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接到天牧集團的邀請函,怎麼酒會突然取消了,這都什麼事啊。」
江家,江潮生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著。
乾媽陳芸則是在一邊安慰道,「既然這一次有邀請你,那下一次再舉辦酒會也不會落下你的,等下次再去就是了。」
「也是,哈哈,還是我老婆明事理,不像某些人,沒點什麼本事,讓你去公司當保安竟然還給我拒絕了。」
江潮生說著的同時,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看著楚牧,顯然他口中的某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牧。
楚牧不以為意,坐在乾媽的旁邊,翹著腿玩手機。
他很享受坐在乾媽旁邊玩的感覺,當然,如果江潮生這個乾爹不在就更好了。
另外一邊,傷口已經恢復,只有三條淺淺的疤痕的江霓也抱著手機玩著。
忽然,她驚呼道,「快看,我看到白馬王子了。」
「什麼?在哪裡,長什麼樣子?我一定要報答他。」
江潮生激動地衝過去,而陳芸則是面容怪異地瞥了楚牧一眼道,「牧兒,一起看看那位救了小霓的白馬王子吧。」
「好啊。」
楚牧也有點好奇,就起身來到江霓旁邊,盯著她的手機看。
「可惜畫面有點模糊,只能依稀看到對方是個年輕男子,而且身形高挑,氣宇不凡。」
看完後,江霓嘆息一聲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見到我的白馬王子呢,唉。」
「唉,這人拍照的手段還真不咋滴,咋把人拍得這麼丑?」楚牧嘀咕道。
對方顯然是無意中錄下來,整個過程只有楚牧一個沖天接住掉下來的江霓的身影,而且,由於當時楚牧的速度太快,拍攝的速度沒有跟上,以至於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變形。
饒是如此,這條視頻也上了同城熱搜榜第一,甚至還在以驚人的速度飆升,每一秒鐘都有上萬的閱讀量,極為可怕。
「哪裡丑了?」
江霓怒目而視,「楚牧,既然沒有審美,那就別亂說話,我的白馬王子可比你英俊多了。」
「呃,是嗎,呵呵。」
楚牧呵呵一笑。
「廢話,你雖然長得不錯,但,你怎麼能和我的白馬王子相比?」
江霓白了楚牧一眼,旋即又抱著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看著視頻回放。
江潮生也說道,「楚牧啊,你是不是覺得那位救了小霓的神秘人也一般般?」
楚牧點頭道,「是啊,都是正常普通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我最看不起你這種好高騖遠之人了,我勸你還是好好跟我去公司當保安,還能混口飯吃。」江潮生又勸說道。
「不干。」
楚牧直接搖頭道。
「就連徐峰都說你是天生當保安的料,有個工作就不錯了,還不知足。」
江潮生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
說到徐峰,他又想起被徐峰順走的雪茄,不由一陣心痛,「如果徐峰早點下台,我的那盒皇家雪茄就不會沒了。」
如果是之前的楚牧,肯定會接下去說,想要雪茄還不容易,自己打給電話要多少就有多少,但他知道自己說了對方也不會信,乾脆懶得開口。
「咦,天牧集團好厲害的本事,竟然為原先所有參加天牧集團酒會的賓客都弄到邀請函去參加戰主的就任典禮,而且我還能帶兩個人去。」
就在這時,江潮生的手機有信息響起,他看過之後,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什麼,這可是天海戰區的新任戰主的任職典禮啊,能參加之人非富即貴,老江,你竟然有幸得到邀請函啊?」陳芸驚呼了一聲。
「是啊,哈哈,現在,你丈夫我可是公司的二把手,真正的上流社會之人啦。」
江潮生得意地笑了笑,看了看時間後,連忙催促道,「你們娘倆趕緊去化妝,一起去參加高端任職典禮去。」
至於楚牧,顯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牧兒呢?」陳芸皺眉道。
「我只能帶兩個人,楚牧當然不行了。」江潮生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我的名額讓給牧兒。」陳芸卻說道。
「乾媽,不用的,我也得到了邀請函。」楚牧笑著說道。
「什麼,你怎麼可能得到邀請函,給我看看。」江潮生不信邪。
楚牧拿出手機,把早已準備好的電子邀請函遞給江潮生看,江潮生看過之後,不由詫異道,「你小子竟然就連邀請函都能得到,說吧,是哪裡來的?」
「有朋友送的。」楚牧笑著道。
「我知道了,是你的老同學清雪戰神送你的。」江霓舉起手說道。
「原來如此。」
江潮生這才瞭然的點頭,旋即,用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牧兒啊,你應該明白,同學情誼很珍貴,一定要用在關鍵的地方,比如說幫一幫我或者你乾媽的事業上,以後不准因為這種小事情浪費人情了,懂嗎?」
說著,不等楚牧回答,就徑直回房間打扮去了。
「牧兒,你也換一身好的衣服,等會兒一起出門。」
陳芸吩咐了一聲,也跟著女兒一同離去。
二十分鐘後,江潮生開著車載三人駛出小區,剛好有一輛百萬級別的豪車不閃不避迎面駛來,嚇得他連忙避讓。
等對方過去後,才啐了一口罵道,「開豪車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老子買一輛更好的,你說是吧老婆?」
陳芸默不作聲。
實際上,她得到了天牧集團的注資合作,早已重新變成億萬富翁,只是她心知丈夫是什麼性格,沒有把這一切告訴江潮生。
碰!
江潮生繼續開車往前走了數百米時,一輛越野車呼嘯而至,直接撞在江潮生這輛車的車頭,好在江潮生開車的速度不快,大家雖然被嚇了一跳,卻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瑪德,會開車嗎?」
江潮生憤怒地打開車門咆哮道。
但,聲音剛落,就見對面車門打開,跳出一個滿臉冷笑的男子,正是徐峰。
此刻的徐峰手中扛著一根棒球棍,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冷笑道,「小江啊,你這個白眼狼,是不是春風得意啊?」
「把老子拉下台後,坐在老子的位置,而我,卻只能淪為喪家之犬到處逃命,甚至把所有身家都貢獻出來才能買條命,你說,我該如何感激你?」
他雖然在笑,但卻有殺氣爆發,就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使得江潮生的臉色大變,連忙說道,「徐大哥,你誤會了,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
徐峰來到車前,一棍子砸下去,只聽碰的一聲響起,機艙凹陷下去。
這一幕,看得江潮生心驚膽顫,雙腿都在發抖。
「老子來不是跟你廢話的,而是問你要錢的。」
徐峰獰笑道,「趕緊的,往我的卡里打五百萬,我就不動你,否則,老子當著你的面,弄了你的妻女,特麼的,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何天天往你家跑嗎?就是為了想辦法灌醉你,弄了你的妻女啊。」
「結果,陳芸這娘們太聰明,每次都用各種手段不留痕跡地把我趕走,這一次,不給我五百萬,我就當街弄了她。」
此話落下,剛從車內走出來的陳芸和江霓的臉色都白了下去。
而楚牧則是面色陰沉,眼中帶著一縷寒光,拍了拍乾媽的肩膀,大步走上前去。
「又見面了。」楚牧說道。
「小子,你想跟我作對?」徐峰見到楚牧,眼神越發冰冷,直接掏出一把槍對準楚牧,叱喝道,「跪下,否則崩了你。」
「來,往這裡打。」
楚牧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要不要我在這裡畫一個靶心給你瞄準?」
「找死。」
徐峰怒吼一聲,毅然決然地扣動扳機。
「不要...」
碰!
陳芸的驚呼聲和徐峰的槍聲同時響起。
「不...」
江霓也驚呼了一聲,但她們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峰開槍。
而,就在他們絕望的目光之中,徐峰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心口的血洞,喃喃道,「怎,怎麼會打,打中我?」
他分明感覺到這一槍打出去了啊,卻不知為何會打中自己。
「開槍都能把自己打死,真是蠢貨。」楚牧搖了搖頭。
「沒事,牧兒,你沒事太好了,嗚嗚。」陳芸撲過來抱著楚牧痛哭流涕著。
剛才她真的被嚇壞了。
江霓也鬆了一口氣。
江潮生則是哼聲道,「嚇壞了吧,你小子還真是膽大,竟然還敢衝上前,如果不是徐峰的槍走火,你就完蛋了。」
「下次不准再這樣了,好了,你自己留下來等刑署的人過來做筆錄,我們先去參加典禮。」
說著,他就連那輛被撞壞了的破車都不要了,直接攔下一輛計程車,拉著妻女上車離去。
陳芸本想留下來,卻被楚牧笑著推上車。
等他們走後,楚牧的臉色難看,冷聲道,「隨便走在路上竟然都能遇到這樣的麻煩,看來必須給乾媽找個保鏢了。」
「葉紅玉的實力是足夠了,但她的身份太敏感,不妥。」
「那就動用殺神令,找兩個女殺神過來保護我乾媽!」
想到這裡,他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足足有99位數的手機號碼打了出去。
「這裡是殺神組織,長話短說,若是鬧著玩,屠你全家。」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殺神令在我手中,我在天海市,立刻派兩個女殺神過來聽我的差遣。」楚牧直接說道。
「什麼,殺神令在你的手中?怎麼可能?」對方的聲音都變了。
「是與不是,自己來看看,三天之內若是不出現,我就把殺神令毀了。」楚牧說道。
「我們馬上前往天海市,如果你真的有殺神令,那麼,你就是殺神組織的主人,如果你的殺神令是假的,屠你全家!」
對方的聲音依舊冰冷。
「什麼垃圾殺神組織,張口閉口屠我全家,不想活了嗎?」
楚牧罵罵咧咧的,覺得這群人簡直是有毛病,還有葉辰那逼崽子怕是也不太正常,要不然,搞什麼殺神令和殺神組織。
不久後,刑署的人來了。
「隊長,他是徐峰,不久前剛被放出來,怎麼被人槍殺了?」
幾個手下小弟迅速查看徐峰的情況後,為首一個男子皺著眉頭上前,對楚牧叱喝道,「殺了人還敢留下來,膽子倒是不小啊。」
「不是我殺人,是他自己開槍走火出事了。」楚牧耐心解釋道。
「呵呵,小子,你特娘的以為老子沒玩過槍是嗎?」
這位新上任的隊長冷笑了一聲,「我叫荊偳明,今天來到天海市上任刑署大隊長之前,我還在前線扛著槍打敵人,你覺得老子會不知道他的情況?」
「這把槍根本沒有炸膛,怎麼可能走火正中他的心口把自己崩了?」
他不屑地笑著道,「很顯然,是你殺了人後,把現場偽裝成徐峰開槍走火自殺的樣子,我說的沒錯吧?」
「隊長說得對。」
「不愧是隊長,就是專業啊。」
「前兩任隊長都無法與您相比呢。」
他的那些小弟紛紛讚嘆道。
「......」
楚牧沉吟了半晌後,抬頭問道,「所以,你是新上任的刑署隊長?」
「是,這就是我們的刑署大隊長荊偳明隊長。」旁邊一個小弟連忙說道。
荊偳明傲然一笑,背著手道,「小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楚牧,「牛逼。」
「嗯?」
荊偳明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別以為拍我馬屁我就會放過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們回去調查清楚,該坐牢就坐牢,該吃花生米就吃花生米,就算你再有錢有勢都沒用。」
說完後,他眨巴著眼睛看著楚牧。
心說,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傻子,應該明白我說的話吧?
這麼大的案子,不給我塞上千萬都不能放過這小子。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吃得滿嘴流油,他的心跳都加速了起來,覺得自己應該感謝前兩任已經出事了的隊長,還有那些說這個崗位不吉利,死活不肯上任,讓給自己的同仁們。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楚牧突然問道。
「什麼?」荊偳明詫異。
「刑署大隊長這個職位,和我有點兒犯沖。」楚牧道。
「嗯?你這樣說倒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福禍相依,有時候,禍也可以變成福呢...」荊偳明故意說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說這麼清楚,這小子應該明白怎麼回事了吧?
「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楚牧搖了搖頭,在荊偳明詫異的目光之中,突然揚起手一巴掌扇過去。
啪!
荊偳明瞬間被扇倒在地上,怒罵道,「你敢...」
話音還未落下,楚牧又一腳落下,將他整個人踩在地上,然後,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
「前兩位隊長都栽在我的手中,你說,這個位置是不是和我犯沖?」
「嘶...」
此話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已經掏出槍指著楚牧的那群手下連忙放下槍,倒退了十幾步才停下,雙腿卻瑟瑟發抖,不得不彼此互相攙扶著。
而,荊偳明則是徹底傻眼了。