者廢品垃圾站,單單逛京城的垃圾站,其他城市的垃圾站,也都留下了傻柱的足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
從垃圾站裡面淘換到了不少的好東西,將其放置在了他後海的四合院內,還建立了專門的收藏房間。
錢財方面,除了花積蓄,傻柱還趁著節假日,去接一些做酒席的私活,軋鋼廠第一大廚的名聲,真的很好用,錢財方面不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